剔除淤泥,小心谨慎。
不只是天珠,渐渐地,诸多精美的小器物都露出了真容。
包金,形状别致,与腰饰叠在一起,应该也是挂在腰间的佩饰。
天珠、玛瑙上下穿孔,连在一起,原本应该是一个挂在腰间叮当作响的佩饰物件。
玉觽xi,极品的和田白玉制作,这是一种用来解扣的物件。
这是一种微曲的锥形器,始见于新石器时期著良渚文化,流行于商代,历经西周、春秋战国、两汉而不衰,后渐消亡。
最初它是随身携带,用以解结绳结的工具。
华夏早期服饰没有纽扣,一般是用绳子系住。
而周人注重礼节,为避免衣带散开导致走光失礼,通常会把绳子打成死结,解衣带结时则需要借助弯角型的觽。
因此觽成为人们携带在腰间的小型生活用品。
后随着社会的发展,觽被赋予了一定的隐晦含义。
玉觽的实用功能逐步淡化,演变为佩戴装饰用玉的一种,表示成人的象征。
一般为成年人或已婚少年的标志性的腰间佩饰物,表示佩戴者具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简单的说,这是一种有点像象牙,上粗下尖,很像柳叶刀的一种器物。
西汉时期在腰间佩戴玉觽,更多不是用作实用,只是象征成年人的含义。
各种佩饰、挂坠、饰品,应该都是刘贺生前的挚爱,甚至可能就是他生前常常挂在腰间把玩的玩物。
将他们挂于腰间,走起路来叮当作响,这其实就是汉代贵族们所追求的“贵族”美。
只有下等人,才会腰间连个玉佩都没有,走起路来静悄悄的。
所以下人、奴仆们都要求走起路来越安静越好。
而贵族,却是大开大和,走起路来腰间饰品哗啦啦叮当响,最好是隔着大老远就能听到声音。
这就代表,哦,有贵族来了。
刘贺腰间的这些饰品,精美确实是很精美,但是还不算有多特别,只要是贵族,多多少少都是有这样的饰品打扮的。
相反,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刘贺腰间相对不太起眼的玉带钩
在三个大带钩里,其中有一个带钩,很是特别。
这个带钩的上半部分,器型显现着战国时期玉器的特质,一眼就能认得出来,是一块战国时的玉带钩。
如果只是古董,其实倒还好。
西汉人收藏战国时期的古董,这种事情也不奇怪嘛。
平民可能没这个心思去干这种事,但是对贵族来说,收藏古董是一种雅事。
但是
令人奇怪的是,这枚玉带钩的下半部,准确的说,是在下面钩子的那一节上端,有一块长度在一厘米多点,是用白净温润的一截玛瑙打造的
这节玛瑙,看起来非常像玉。
刚开始还被陈翰认错了,认成了玉。
还是后来李教授认真判断后,确定这是块玛瑙。神奇的是,这块玛瑙是后来安装上去的
而在玛瑙之下的钩部与挂钮,却是真的用和田白玉所制作的
也就是说。
实际上,这根玉带钩,是一件组合器
上半部古色古香,雕饰和纹饰充满了战国时期的风格,显然是一块战国器物。
而下半部,则是后来刘贺又让人重新打造出来的和田玉与玛瑙组装上去的。
或许,这件玉带钩,曾经因为战国乱世的原因,损坏了一截,几经辗转,来到了刘贺手上后,刘贺很喜爱这件玉带钩,于是就让工匠将其修复完好,然后爱不释手的戴在了腰间
可能,喜欢收藏古董的刘贺,还有改造古董的爱好
喜欢将这些破损的古董,重新变废为宝
这也是一件雅事
“欸,有字啊”
正在打量这件玉带钩的孔建文,突然发现。
在带钩的钮上,刻有两个字。
这两个字很简单,也不分什么字体。
就是一个“十”和一个“二”,这两个字从古到今,都是这么写的,倒是没有什么辨认困难之说。
但是,这两个字作何表意,到底是读“十二”还是“二十”
孔建文和陈翰几人,面面相窥,一时无解。
单单这么两个字,想要弄清楚含义,那可太困难了。
这两个字是在属于战国年代的那半段上出现的。
是后来刻的,还是战国时就刻了。
意思又是什么,是刘贺的第12或者第20件收藏品
还是其他意思
可能性太多了,不确定性也太多了。
根本难以解释
这个问题,也只能暂时先放下。
经过四天的清理,这间玉带钩,已经是刘贺腰间的最后一件物品了。
清理出来后,刘贺腰间的小物件,就算是全部提取清理完成了。
但是陈翰他们也没有清闲下来。
人类体质学家们,已经到位了。
专门从首都人类体质学研究院请来的几位专家。
不过,在专家们提取牙齿之前,他们这群干考古的,得帮专家们扫清障碍。
什么障碍
当然是那块覆盖在刘贺牙齿上的玉璧。
当时因为发现了牙齿,所以暂时取消了刘贺头部玉璧的提取计划。
现在专家已经到位了,自然可以重启玉璧的提取了。
玉璧提取没啥难的,熟能生巧。
内棺里的玉璧,已经被提取七八片了,大家看过又亲自动手提取过,都算是经验十足了。
按照孔建文的要求,陈翰和庄云鹏,很快就将覆盖在刘贺头部的这块玉璧,提取了起来。
同样,这块玉璧因为在棺柩塌陷严重的这一片区域,所以也碎成了好多残片。
不然刘贺的牙齿怎么会被压碎。
将这些残片都提取起来后,刘贺的面部,或者说头部的情况,就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咦”
“这有些丝还是麻之类的编织物啊,保存情况还挺好的”
只见,在刘贺头部以上一点点的位置,有一些黑漆漆,虽经过两千多年掩埋,但是编缀关系仍旧清晰可辨认的织物。
嗯,看起来就像是方便面的面饼,也像是奶奶们手工编织出来的毛衣那横横纵纵的痕迹。
更像竹筐的编织样式。
不过,这些残留的编织物,并不多,只有一小圈。
“这是什么”
社科院考古所的精英们,个个都好奇的凑了上来。
陈翰疑惑的凝视了几眼,突然眼前一亮,灵感乍现。
“这是一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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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