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长没死已经是最好的音讯了。”林雅卿凝了凝眸,回到这个话题上,“嗔加姆政府的目的应该就是想要借此来引我们出来,或者是撼动我们在无权者心中的印象,不管哪种结果,都会影响我们接下去的计划”
不过虽然嗔加姆政府可恶,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嗔加姆政府也不是傻子,肯定会尽最大的力量来阻扰他们的计划。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选择保全自己了”耶梦加得凝眸说道。
他们和林劫的想法一样,任务当然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
“也只能如此了。”林雅卿点头认同。
清晨。
恢复了一夜伤势的林劫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的气息已经重回悠长深沉,伤势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看了一眼床上正熟睡的老人,穿上衣服,悄然的离开了房间,向着远处灯红酒绿的建筑群走去。
在林劫刚走不久,老人的手突然一抖,然后也是翻了个身子。
他没有下床,而是跪在床上忏悔的祷告:
“我会来见你们的,时间快到了。”
“在此之前,我要完成我的救赎。”
“”
祷告完后,老人下了床,拿出一套黑色的衣服,这是和行夜者一模一样的服装
老人套上衣服,然后走出了房间,拿起了靠在屋边的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刀,“老伙伴,你也该完成你的救赎了。”
生满锈的长刀里面露着点猩红,像是黄锈尘封着血液,和老人一样,他用肮脏低等的生活尘封着他曾经的罪恶,以及那些死在他们手下的亡魂。
老人站在平房面前,漠然的面向它,他周身的温度开始快速的上升,空气都在滚动着。
“再见了”
“呼”
随着温度的持续升温,一道巨大的火焰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魔突然从平房上蹿出来,火焰快速的沿着房屋扩散,很快将整个平房吞噬,整个平房跌入了熊熊的火海。
昏沉的天地下,火焰明晃晃的舞动,老人的手里出现一块行夜者的面具,在燥热的温度前,他戴上了它,随后握着手里锈迹斑斑的长刀离开。
这样的生存他已经活够了,所以老人转身的时候,身上非但不沉重,反而显得很轻松愉悦。
大街上。
“唉你站住一下”一个士兵忽然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在街道上,便出声叫住了他。
然而那道身影没有理会他,转身拐进了一旁的转角。
“喂我他妈的叫你呢”士兵意识到不对,一边出声想要威慑住他,一边快步跑上前去。
然而等他跑到那个转角,里面直直的一条通道看到尽头也没有看到一个人。
士兵愣住了。
士兵离开后,林劫从上面的一个突出的石壁后翻下身来。
北区的盘查确实比起以前要严密了很多,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士兵在抓路人进行盘查,不过好在林劫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以他的实力躲开这些士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随后,他继续向着前方赶路。
很快他来到了一间旅馆,这是他原本居住的旅馆,但敲了敲门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位陌生的男人,那人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劫,“你是谁”
林劫一句话都没回便转身离开,看来他们都离开了,不过他也有所预料,毕竟现在北区盘查的很紧,留在这里十分危险。
不过他们可能没想到他的传讯令牌坏了,即便他现在想联系他们也没有办法。
当然了,想要找到他们对于林劫来说也并不难,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在一个公开的刑场,这里围满了围观的群众,人头攒动,在台上则是近十个被绑起来的平民,他们皆是面露惶恐,身体抖瑟,但是嘴被一块布堵着,连呼救都喊不出来。
台下不知情的人则在场下议论纷纷。
“唉,真可怜,这就是帮行夜者的下场啊”
“帮了人家就被无情的抛弃,唉”
“你在想什么呢行夜者怎么可能和政府的人正面抗衡来了就是死路一条好不好”
“就是,不管行夜者怎么闹,能比得过政府”
“”
刑场旁边的一座高楼上,洛克看着下方依旧没有一点异常,不由眉头一皱,“真是无趣,这种小事干嘛要派我们过来行夜者难道有那个胆露面”
“不过说真的,政府军的那些人真是一些废物,那个行夜者都被我们打的生命垂危了,他们竟然还抓不到他真是养了一些只知道吃的饭桶”抱胸靠在墙边的麦芮不悦的说道。
也是斜靠着墙壁的夜郎脸色有点难看,这同样也是他的耻辱。
卡尔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将腿翘上桌子,“话说,凡刍那边组建了一支罪犯小队,而他们的队长正是我们抓捕的食人魔汉克”
“什么他们怎么敢将那个疯子放出来这不是祸乱嗔加姆吗”
听闻汉克的名号,洛克的嘴角一抽,当初他们抓捕汉克时见识过他的难缠和厉害,那一切都历历在目。
他的实力已经是嗔加姆顶尖的层次,而且在加上他食人魔变态的称号,癫狂扭曲的性格,对于他们来说还有额外的心理压力。
如果让他选择,他情愿对付行夜者也不愿意对付汉克,实在是对方真的太变态了,就像真的是一个食人无数的恶魔
夜郎的脸色也有些沉,当初他们被汉克引诱而步入他的陷阱同样是他的耻辱,他也十分清楚汉克相当难对付,这次汉克被放出来,嗔加姆的局势会变的更加诡谲难料。
“看来丞相和将军之间的矛盾已经十分紧张了,就像一个鼓起来的气球,只需要外力轻轻一戳就会破”卡尔德目光之中闪烁着亮芒,说着现在的局势,“这支暴罪小队显然是凡刍那家伙组建起来对付我们的”
“嗔加姆的局势可能很快就会迎来一次洗牌咯”洛克带着点起哄意味的说道。
因为他们也不怎么站丞相这边,毕竟丞相操控着吉尔丹,这违背了吉尔玛的意思,所以他们对丞相并不是衷心的。
他们也不是凡刍那边的,所以他们怎么闹他们也并不关心。
局势乱点就乱点吧,反正以他们的能力在乱世之中也有自保的能力,大不了跑到黑暗森林外面去,不过毕竟嗔加姆也是吉尔玛的基业,所以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甚至作出什么煽风点火之类的举动,他们也会去尽可能的维护嗔加姆的稳定,这也是一直以来他们明知傅文心怀不轨也依旧在辅佐他的原因。
因为傅文的权利已经扎根整个政府,想要推翻他,整个嗔加姆也要变得空洞,从而变得更加混乱。
“其他的事情我不管。”夜郎眯了眯眸,眼眸之中仿佛隐含着一把利刀,“至于这支暴罪小队若是想闹出什么动静,那么大不了再将他们重新抓回去”
夜郎的话让的气氛变的很沉,因为在那次抓捕汉克的行动中一个重伤的人,伤势太重而导致救治无效死了,而那个人是夜郎的弟弟。
当时他弟弟的肠子都被汉克当着他的面给挖出来了,要不是汉克的父母有着爵位,不能随意处斩,汉克都不可能活到现在。
因此,在黑色行动队内,夜郎对汉克的恨念应该是最深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