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光束在要塞内纵横交错着,前来迎击的士兵在死亡光束的冲击下大片大片的被拦腰斩断,像是镰刀收割麦草。
局势一败如水
原本森严的要塞很快弥漫起浓郁的死亡气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塞内的死亡光束停止下来,里面的喊叫声也随之销声匿迹。
整个要塞已经被死士军队攻陷,成为了一座死城
一道身影弹着耳垂,不紧不慢的走进城门,踏在遍地的尸体上。
他站在城门口看向前方,地上尸横遍野,满地的残肢内脏,一眼望去竟然找不出一具完好的尸体。
而地上死士的尸体却只有寥寥几具,差不多牺牲了几百名死士就摧毁了一座有七八千人驻守的防御森严的要塞
一比十几的伤亡率,可以想象死士在战场上能发挥多么恐怖的威力
死士们排列整齐的面向那人,好像那人是他们的将军。
那人在淡淡的血雾之中霍然张开双手,一脸狂热的笑着,“大混乱即将来临曾经的嗔加姆要回来了”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走到凡刍跟前,“驻扎在南面的一座要塞在一夜之间被攻陷全城已经沦为了一座死城”
“什么”原本还是气定神闲的凡刍脸色剧变。
他猛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睁的瞪着面前的士兵,”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他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人可以攻陷他的要塞
士兵哆哆嗦嗦的道:“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发现现场的时候,整个要塞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而入侵者的尸体好像是死去多日的尸体,身体已经发白溃烂”
尸体是尸体
士兵也感觉逻辑上好像就有问题,但是现场呈现的情况告诉他们的就是这个信息。
凡刍神情一震,“死士是傅文那老东西”
他的脸色开始狰狞起来,虽然他对此刻傅文政权还未稳固就攻击他感到很奇怪,但是他也顾不得这些了。
死士摧毁了他的一处战略要塞,他绝不能就这么置之不理,死士计划已经让他有了十分浓郁的危机感
若是放任死士计划继续进行下去,那么对于他而言绝对是一个致命的危机
不能再等了
思索了片刻,凡刍锐目看向士兵,“集结大军即刻对嗔加姆发起进攻”
“什什么”士兵被凡刍的所言震惊到了,这是谋权篡位
凡刍一把抓起士兵的领子,“你难道想让我告诉你第二遍么”
“属下这就去通知”
看着面前发怒的像是一只狮子的凡刍,士兵可不想撞枪口上,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目送着士兵离开,凡刍的眼神变得凶狠毒辣,“既然是你先动手的,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话音落下之时,他捏碎了手中的杯盏。
皇宫。
傅文勃然大怒,将房间内的东西大砸一通,很快房间内成了狼藉一片,”废物都是废物“
现在,披头散发的他彻底的化为了一只野兽,死士计划是他最后的依仗,没了死士计划,他将再也不能赶超凡刍
而如今嗔加姆境内因为行夜者陷入持续的动荡中,根本镇压不下来,持久下去他手中的政权也会不保
到时候没了政权的优势,凡刍必然趁虚而入,就算不直接和他开战,也会借用他的压制力瓜分他手中握着的政权。
而若是凡刍积累了一定的政权,等到他完全无法对抗的时候,将会发难吞并他
也就是说,死士计划失利他会一直处于被动的处境
一旁的范伟看着如此愤怒的傅文,也是在一旁一直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死士计划如今完全被破坏,就算他再如何出谋划策也不可能将其挽回,现在还是尽量不要触碰傅文的怒火为好。
”是谁到底是谁摧毁了死士计划是不是行夜者“傅文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般瞪着范伟,双目之中迸射着骇人的精芒。
范伟畏畏缩缩的道:”死士计划的工作人员死状十分惨烈,出手之人十分暴力凶残。根据我们以往对行夜者的观察,这不像是他们的作风。”
傅文紧皱眉头,“难道是凡刍哪个老家伙”
范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也觉得这是一种可能性,
毕竟在嗔加姆境内能悄无声息的摧毁死士计划的也只有两方势力,一个是行夜者,另一个则是凡刍。
若不是行夜者,那么也只能是凡刍一方了。
“那该死的老东西”傅文紧握拳头,他已经是笃定了凡刍就是破坏死士计划的真凶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一位士兵急匆匆的跑来,他喘着粗气说道:“大人,凡将军的军队遭受了一群怪人的猛烈攻击,他们建立的一座要塞被拔掉了”
“现在凡将军认为是我们所为,大发雷霆,已经开始组织军队扬言要进攻我们”
“什么”傅文再一次被深深的冲击到了。
凡刍被死士攻击了
那既不是行夜者又不是凡刍所为,那么又是谁摧毁了他的死士计划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死士攻击了凡刍,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引发了一场巨大的误会
能引发他们之间倒戈相向的误会
如今他政权未定,死士计划也宣告破灭,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是凡刍的对手,这样仓皇迎战输的肯定会是他
而如今还有行夜者和红羿革命军捣乱,以及摧毁死士计划的第三方势力,局势变的越来越混乱诡谲。
情势已经完全的脱离了他的掌控
一旁的范伟在一边不敢说话,他知道傅文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所以他也不必在一旁散播忧虑的情绪,以免触怒傅文。
如今傅文的情绪明显已经在如今不可控的局面之下陷入极端,他要是说错一句话可能就会被他的怒火倾泻。
所以在这种时候他必须要谨言慎行,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在脸色难看了一阵,傅文转头看向范伟,”你现在就去对凡刍发起通知,我们需要和他们谈一谈,必须把这个误会澄清现在这种局面,我们绝不能和凡刍倒戈相向”
范伟露出为难之色,”可是凡刍已经认定是我们动的手,现在暴怒的他会理会我们发出的通知么“
傅文想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就借以吉尔丹的名义对凡刍发起会面通知总之,这个别人硬套到我们身上的黑锅我们绝不能闷头认下来”
以吉尔丹王上的身份对凡刍发起会面通知,兴许凡刍还会给予理会。
“是”范伟应了一声便是退下。
范伟离开后,傅文紧握拳头,目光变的十分晦暗。
他知道,或许大混乱就要到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