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济大师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席武同样气得不轻,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宋重剑处,将刚才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宋指挥,这个普济大师太过分了,他连住持都不是,只是个监寺而已,竟然如此藐视斩妖人我看不如高层插手,让他们换个监寺吧”席武怒气冲冲地说。
“没有这个必要。”宋重剑说:“只是涉及杜鸿的事,普济大师才有点失态。还有,杜鸿不在普陀山。”
“不在那他在哪”
“还在查,你别急,先回来吧。”
宋重剑挂了电话。
江南,聂家。
青城山掌门人葛叶死在这里的消息不胫而走,使得聂家也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中,各地已经有了些质疑他们的声音,怀疑他们是不是站在王千辰那边的。
还好这个说法看上去太荒诞,暂时还没有太多人信。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是真的。
聂家老祖又闭关了,聂刚和两个儿子坐在会客厅里交谈。
聂刚平时也会闭关,家事大多交给大儿子聂骄,但是最近事情频频发生,不得不亲自出来主持。
“真的没问题吗,这一步会不会走错了”聂骄皱着眉头,他对王千辰的印象不是太好,当初没少被这家伙拿捏和利用。
“哥,你对小辰有偏见,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咱们这步走得没错,安心等回报就可以了”聂荣对王千辰充满信心。
“什么回报现在他被斩妖人通缉,自顾尚且不暇,拿什么回报聂家啊”聂骄有些无语。
“等着吧,一定可以的”聂荣喃喃地说。
就在这时,整个聂家突然警报大作,紧接着又响起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又有人闯进来了
聂家父子三人吃了一惊,纷纷奔出门去一看,就见一块板砖在空中四处游弋,所过之处不断有聂家子弟被拍翻在地。
“哪来的妖怪,好大的胆子现在谁也能随随便便闯聂家了吗”聂刚怒火中烧,当即就要扑上前去。
“爸,别动,我认识它”聂荣立刻喊了一声。
聂荣当然认识板砖,但凡和王千辰来往过的,谁不知道这块向来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的砖头
阻住父亲以后,聂荣窜上前去问道:“阿砖,你怎么来了”
板砖气鼓鼓道:“什么阿砖,我是威风凛凛算了算了,看在你是我主人的朋友,饶过你这一次,以后不能这么没礼貌了”
接着抖了抖身子,说道:“这是我主人送给你的礼物”
聂荣这才发现板砖身上用胶带粘着一颗白色药丸,当即解了下来拿在手里,就觉得这玩意儿看似普普通通,却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显然不是凡物。
“这是”聂荣奇怪地问。
“灵丸嘿嘿,你吃了吧,能让你升到峰境我主人送给你的,不用客气要谢的话谢我就好,毕竟是我千里迢迢送过来的”板砖得意洋洋地说。
聂荣一听,立刻神色大喜,张口就要往嘴里塞。
聂刚赶紧喊了一声:“什么东西不要乱吃,小心有毒”
“那不至于,我还是相信小辰的”聂荣笑了笑,仍把灵丸塞到嘴里,直接一口吞了下去。
聂刚和聂骄紧张地看着他,甚至还把常年守在家中的医生叫了过来。
但也就片刻之后,聂荣便呼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气质都完全不一样了,微笑着道:“我突破了”
接着猛地一跺脚,强大的峰境气息便散发出来。
果然从壁境巅峰,突破到了峰境
“怎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聂刚和聂骄均是目瞪口呆,其实修炼界也有辅助提升实力的丹药,但是大多效果没这么好,副作用还巨多。
“小荣,你没事”聂刚上下检视着儿子的身体。
“爸,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聂荣自己也探视着,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嘿嘿,聂荣,山不转水转,以后有机会再见面”板砖完成任务,“咻”的一下飞上高空。
目送板砖离开以后,聂荣环视左右,微笑着道:“我早说了,一定会有回报”
一片云雾腾腾之中,王千辰坐在巨大的圆盘上,看着一颗脑袋缓缓从空中降落下来。
“你他妈终于托梦了”王千辰立刻站起,冲着卫子华大声叫道。
“不好意思,自杀以后,凝聚一次灵力确实很难普陀山的胳膊拿回来了接下来你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