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再像,多多少少也有些细节上的差别。
时间一久,总会被亲人和朋友看出来。
好在袁晓烈和袁天鹏平时交流就不多,虽然都在山上住着,但一来袁天鹏忙于工作,二来就算说话,也以吵架居多,袁晓烈对这位父亲严格来说并不了解,甚至恐惧、敬畏大于亲密。
“爸都是我害了您”袁晓烈忍不住泪流满面。
“没事,为了你,这些都无所谓好儿子,多叫几声爸爸,我这辈子都值了。”王千辰轻轻地叹着气。
“爸爸爸爸爸爸”袁晓烈跪在王千辰的面前哀嚎不已。
王千辰臂挽拂尘,目光深邃。
广袤的大地某处,一个中年男人藏在草丛中,手持军事望远镜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许久,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袁天师,我看到你了。”
“你在哪呢”
王千辰转头看着四周,什么都没发现。
“呵呵,你看不到我的首先,恭喜你救出你儿子。现在,你可以把山河社稷图放下了,带着你儿子往西边走十公里,光复会的人会接引你。”
“就放这啊不怕丢么”王千辰低头看了下杂乱的草丛。
“没事,我看着呢,你放下就走吧”中年男人轻声笑着。
“好。”王千辰将手里的画轴放在地上,接着拉起袁晓烈的胳膊,朝着西边走去。
军事望远镜中,王千辰和袁晓烈的身形越来越远,直到彻底超出可以监控的范围,中年男人仍旧没动,始终监视着山河社稷图。
约莫一小时后,中年男人的电话再次响起。
“接到人了。”对面传来声音。
“很好。”中年男人呼了口气,浑身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这才缓缓收起军事望远镜,朝着山河社稷图的方向走去。
十几分钟后,中年男人走到山河社稷图的跟前。
刚弯下腰准备捡起,旁边突然传来一道轻轻的叹气声。
“谁”中年男人猛地抓起画轴,并且迅速摆出战斗姿态
“坐镇正西方的山人应河,隐藏在高层里的光复会特使,这次总算把你吊出来了。”一道声音缓缓响起
应河迅速看向附近一株不起眼的杂草,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王千辰”
“是的。”一道白光闪过,杂草化作一个青年。
王千辰的脸上闪着森森寒意,直勾勾盯着“山人”应河。
“你跟踪袁天鹏”应河微微皱起眉头。
“还追究这些有意义吗重要的是,我终于见到你的真面目了。”王千辰当然不可能跟他述说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露出让人渗人的笑意。
“见到我又怎样,你联系不上宋重剑,一个人来堵我有意义吗你能堵得了我只怕是,要把命丢在这吧别忘了,山河社稷图在我手里”应河举起手里的画轴,满脸有恃无恐的模样。
“宋指挥怎么了”并未在意山河社稷图的王千辰,立刻注意到他话里的重点。
他怎么知道自己联系不上宋重剑
“呵呵,宋指挥自以为聪明,三番两次深入光复会重地,真以为邪神大人不知道么现在的他,想回来恐怕难喽”应河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画轴展开。
“宋指挥到底怎么了”王千辰焦急地问。
“你知道这么多有用么,你马上也是个死人了,你俩可以在地下见啊”应河哈哈大笑,随即催动灵力,准备调动山河社稷图的力量。
他虽然第一次拿上这东西,但之前在电话里询问过袁天鹏使用方法。
但,山河社稷图不仅没动,反而变成了一块黯淡无光的石头。
“怎么回事”应河一脸吃惊。
“说,宋指挥到底在哪里”王千辰神情大怒,将真正的山河社稷图拿了出来。
展开画轴,各种山峰、猛禽、大海蠢蠢欲动。
他能用假形变作小草守在这里,当然也能指化变一个假的山河社稷图出来这个手段,当初对聂仁就使用过。
“妈的”应河见状,自然转身就跑
“轰隆隆”
数座巨大的山峰呼啸而出,迅速拦住了应河的所有去路
它们悬浮在应河四周,随时都能将其压成肉泥。
“说,宋指挥到底在哪”王千辰阴沉沉地走了过来。
“我不可能说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说”应河转过身去,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那你就去死吧”王千辰手指微动。
几座巨大的山峰,迅速朝着应河狠狠砸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