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太阳城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天帝都死光了,天神也折损了一半,碰上来势汹汹的北欧众神,古埃神界除了躺平挨打以外没有任何可能。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太阳神阿蒙,倒是能和奥丁打个不相上下,两位神王的神力相当,均是天尊级别,哪怕打个一年也不可能分出高低。
但奥丁的帮手太多了,一众天帝各施手段,这个帮一下,那个帮一下,很快就将阿蒙打得伤痕累累。
“我我没说过那些话你被人给骗了”站在满是尸体、残骸和狼藉的太阳城中,阿蒙满身鲜血、摇摇欲坠。
“敢说,不敢认”即便戴着鹰盔,白发也依旧从侧边流淌出来的奥丁面露冷笑,手持永恒之枪狠狠向前一刺。
“噗呲”
永恒之枪径直穿入太阳神阿蒙的胸膛,就连神魂都跟着一起烟消云散
“轰隆”
阿蒙的身体随即倒下,重重摔在破碎不堪的地板上。
“呼啦”
奥丁肩膀上的黑鸦,以及匍匐在他脚边的恶狼迅速冲出,疯狂地啄、啃起阿蒙身上的血肉来。
这位执掌古埃神界上万年的太阳神,死后还要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站在整个太阳城的中心,奥丁看着左右破败的神殿、凌乱的尸体,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满足且得意的笑。
“奥丁神王。”和平之神弗雷终于忍不住道:“您真的相信阿蒙说过那些话么”
他既是和平之神,自然有着一颗向往和平的心。当初围攻大夏神界时,他便极力反对,只是没有成功。现在又眼睁睁看着古埃神界彻底灭亡,就连太阳神阿蒙都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自然无比心痛。
“信不信无所谓,关键是我终于有理由讨伐他了”奥丁长长地呼了口气,伸长手臂说道:“终于又消灭了一个竞争对手,可喜可贺”jujiáy
“可是,邪神大人那边怎么交代”火神洛基试探着问。
“嘿嘿,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让他先欺负我的人嘛你们看看,把西芙打成这样,谁能说得过去”奥丁把土地和丰收之神西芙拽了过来,指着她脸上、身上的伤说道。
一小时后,奥丁率领众神来到大夏天界。
“那个阿蒙,还说我是独眼的小偷,只会乱搞女人的腌臜货当然,这些也就算了,我也不是没有容人之量但是你们看看,他们把西芙打成什么样了西芙这个脑袋,肿得和猪头一个样,就是她妈妈站在这里,都未必能认出她了西芙是个多美丽的女人,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上门去找阿蒙理论,反而被他破口大骂,还要和我大打出手邪神大人,如果您是我,您也会忍不住的”站在天庭中央,奥丁痛心疾首地说着,同时还拉着西芙的胳膊,全方位给众神展示脸上、身上的伤。
一众神明均是默然无语。
依旧罩着一袭黑袍的邪神,坐在依旧破裂的宝座上,静静地看着奥丁的表演,直到他彻底说完了,才淡淡地道:“你去上门理论,至于带那么多人么天帝、天神、天兵全带上了奥丁,阿斯加德恐怕都没人了吧”
阿斯加德,即北欧众神居住的地方,是一座拥有巨大宫殿和宫门的城池。
“这个我怕论不过么”奥丁有些心虚起来。
邪神冷笑着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奥丁,似乎已经看穿了他那点不堪的小心思。
奥丁的头顿时更低。
同时,心中充满怒火。
他可是北欧的众神之王,什么时候向别人低下过头
如果不是一缕神魂在那家伙手里握着
奥丁咬紧牙关,闷声不语。
“算了,已经死了,说再多也没有用了”邪神微微摇头,继续说道:“既然阿蒙死了,那他没有做完的事,你继续去做吧”
“什么事”奥丁抬起头来。
几分钟后,奥丁骂骂咧咧地从南天门里走了出来。
“神经病神经病”奥丁冲着广袤的天空咆哮:“收拾几个天选之人,也需要我亲自去做我可是北欧的众神之王啊,他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
和平之神弗雷立刻劝阻:“奥丁神王,您声音轻一点,小心给他给听到了”
“听到怎么了,难道我怕”奥丁回过头来,看到一众心惊胆战的北欧众神,沉默半晌,最终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