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纪明薇一个箭步上前,抬起长腿横踢向她的腹部。
纪清甜被直直地踹飞出去,脑袋重重地撞在墙上,眼冒金星,脸色惨白,险些吐出来。
“你在做什么”门外的纪父刚进来就看到纪清甜被踹飞的一幕,脸色就是一沉。
“爸爸”纪清甜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热泪眼眶地扑进了纪父怀中,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边哭边演戏,“我知道姐姐恨我,不欢迎我回来,可我只是想看看弟弟的伤情,她却那么对我”
现在整个纪家,纪父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必须牢牢抓紧,否则真实身份被曝光,她的荣誉和光辉将彻底消失。
纪父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愤怒地瞪着纪明薇:“混账东西,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妹妹。”
“不是这样的”纪母一听连忙就想替女儿解释。
却被纪父厉声打断:“你不必替她辩解,她就是这些年在外面野惯了,说动手就动手,简直毫无教养,今天我作为父亲一定要好好管管她,你给我立刻向甜甜道歉。”
“你经常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逼着人低头吗”纪明薇眯了眯眼,一双美眸透着锐光,“还是你觉得,哪怕她想对妈妈动手,我也不该揍她”
纪清甜委屈地嘤嘤嘤:“爸爸,我没有那可是从小养育我长大的母亲,就算她打死我,我都不会还手的。”
“乖孩子。”纪父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柔和下来,“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的。”
这下子就连纪嘉许都坐不住了,“爸,不是这样,真的是她太过分,不仅对我见死不救,还想伤害妈妈”
纪父看着他的眼神陡然一沉,厉声呵斥:“你住口你的姐姐还轮不到你来议论。”
随即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一脸心疼道:“对不起甜甜,是他们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爸爸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你放心吧”
纪清甜面上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神情,心里头别提有多得意。
看着这父慈女孝的一幕,纪明薇嗤笑一声,仿佛看穿了什么似的,讽刺道:“我说老头子,你可真够虚伪的啊”
纪父的脸色一黑,“你叫谁老头子”
纪明薇却冷笑一声,言辞犀利道:“其实你根本不在乎今天的事情谁对谁错,你就是要毫无原则地站在纪清甜那边,并不是因为你有多心疼她,而是付出成本。
因为你在这个女儿身上耗费了大量的资源、心血,把她培养到今天。
你知道她跟霍北辰的关系暧昧,知道她在娱乐圈里的交友广泛,指望着她将来给你带来丰厚的利益和好处
这就是你商人逐利的丑恶嘴脸。”
她这一字一句,可以说是直击人心。
一时间,纪母和纪嘉许都愣住了。
纪清甜或许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她善用自身来给自己争取好处。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跟纪父虽然血缘上不是亲父女,但自私薄凉上,却更甚亲父女。
“你居然这么揣测为父。”纪父气得脸色铁青,义正辞严道:“如果我真的需要靠女儿来换取利益,那你都嫁给了霍家三爷,岂不是更加有利可图我至于因为偏帮甜甜而得罪你吗
我追求的是一个公平公正。”
“可拉倒吧你。”纪明薇的神色鄙夷,“你一次次旁敲侧击,让我从三哥身上骗取好处的事情做得还少吗只是你从我这里没有看到成效而已,所以想两手抓
一真一假两个女儿都想利用,不是吗”
纪父被怼得面红耳赤,一口血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我”
“我先回去了,三哥还在家里等我吃饭呢”纪明薇却懒得在给他狡辩的机会,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薇薇,等等我,妈妈送你。”纪母红着眼圈追了上去,对女儿有多心疼,对丈夫就有多不满。
“你们给我出去,这是我的房间,我要休息了”纪嘉许满脸疲惫,短短几息之间,他好像重新看清了纪父和纪清甜的真面目。
心里既失望又难过,还有些莫名地胆寒,这真的是他的亲人吗
纪清甜委屈地咬了咬唇,神情落寞道:“嘉许,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话落,她夺门而出,下楼坐进车里。
看着前方纪明薇母女相携的有爱场面,她的眼中闪过深深地嫉妒与怨毒,那股恨意钻入五脏六腑中,迅速地腐蚀着她的内脏。
半边面颊和被踹中的腹部隐隐作痛,纪清甜双手握紧方向盘,一踩油门加速地冲出去。
眼见着即将撞上她们的最后那刻,纪清甜的迅速地踩住刹车。
纪母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要不是纪明薇扶了她一把,她差点跌坐在地,“怎么回事”
纪明薇的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车座上纪清甜的扭曲面孔。
她的神色沉冷,指尖几根细长的银针飞射进车胎。
纪清甜的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惊醒了过来。
她刚才在做什么差一点,就发现了一个弥天大错。
就算再痛恨,也不能自己出手,一旦双手沾染了鲜血,她也会跟着完蛋
不行,她不能让自己继续处于颓势,她要利用手中的棋子,开始反击。
想至此,纪清甜迅速地调转车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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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纪母安抚好后,纪明薇回到霍宅,主动请霍宴川帮她一个小忙。
“三哥,se最新一季度的广告代言,你能不能帮我把纪清甜换下来”
纪清甜不是可以为了拿到这个项目,忽略掉纪嘉许的求救吗
她不惜一切,甚至现在跟纪嘉许撕破了脸,都是为了代言,为了所谓的前途。
她越是表现得如此冷血、如此迫切,纪明薇就越是不想遂了她的愿。
纪明薇觉得自己的想法倒是跟反派越来越接近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好。”霍宴川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还追问了一句,“需要把这个代言留给你吗”
抢下一个国际代言在他嘴里,就跟抢一块蛋糕一样轻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