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闷闷不乐,不过又突然问起:“你既然有了妻子,怎么还当道士云游啊,那不是不负责任吗”
“哈哈。”林着明笑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你媳妇你不知道她在哪”小姑娘目光瞬间有些改变了。
不知道脑补了一个什么故事,什么新婚之夜,妻子跟人跑了,丈夫伤心欲绝,于是出家为道士,走遍五湖四海,踏上了追妻之路。
应该适合去女频写书了。
林着明哪里晓得小姑娘脑子里装的是这些,不知道是不是言情话本小说看多了。
等到了村子上,看见了姑娘家的茶坊。
“我去给你倒壶茶水来”姑娘一溜烟入了里面。
只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咳,咳门外是谁啊”
“爹,是个讨水喝的道士,我给他倒壶水。”
“赶走赶走”男子声音十分虚弱,但又带着坚决,愤怒。
“爹,他只是讨杯水喝。”那姑娘对此十分无奈。
“你敢忤逆我,你咳咳你娘死得早我一個人把你拉扯大,现在我残了,你就急着要跟男人跑了”
小姑娘越听越沉默,也不争执,拿了个瓢,给林着明装了些水:“你喝了水快走吧,我爹不喜欢外人来我家。”
林着明点点头:“家中没有男丁,他也是害怕你被人骗了,吃了绝户,落得凄惨下场,看你家这茶坊,也不算小的家业。”
林着明表示理解。
“唉,我也知道,我爹原先不许我抛头露面的,现在我不也把茶坊撑起来了谁说一定要男丁才能继承家业啊我也可以招个上门女婿啊”
难怪刚刚这么问贫道,原来是想要我给你家做赘婿。
林着明暗自摇头,却也佩服这位姑娘的觉醒意识。
“那就祝姑娘你成功了。”喝了水,林着明将一枚古钱送给那姑娘:“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件东西便送给姑娘了。”
“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那姑娘还要拒绝。
屋子里又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林着明也不做高人,一下子把人符水治病治好了,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那姑娘只好收下古钱币,这枚钱币能镇财运,她想要独挑大梁,经营茶坊,也需要这些。
不过此地还算不错,可以暂留个几日,也省的奔波劳累。
寻了一处破庙,林着明便拿着六甲印,开始重新祭炼六丁六甲。
他们几个,被妖龙吞入肚,已经神体破灭,若非真名法箓在六甲印上,已经被消化了。
如今借着破庙道场,林着明按着祭炼,渐渐又滋养出六阴六阳,十二道灵光来。
“主公”徐彪几个重新活了过来,第一时间拜林着明:“我等无能”
“不是这个原因。”林着明摇摇头:“好好修持吧,只是可惜了那些兵马,他们可不能再祭炼复生了。”
六甲道:“唉,主公,此前我们没有告诉您我们的来历,如今却得告诉您了,我们本是前朝的兵丁,后战死入阴冥,以尽忠死而入了龙庭,依旧做护卫。”
“坤兴公主临凡之时,我等便是那抬轿的轿夫,公主与主公成婚之后,我们便被派来护持主公”
“感情你们还是她的眼线。”林着明笑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如今你们效忠哪个”
“我等与主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只效忠主公一人。”六甲纷纷表态。
“大明已经没了,贫道虽然反清,但没有复明的想法,和她算不上一路人,她跟着白莲教的妖女去了,人家何尝不是利用她。”
林着明表明自己的态度:“俗话说夫唱妇随,当初匆忙成婚,是真君爷同意的,我认了,但贫道也不是这个驸马,大明都亡了一百多年了,你们再说效忠,却是连个效忠的对象都没了,从今往后,好好跟着贫道修行便是。”
六甲低头:“是,主公。”
林着明点点头:“莪数日未眠,你们为我护法,我打盹半个时辰。”
却在这破庙,寻了个干净地方睡下。
六丁六甲持咒,施展秘法,不使得蚊子落下,使得清风微徐,不会燥热非常。
林着明修行多日,本该无梦,睡觉也只是因为这些日子刺杀皇帝,镇妖封洞,一系列事情,太过于紧绷神经,如今正需要张驰有度。
此时却做了一个怪诞的梦,梦中的主角竟然正是遇到的那个姑娘。
只见那个姑娘此时正在喝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两个中年妇人,说请那位姑娘吃饭。
“我乃邓夫人,这位是黎夫人,小娘子与我等有缘,特有宴饮。”
“我不去,我还要照顾我爹呢。”
“这不打紧的,去去就回。”
两个妇人几乎半是强迫地着那小姑娘去了。
林着明觉得这两个妇人不是什么好货,便也尾随而去,本想呼唤六丁六甲,但怎么也唤不出来。
跟着两妇人到了一处露天的地方,地上摆着一桌酒席,还有三四个五大三粗的男子。
邓夫人按着那姑娘坐下,便拿起酒杯:“来,来,来,敬你一杯。”
“我不喝酒。”那姑娘感觉害怕,不知道自己被他们摄来了什么地方。
那邓夫人,黎夫人几翻劝酒,那姑娘都滴酒不沾,反而叫她们两个喝得有些醉醺醺,开始跳起舞来。
她两一跳舞,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乐呵起来,其中一个又矮又胖的汉子,走着那姑娘面前:“美人,可否共舞”
“我家父亲马上就来了,多有不便,告辞”小姑娘再怎么愚钝,也看出这几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当下就跑。
几个人大喊:“你跑什么,我们正有缘法,可以欢好一场”却去拉那姑娘的袖子。
林着明看不下去了,从后面冲了出去,邦邦两拳,将那人牙都打掉,那邓夫人,黎夫人尖叫一声,也跑开散了去。
只那姑娘看着林着明,目光盈盈:“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只怕就被这几人给害了。”
林着明正想说什么,听见声响,只见一切破碎,从梦境中醒来。
“我刚刚这是,入了别人的梦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