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棠才不信靳郗的这种鬼话。
她也没有再继续问,只是给了靳郗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说:这么能编,给我等着
靳郗无奈,却着实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狠瞪了荣湛一眼,这笔账,算是彻底地记下来了。
荣湛轻咳了一声,连忙找补到:“那个,晏妹妹,你别不信,靳老三小时候的性子吧,确实挺讨人嫌的,要不你说他能整天跟我厮混在一起吗”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反而更是收获了晏惊棠的一记眼刀。
晏惊棠说:“是嘛,那三爷还挺厉害的,整天跟着你厮混,还没有走歪,还能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真是好棒棒呢”
荣湛:“”
靳郗:“”
元佑:“”
靳郗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在刚刚那一刻,有过一种前所未有的后悔,就是怎么没有在荣湛开口之前,把他的嘴巴给缝上。
元佑最是不厚道,直接拿起了手机,说道:“我去问问情况如何了。”
说完,就一溜烟儿地跑出了休息室。
他可不敢再待下去,他和元佐可是从小就跟着靳郗,晏惊棠下一个矛头,不用想,铁定是要指向他。
靳郗简直要被元佑这撒腿就跑的样子给气笑了,很好,本来他都不打算和他计较之前让晏惊棠亲自动手的事情了,既然他这么不厚道,那就不要怪他心眼儿比针鼻儿小了。
荣湛也是无语凝噎,丫的,靳郗心黑,靳郗的人心也不白。
即便第一个做的人是天才,第二个做的人是庸才,荣湛也还是学着元佑的样子,拿起手机,说道:“我姐找我,我先走了。”
说完,也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晏惊棠看向靳郗,挑了挑眉,说道:“三爷想如法炮制吗”
靳郗看着晏惊棠的眼睛,很清楚地看懂她的意思:三爷可不要当个蠢才喔。
靳郗说:“棠棠,我母亲很早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这话,直接叫晏惊棠傻眼。
她的瞳眸陡然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靳郗。
靳郗说:“所以,她从来不曾张罗我的婚事,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阿湛、阿佑他们都不知道。”
有了这个前提在,即便和程婧藜的亲生母亲关系再好,也不可能把他们两个撮合到一起。
晏惊棠问道:“连靳爷爷也不知道吗”
靳郗答:“是,是我让她不要告诉爷爷,至于我父亲知不知道,那是他们房内的事情,我不过问,也不介意。”
只要他父亲没有到他面前来说什么,没有勒令他做什么,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为此责怪他母亲。
晏惊棠艰难地消化了半晌这个事实,却发觉,这真的是太难消化了。
尤其在靳老爷子那里,她还顶着靳栩年的未婚妻的头衔,也不知道靳郗的母亲会如何看待她。
瞬间没有了去吃醋的心思,晏惊棠此刻更担心的,是未来的婆媳关系。
靳郗瞧着她都开始焦虑了的小脸儿,柔声说道:“别担心,我母亲很喜欢你,她一直在等着和你见面,只不过,她比较热情,你不要被吓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