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棠扑哧一乐,能够直接地感受到,靳郗此刻有多么的心情不愉。
她放下手机,捧住靳郗的脸,睁着一双无辜杏眼,说道:“靳郗,我还有一句话要说,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的声音娇软,是故意在对靳郗撒娇。
靳郗握住晏惊棠的手,说道:“我怎么可能对你生气。”
晏惊棠一笑,明艳动人。
那张被吻得嫣红的一张一合,说道:“其实,你颧骨上的这一颗,叫桃花痣。”
靳郗绝倒,他就很想要问一问,到底是谁弄出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名称。
晏惊棠说:“从这一点来看,我是很相信这篇内容了。”
靳郗说道:“你真的不是在揶揄我招烂桃花吗”
晏惊棠闻言眉梢一挑,说道:“你这样说,我很难不认为,除了程婧藜,我还是其他明确的女人的眼中钉。”
靳郗刹那想到寿心洁,他自己是不会如此认为,偏偏元佑之前特意在他面前提起,要他给晏惊棠打个预防针。
这下子搞得靳郗都要认为,他有必要告诉晏惊棠了。
晏惊棠见靳郗这般模样,错愕地说道:“不会吧靳郗,你还真的有啊”
靳郗说道:“算不上是,只是或许她父亲会整出事端来。”
晏惊棠正色了下来,疑惑问道:“她父亲是谁”
“寿延。”靳郗回答。
晏惊棠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就是那个采访梁威的人,电视台的台长”
靳郗微点了下头,其实除却元佑那边,他这里也接到了寿延的电话,说是要请他吃个饭,有公事相谈。
靳郗一概让元佑去处理,既然是公事,是否有必要递到他面前来,还要经过层层把关。
但寿延究竟是什么目的,靳郗又怎么会不清楚,即便寿延绝口不提饭局会带他女儿来,甚至,真的成局,寿延也绝不会有那个胆子,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心思单纯。
晏惊棠简直都要被气笑了,一个程婧藜还没有解决,这还有一个后补的,这还真是应接不暇,多姿多彩呢。
她抬手就朝着靳郗的胸口捶了一下,一点儿力没收,捶得靳郗闷哼了一声。
晏惊棠说:“靳郗,我是会吃醋的。”
她自然信任靳郗,信任他对自己的感情,信任他不会给那些女人眼神,可是,她不是不在意的。
光是想想有女人惦记自己喜欢的男人,晏惊棠胸腔内就波涛翻涌,恨不得将那些女人都一网打尽,全都溺毙在浪涛之中。
靳郗看着晏惊棠带着恼意的小脸儿,抬手攥住她捶自己的那只手,心情颇好地揉着她手掌的软肉。
他说:“棠棠,我很高兴。”
这比任何情话都要来的动听。
晏惊棠是好气又好笑,她都被气成这样了,他还高兴。
手被靳郗攥着,晏惊棠的视线落到靳郗的颧骨上,那颗在她初见他那天,就一眼看到,久久移不开视线的小痣,那颗让她不禁乱了心跳的小痣,此刻看着,是怎么看怎么碍眼,怎么看怎么叫她想要咬上一口。
晏惊棠这么想着,也真的就这么做了。
她从方才开始已经盘腿坐在沙发上,此时臀部抬高,方便她的身体向前倾扑过去,瞄准位置,张开小嘴儿就咬在了那颗小痣上。
这是靳郗完全没有料到的动作。
他的手下意识地护住晏惊棠的身子,不让她撞到手上的手臂的同时,方便她的动作。
晏惊棠这一咬,半点儿没有收敛的意思,牙齿直接咬住靳郗颧骨上的一团肉,还有舌头怼了两下,那架势,颇像一个表情包:邦邦两拳。
靳郗由着她咬,一声不吭,除了小心护着她的动作之外,更是没有别的动作,直到晏惊棠自己嘴巴发酸,才自己松开了他。
靳郗的颧骨上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牙印儿,加上晏惊棠的口水,衬得那处皮肤精光铮亮,反倒是显得那颗小痣更加的明显了。
晏惊棠也不知道是哪一根掌管笑点的神经被戳到了,捂着嘴巴就往后笑倒在沙发上面。
靳郗紧跟着起身,一腿跪在沙发上,往前倾身过来,生怕晏惊棠碰到伤处。
晏惊棠却挥舞着那只手臂要将靳郗拍开。
她现在不能看到靳郗的脸,她会一直盯着那处看,根本就笑到停不下来。
晏惊棠说道:“靳郗,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我快要笑岔气儿了。”
她肚子都疼了。
靳郗没辙,只能够直起身往盥洗室走,他倒是要看看,他现在的脸上到底是有多招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