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阖上。
靳郗一转身,就见晏惊棠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他走过去,伸手勾住晏惊棠的腰,问道:“怎么了害怕”
晏惊棠摇了摇头,说道:“害羞。”
她方才都看见了,祁莫臣嘴里说着晚安,眼睛却是朝着靳郗眨个不停,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靳郗失笑,低头在晏惊棠的唇上亲了一下,说道:“那要不要我叫人再送两床被子进来,中间给你画条三八线”
晏惊棠抬手就敲在了靳郗的胸膛上,这种此地无银的建议,亏得他提的出来。
靳郗笑得停不下来,扣在晏惊棠腰上的手更加用了一点儿力量,将她更加地摁向自己。
晏惊棠都快要被他给笑毛了,扭了扭身子,就想要从他的怀里蹭出来。
靳郗被她蹭的体温在升高,更加用力地把她箍紧。
他在她的耳边说道:“宝宝,别动了。”
再动,就真的要出事了。
晏惊棠的脸更加的红了,除了因为靳郗这话而害羞的,还有被靳郗的大力给勒的。
她不再乱动,声音从靳郗的肩窝处传出来,“靳郗,你勒的我上不来气儿了。”
靳郗这才松了一点儿力道,却也只有一点。
今天出事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好好地单独和她相处过,她的心情得到平复调节,都不是因为他。
他这心里头,除却对她的担忧,就是浓浓的歉疚。
晏惊棠仰起小脸儿,对上靳郗的目光,看出他的情绪,便说道:“你刚才和祁莫臣说的,去宋柏青的病房闹事的,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他们到达恩康医院的时候,蔺恩顾从里面出来,告诉他们先不要去宋柏青的病房,之后,就发生了宋柏彦的事情、
靳郗说道:“那时候在宋柏青病房的人是廖庆庚,作为
大领导去慰问,无可厚非,但宋柏彦是否是廖庆庚授意的,这还有待查清楚。”
“这也就是说,是有人想要借着宋柏彦的手,除了宋柏青,同时,栽赃给廖庆庚”晏惊棠问。
靳郗说道:“目前看来,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否是廖庆庚自己的自导自演,还不确定。”
晏惊棠说:“之前你们就有说过,廖庆庚和吴定春在争斗,这有没有可能,是吴定春做的”
靳郗并没有立刻回答,如今这些,都还只是猜测而已,真相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
他并不想要让晏惊棠跟着操心这些。
何况,下午的时候,他和温长河谈过了。
今天吴定春叫人把温长河请了过去,表现出来的目的很单纯,既然宋柏青留在恩康医院养伤,那么,就拜托温长河照顾好他,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同吴定春开口,表现的既和善又无害。
只是,越是这样,才叫人越是心里打鼓。
尤其是,靳郗这边已经收到了程家那边的检验报告,从程家带去检验的餐具康下毒的事情有了铁证,现在,于萍已经被关押了起来。
而吴定春却好似自始至终都不认得于萍这个人,即便已经把消息透露到他那里,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而于萍本人,也是除了坚持要等到自己的律师来了之外,一个字都不肯说,嘴紧的很。
这些,靳郗都不想要让晏惊棠跟着操心。
靳郗抬手摸了摸晏惊棠的脸颊,说道:“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晏惊棠扁了扁嘴巴,说道:“可我都已经睡了一下午了,我都不困诶。”
靳郗说:“那我陪你做点别的好不好”
晏惊棠点了点头,倒是乖顺。
但在别人家里能做什么,晏惊棠一时之间还犯了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