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俩说着进了屋,没过半分钟,门外传来了车声,是靳郗回来了。
将车子挺好,靳郗朝着靳洆走过去。
还没有开口,就收到靳洆一记无语的眼神。
靳洆说:“年纪也不小了,折腾什么。”
靳郗:“”
沉默了几秒,靳郗说道:“二哥,你越来越像爸了。”
絮叨。
靳洆被噎的一口气差点儿提不上来,这混蛋,还有没有把他这个亲二哥放在眼里,居然说他老。
他明明还风华正茂嘛。
靳郗抬脚往里面走,靳洆说道:“你和晏小姐这事儿,把爸气得够呛。”
从他和古舞到了老宅开始,靳老爷子就一直在和他念叨,他一度怀疑,靳郗让元佑去把他们接回来,是不是就是来给他抗雷的。
靳郗说道:“所以,还请二哥多帮我和爸说说。”
靳洆:“”
果然,他的感觉没有错,靳郗这丫的,心真是黑。
两人一起进屋,靳御站在靳老爷子的身后,正在给他捏肩。
靳老爷子一看到靳郗回来了,就赌气地哼了一声,说道:“还是我大孙子好,不气我,还知道给我按摩,就我大孙子最孝顺。”
说着,靳老爷子拍了拍靳御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一脸慈祥地问道:“你和孟家那小丫头,怎么样了啊定下来了没有”
这话一问完,靳老爷子就听到靳郗一声低笑。
他朝着靳郗瞪过去,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这小混蛋,是想气死他不成。
靳御脸上的表情是差点儿绷不住,也很想要像他爷爷那样瞪他三叔,然而,辈分碾压,他不敢。
不过,视线还是朝着靳郗看过去的,在于靳郗的视线对上的时候,靳御就见靳郗挑了一下眉梢,更是心口发堵。
靳老爷子继续说道:“你也年纪也不小了,该定就定下来。”
靳御从心底涌窜上来了一抹苦涩,艰涩地张开口,说道:“我知道,爷爷,我会的。”
他实在是有苦说不出,是他不想定吗,是孟曦尔那坏丫头不想定。
靳御倏地品过味儿来了,靳郗干嘛非得叫他回宁城。
合着这是报复他以前说的话呢。
以前他们一群人聚会的时候,有人吐槽他们靳家这都是什么毛病,一个两个的,都搞暗恋那一套,还一个比一个长久。
那会儿他是怎么说的来着,他说:“我不一样,我是明牌的,不像我三叔,暗恋那么久,人家都不认识他。”
他至今记得那会儿靳郗掀起眼皮看他的那个眼神儿,他当时是喝酒上了头,居然觉得自己和靳郗比,不是最惨的,一时脑热,这话脱口而出。
靳郗当时那眼神儿,直接让他酒醒了大半,心也凉了大半。
他真就是皮痒了才会觉得自己赢了靳郗。
现在,都不用靳郗亲口告诉他,他都知道靳郗在想什么:先赢不算赢。
他和晏惊棠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自己明牌明了这么多年,原来是啥样,现在还是啥样,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