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卿和晏时澜从楼上下来,靳郗已经到了,见他们下来,便说道:“爸,妈,大哥,二哥,我们出发吧。”
这么自然的改口,别说晏时澜,就是晏时卿都诧了下,不过,从这也可以看出,靳郗并没有对他们拿架子。
宴塬宗点了点头,众人从晏家出发,前往靳家老宅。
路上,宴塬宗同靳郗说这话,姜舒窈偶尔附和一句,晏时卿和晏时澜则坐在后面,并没有加入交谈。
不刻,车子抵达靳家老宅,靳老爷子领着众人迎出来,寒暄客套了一阵,又给晏家人赔了不是,还没有正式去提亲,靳郗就和晏惊棠这么领了证,梨树上总归是他们靳家失礼了。
宴塬宗已经从姜舒窈那里了解了是怎么一回事,严格来说,这件事情,是晏惊棠做的太任性,他们自然也不会去挑靳郗的礼。
何况,于他而言,这门亲事是晏家高攀,古今终于尘埃落定,他可能要比晏惊棠这个当事人还要高兴,又怎么可能会去怪靳家的不是。
靳老爷子这般态度,当真是要折煞了他。
众人进屋,晏惊棠惊讶地看着晏时澜身上的衣服,她还记得这是她买的呢,眉眼弯弯,对晏时澜说道:“二哥,今天怎么穿这身来了”
晏时澜说:“你的喜日子,我穿着你送的衣服,够不够重视”
晏惊棠扑哧一乐,随即转头看向晏时卿,说道:“大哥,你看二哥多懂事。”
她也送过晏时卿衣服,但晏时卿穿的次数也很少,原因无他,太过幼稚,和他霸道总裁的形象不符合。
晏时卿无奈地抬手在晏惊棠的脑袋上按了按,说道:“我都长了几岁了,再穿那样的风格,人家以为我是黄瓜呢。”
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晏惊棠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肉眼可见的开心。
晏时澜的视线深深地落在她的脸上,心脏像是已经痛到麻木了,让他像是戴上了一个面具,维持着旁人看不出异状的表情。
晏时卿看着,无声地叹气,对晏惊棠说道:“妈说你怀孕了,你怎么那么着急”
他心里自然还是以晏惊棠为第一位,对一开始晏惊棠同靳栩年的婚约,晏时卿就抱着和晏时澜同样的想法,只要晏惊棠不想,他们才不管对方是不是靳家人,哪怕是会被靳家打压,他也不会畏惧,绝对不会把晏惊棠的一生赔进去。
后来,晏惊棠对靳郗动了心,他没再管他们,这也只是因为,想要让他们好好的用事件去磨合,去证明,看看彼此到底适不适合。
谁料,晏惊棠的动作居然会这么快,这才多久的时间,证领了不说,还怀孕了。
他在知道晏惊棠已经怀孕了的那一刻,是真的有想冲过去问一问靳郗,这就是他口口声声说爱晏惊棠的方式她还这么年轻,就让她怀孕生子,他这根本就是只图自己爽,跟禽兽有何分别。
谁料,姜舒窈居然告诉他,怀孕是晏惊棠自己主动的,是她想要送给靳郗的礼物。
晏时卿那一刻的心情,是真的难以形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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