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声闷响从不远处传来,众人看过去,就见刚走进来的祁莫臣石化在原地。
而他的脚边,是一个已经碎成两半的玉雕。
晏惊棠的视线落到那个玉雕上面,仔细地看了看,很快辨认出来,那居然是一个:送子观音
她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这才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靳郗垂眸看住她,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晏惊棠指了指地上的那个送子观音,纠结了一下,还是小声地问道:“那该不会是送给你的吧”
靳郗看了一眼,随即,满脸的黑线,实在是不想看到那个东西。
他实在是不想要接受,那个东西,真的是祁莫臣要送给自己的。
然而,即便他不想,也不得不。
因为,这就是祁莫臣能够干的出来的事情。
祁莫臣也终于回过神来,视线落到晏惊棠的脸上,艰难地开口问道:“三嫂,你怀孕了”
晏惊棠点了点头。
祁莫臣瞬间变成了一只挫败的幼兽,整个人都丧里丧气的。
要不是众人知道怎么一回事儿,这会儿怕不是都要怀疑,祁莫臣是不是对晏惊棠有意思,不然,晏惊棠怀孕,他干嘛这么难受。
祁莫臣蹲身下去,把两块已经玉雕摆正,重新拼接起来,他说:“我还特地去让人给我找来的送子观音呢,想着三哥用的到。”
靳郗的脸,难得的在自己人面前黑了。
偏偏,祁莫臣还在念叨,“三哥怎么都不给我个机会啊。”
哦,这该死的心绞痛的感觉。
靳郗捏了捏眉心,现在把祁莫臣给赶出去还来得及吗。
蔺恩顾最是缺德,直接不客气地笑出声来,还朝着祁莫臣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道:“不愧是祁家人,够有种。”
居然敢调侃靳郗那方面的能力,祁莫臣这条小命是被靳郗救的,他相信,靳郗也能不介意把他这条小命给了结了。
祁莫臣这会儿哪儿还听得见别的,他满脑子都是自己这礼物靳郗没用的上,打击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靳郗无语极了,没辙,只能让元佐把那个送子观音先拿走,眼不见为净。
祁莫臣本身是个话痨,这会儿却是被打击的话都不想要说一句。
蔫儿哒哒地跟着元佐走,嘴巴里面还在念叨,“咋就怀孕了呢”
元佐是真的不懂他的脑回路,不过,难得的,元佐还是善良地提醒了祁莫臣一句:“这种话,你不要到三爷跟前儿去说。”jujiáy
祁莫臣可怜巴巴地朝着元佐看过去,问道:“佐哥,我还能送三哥点儿什么礼物啊”
这可是他绞尽脑汁想到的。
元佐觑了他一眼,说:“三爷受到你的心意了,礼物,你还是别送了。”
就他帮靳郗处理的来自于祁莫臣的礼物就有很多,每一个,都是让元佐怀疑祁莫臣是不是脑子不好的程度。
靳郗现在心情好,他可不希望靳郗因为祁莫臣的这些奇怪的礼物不高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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