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爷子手上拿的是戒尺,抽在靳郗的大腿上,“啪”的一声,光是叫人听着,就能够感觉到疼。
晏惊棠都被吓到了,眼眶一瞬间就红了,连忙小跑着到了靳郗的身旁,蹲下身去摸向他的腿,问道:“怎么样啊疼不疼啊”
这下子倒是弄得靳老爷子有一些尴尬了起来,本来还想要给靳郗一戒尺的,这手却是落不下去了。文網
靳郗将晏惊棠拉起来,把她抱进怀里,柔声安抚到,“别担心,不疼。”
其实,真的很疼。
这个戒尺,打在身上可是会皮开肉绽的程度。
但凡靳老爷子再用一点儿力,他这裤子都要往外渗血了。
晏惊棠又不是没有挨过戒尺,小时候跟着温长河跟乔聿岫,她可没少挨,以至于她光是听声音,都可以辨别的出来,这戒尺下去,打出来的伤会是什么样子的。
她实在是不懂,怎么就能动起手来呢
晏惊棠转头看向靳老爷子,问道:“爸,这是怎么了靳郗是哪里做的不好,叫您不高兴了”
她是真的难受,要不是她刚才下车慢了一步,这一下子,她一定会冲过来替靳郗挨的。
面对晏惊棠的问话,靳老爷子就更加的尴尬了起来。
偏偏,靳郗这时候非但不解释,还一副看他好戏的样子。
靳老爷子这张老脸,算是彻底没喽。
清了清嗓子,靳老爷子说道:“这臭老三心眼儿太坏,让他二哥绑架我,我都要被他吓出心脏病了。”
晏惊棠错愕地看着靳老爷子,眼见着他已经抬手捂住了心口,还煞有介事地“哎呦,哎呦”了两声。
她缓缓地朝着靳郗看过去,在对上了他有一些尴尬的表情时,也是尴尬到恨不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她是真的生气了。
要是靳老爷子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真的会不顾长幼,好好的向靳老爷子讨个说法的。
只是,她哪里想的到,会是这么一回事。
晏惊棠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真的绑架了爸啊”
靳郗说:“就是让二哥把他拽上车了而已,他小题大做。”
晏惊棠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靳老爷子抗议到:“什么叫而已你知不知道我鞋都差点儿掉了。”
靳老爷子是真气了,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而且,去谢家撑腰,要是连鞋都没有穿,那擎等着让人家笑话呢吗
靳郗默默地选择不再顶嘴,不然,要把这老爷子真气出个好歹来,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南阮和南颂默默地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戏,直到此时,南阮才笑嘻嘻地走过去,挽上靳老爷子的手臂,说道:“靳爷爷,您就别气了,您瞧把棠棠给心疼的,您要是再来一下,棠棠都得动了胎气了。”
晏惊棠:“”
倒也不必如此,活似她要道德绑架似的。
南阮说:“靳爷爷,咱进屋去,我记得您哎下象棋,对把巧了嘛,颂哥下象棋最拿手了,您让他陪您下两盘,您给指点指点。”
靳老爷子顺坡下驴,立马说道:“那我可得先说好,我可不放水,输了可不许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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