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郗和晏惊棠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棋局还在继续,靳郗和晏惊棠走过去,就见靳老爷子似乎都有一些杀红了眼。
靳郗压低了声音问秦江生,“输的很惨”
指的自然是靳老爷子。
但他这话即便声音压的再低,也还是被靳老爷子给听到了。
靳老爷子当即朝着靳郗瞪过去,眼神儿如同小刀子一般,咻咻咻地朝着靳郗射过去。
靳郗有一些无语了,靳老爷子这就太不讲道理了,他这才刚刚过来,怎么也不是因为他让靳老爷子输棋的吧。
秦江生说道:“南先生的棋艺真的很好。”
这两个小时,南颂可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靳老爷子,直接把靳老爷子从一开始还很嚣张地和南颂说,他是不会因为他是晚辈就让着他的,直接变成了现在这样,输了就一直不停地重复“再来”两个字。
光从靳老爷子的语气里,就可以听得出来,他是被南颂“杀”得有多急眼。
靳郗低笑了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南颂这也算是,替他“报仇”了。
晏惊棠已经被南阮拉走了,和谢星妍一起,三个“孕妇”被安排着排排坐,面前放着的是古舞准备的点心水果,让她们先吃着。
南阮忍不住对晏惊棠吐槽南颂,“颂哥就不知道尊重一下老人家,瞧把人给气的,我看啊,这棋局是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了。”
晏惊棠说道:“颂哥那性格你还知道吗”
让他放水,怎么可能
南阮捏了块点心放进嘴里,说道:“那也不能这样啊,得亏靳爷爷身子骨好,不然,不得气出个好歹来。”
晏惊棠说:“我看着还挺乐在其中的。”
视线转向谢星妍,晏惊棠终于有空问她了,“星妍姐,你真的怀孕了”
晏惊棠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昨天还在一起喝酒来着,谢星妍那大口喝酒的样子,还把南阮给羡慕的不行,奈何她们两个只能喝着饮料干眼馋。
谢星妍一听这个,整个表情就垮了下来。
她把事情同晏惊棠和南阮一说,晏惊棠和南阮脸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都是从错愕到爆笑,南阮直接朝着谢星妍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道:“星妍姐,人才啊”
谢星妍的脑仁儿有一些疼,一时之间,就真的很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难不成,真的要按照靳老爷子所说的,天天和秦江生把这件事情当成首要任务,每天光想着做个人
晏惊棠说道:“其实可以先去查一查,说不定已经有了。”
毕竟她和南阮都是这么的迅速,说不定,谢星妍也能这么的迅速。
谢星妍却是迟疑地问道:“能有这么容易吗”
南阮说道:“一切皆有可能。”jujiáy
谢星妍被她给逗笑,突然就很期待了起来。
她甚至都要有一种错觉,或许,她的肚子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家伙,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柔软了眉眼,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只不过,谢星妍此刻并不知道,她的运气要比晏惊棠和南阮差上许多,老天并没有那么容易满足她的这个愿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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