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和姑娘一起去。
她看得出来也知道不可能不让姑娘去。
她也想看下姑娘派到京城的人,除了眼前这个外其余的人是什么样子的,眼前这个看不出什么,就和普通农夫一样。
她不知道姑娘怎么派他来京城。
不过姑娘之前身边人都是这样差不多的,也不算意外。
李福儿看圆月她们,见她们一样,便留了些人,带了她们和原嬷嬷跟了进去,到了客栈里,人很少,只有零星几个坐在大堂喝酒。
声音也不大。
掌柜还有小二在一边,看到他们马上过来问起来。
李福儿没有开口,这也不需要她开口,有人会上前应付,她派来的人也上前了,很快,他们上了二楼,到了一间房间外面。
李福儿看着关着的门。
“就是这里,姑娘。”派来的人道。
李福儿记得他好像姓黄是后面买的人,由于去不过少地方才挑了他,她点点头,让他打开门:“黄叔,两人都在里面”
“是。”黄叔说了声。
他打开了门。
李福儿往里面看了眼,点了一下头,带着人走了进去,到了里面,她闻到了一股味道,药味中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肉味。
好在味道不算大,不过再等等,再过几日味道就会变大,也是现在的天气导致味道散发得慢,不然
“这股味道一闻就是受了伤没有治好。”李福儿说。
原嬷嬷她们想开口。
“姑娘。”黄叔也想说什么。
李福儿:“先看人。”示意他。
黄叔说人在这边,又带了路。
片刻到了床榻前,李福儿看到了两个男人,一个咳着睡着,一个躺着昏迷着,两个人都看得出病了,不过一个更严重一点,一个轻些。
躺着的要严重一些,咳着靠着睡的要轻点。
“没找过大夫”李福儿问,他们来时,她可是给除了们不少银子,就是为了预防发生这样的事,同样和他们说过,送信回来的人走时她也说过。
“请了,姑娘,一开始就请了,只是怕有人发现,不敢请太好的大夫,大夫来看过开了药,还是这样,后来又病了,更是。”
黄叔说道,姑娘再不来,他们也打算换一个大夫了。
“嗯。”
李福儿知道了。
她来时是带了医药箱的,担心过来会不会有人受伤,果然用上了,她让圆月去取过来,圆月:“是,姑娘。”
当时姑娘带着医药箱,她们还说怎么带着。
原嬷嬷也是,想不到就用到了,她望着姑娘。
李福儿没管原嬷嬷,见圆月去了,取下了头上的帷帽,没有再戴着,交给原嬷嬷,让她拿着,如今这里的人都是身边人,她上前两步,盯着两个看起来。
看了一下。
“姑娘,要不要老奴帮忙。”原嬷嬷觉得姑娘千金之体不该为两个男人
哪怕是姑娘的人。
之前没有想到。
“不用。”李福儿听了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想法,说她是大夫,就是为人治病的,不管是谁都一样,何况眼前的人是她派来的人,她只需要在一边等就是。
“可姑娘。”原嬷嬷还是想说,还是一声可,丫鬟也想说。
李福儿没理会,没再理会她们,看完后,又上前一步,直接到了床榻前,伸出手给两人把起脉来,把完之后,又察看起来。
主要是看脸色还有整个人。
这个过程原嬷嬷丫鬟她们一直盯着,一直看着,像是要看出什么。
又好像怕有什么。
先头她们是知道姑娘会医术,是大夫,给人看过病,可没有亲眼看过,现在亲眼看着觉得
其余的人倒还好。
等到又看了伤的地方,李福儿知道怎么回事了,她看向一边的黄叔:“是感染了,没有处理好才导致这样,两个人都差不多,只是个体差异,重新处理过就行,病则是感染引起来的。”
“那姑娘。”
黄叔一听立马开口。
“等我的人拿了医药箱来,处理一下,开点药喝了,喝个几次慢慢就会好,伤的地方有点伤到骨头,我接一下,换个几回也会好,主要是天气冷才没更严重。”
李福儿对着他。
“那就好,姑娘。”
黄叔舒了口气,放下心了,姑娘这样说就一定是这样。
原嬷嬷他们又想说。
李福儿却想问下后来发生了什么,比如那个婆子他们,也想知道当时送信的是谁,当时信送到了州府就找了别人送,她不知道是谁。
只知道是因为太累了,加上节省时间,后面她让那个送信的回去和人说让回京城,不知道他们收到没有
不过她扫了扫眼前三人,心中有些猜测。
但依然没有说,待到圆月提了医药箱起来,她打开,从中拿了刀烧了烧,用针让他们昏过去,为他们处理了伤,又
弄了药包扎好,留了药才对着原嬷嬷她们。
“原嬷嬷你们出去一下,我有话问一问。”
“姑娘你有什么事”
原嬷嬷不想走,想留下,想听到姑娘说什么。
李福儿再一眼,原嬷嬷他们出去了,圆月她们也是,直到没有人了,她方才对着黄叔问了送信的是不是他还是另外两个。
不过要是另外两个其中一个他们不可能受伤。
“是我。”黄叔说道。
那时送到州府他太累了,也为了省时间,他才那样的。
“我知道黄叔,我也猜到了,那后来你回京城发生了什么”
李福儿问。
最想知道的也是这。
“我回了京城后,就发现他们不见了,当时就知道不好,不敢冒头,好在一开始就约定好了,找了找,找到了他们,那时两人就受伤了。”
“嗯。”
李福儿点头。
“为了防止有人找到,我们换了几个地方,换到了这里。”黄叔说。
李福儿问两人的伤。
黄叔说是出事时,有人找上门来,他们躲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李福儿也看出来了:“那些人看到他们没有”
“没有。”
“那一行人。”李福儿再问。
“他们回去后,出事后就没有再见过,可能,姑娘。”黄叔张着嘴。
“嗯。”
李福儿不问了,往外面看了看,让他们什么都不要说,交待了一下他们,之后还是住在这里。
“姑娘怎么来了”
“来认亲。”李福儿启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