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齐云成继续表演着。
“侯爷是个好人,但前些日子也上医院了。”
侯镇是他们师叔,栾芸萍不可能不关心,所以在身边给了一个着急的情绪,“这怎么回事”
没回答这个,齐云成先说明一件事情,“咱们先说这个人可是好人,不争名、不夺利、不贪财、不好色
就是有一点不好”
“哪不好”
齐云成故意学着侯爷平时揣手的习惯动作,然后狰狞着表情吐槽,“其懒无比啊”
“就是有点懒”
“有一天德芸社要剩下一个人,准是他”
“这为什么”
齐云成叹出一口气,给出与世无争的相,“懒得造反”
“好”
呱唧呱唧呱唧
这里谈不上太大的包袱,就为表现侯爷的一个性格。
但是这么多观众一人一个想法,外加上前段时间德芸出事,心里自然就觉得齐云成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所以他们不可能不回应这话。
而栾芸萍瞧见这动静,也心知肚明,同时苦笑,“连造反都懒”
“哎呀,就俩爱好。”
“哪俩爱好”
“第一是喜欢吃东西。”
把右手从大褂袖子里拿出来,齐云成指了指自己、桌子,以及搭档面前的话筒,并且再指了一下空档的地方。
然后开口。
“本来今天话筒有四个。”
“哦”栾芸萍答应一声,有点没反应过来的跟着数,当数到第四下的时候,瞬间理解了,抬起头大喊一声,“合着他吃了一个啊”
齐云成点指一下后方,“坐后台正骂街呢”
“骂什么呀”
“燕京这甘蔗真t硬”
哈哈哈哈
包袱一抖落出来,观众的笑声,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演员最自豪的地方,同时他们脑海里也都浮现了一个侯镇坐在后台啃话筒的模样。
这是很荒唐的,谁没事啃话筒玩。
但是侯爷那有趣的性格,还真能让他们相信。
至于侧幕看着的一群人,那更不用说,跟着观众一起乐呵,包括侯镇自己。
而此刻栾芸萍作为捧哏,在关键的气口这搭一下,同时摆摆手,“侯爷眼神这眼神也不怎么样。”
“没有不吃的”
“全吃”
“诶还有他这第二个爱好,说话”
“喜欢说”
到了最刻骨铭心的地方,虽然是段子,但是齐云成想到曾经在表演前的时候,他跟着自己聊了两个小时的话时,情绪就起来了。
拧着自己的表情。
“你都不用搭理他。
不像咱们聊天有一句来一句的,他不用,根本不用理他。
跟那叨叨叨,好家伙,说得你脑浆子都沸腾了。”
栾芸萍自己也是有点感同身受的,但是没有搭档表现得那么强烈,稍微补一下话。
“就是自个说。”
“前些日子我是真烦得不行了,买了张机票给他送到海南去了,回来一看啊,牙都黑了。”
“这怎么回事啊”
齐云成双手向下耷拉着,一抬头,“他冲着太阳,一个人哇呀哇呀哇呀哇呀ap”
“哎呀”栾芸萍真有点看不下去了,也开始苦着表情,“跟太阳都还能聊”
“好家伙,扁桃腺都黑了。”
“这张嘴张太大了,给晒的。”
搭档说完,齐云成在这稍微停了一下气口,因为这算是把侯爷性格特点给大家介绍了出来。
然后望着观众开始侯爷的正故事。
“好人,但刚才说了,前些日子也上医院了。”
“这因为什么”
“嗨”齐云成又开始揣起手来,“他出去跟人吃饭,点了一个菜,叫腰果鸡丁”
腰果鸡丁四个字,字正腔圆地说出来,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猜想到后面的发展。
栾芸萍自然也是表现着如此,“这是很普通的一道菜啊。”
“这菜一上来,侯爷就开始了。”
“说什么”
“这好”
目光往下一放,齐云成嗓子微微发扁,开始学起了侯爷的音色。
“这菜叫腰果鸡丁。我最爱吃腰果鸡丁,因为它有腰果有鸡丁所以它叫腰果鸡丁。”文網
“这不废话嘛”
“腰果过完油搁在嘴里一嚼嘎吱吱嘎吱吱倍儿香。鸡丁过完油搁在嘴里一嚼油吱吱嘎吱吱倍儿香。”
“这能是一个味儿吗”
“腰果和鸡丁过完油搁在嘴里嚼嘎吱吱嘎吱吱倍儿香。但是今天的菜有问题,有两块肉看的不像鸡丁,像肉丁。
当然腰果肉丁也不难吃。因为你想这个道理啊,腰果过完油搁在嘴里嚼嘎吱吱嘎吱吱倍儿香。
肉丁过完油搁在嘴里嘎吱吱嘎吱吱倍儿香。
但是为什么点腰果鸡丁没点腰果鸡丁呢因为我是觉得腰果鸡丁比腰果肉丁好吃。
要都腰果也行啊,这里面有鸡丁有肉丁不像话。
而且光腰果也行,这里面还有几个花生呢。
当然花生过完油嘎吱吱嘎吱吱倍儿香,全是花生我也认,这里面怎么还有松子呢”
“好家伙啊”
最近距离听完齐云成学完侯爷这么一段话,第一个先受不了的正是栾芸萍,哪怕事先对过词,也是如此。
于是皱着眉头感叹出了一声。
毕竟一开始他还能搭两句话,但是从后面那是半个字都搭不进去,也找不到合适的点。
太多废话了。
至于全场观众们,听得也是一个个又好笑又沸腾,不过这个沸腾,是脑浆子沸腾。
叹息出一口气。
齐云成重新回到自己的口风上,“说了四十分钟啊各位,世界凝固。饭馆表都停了,后厨也不干活了,门口断了行人了。
这一屋人喘气都困难”
正说着,齐云成凭着感觉把桌子上闭合的扇子给拿在了手里,并且开始哆嗦。
“挨着他坐的一人点了一盘牛仔骨,拿着这刀要切牛肉,四十分钟没下去。”
栾芸萍望着搭档这扇子,吐槽一下,“这都听出帕金森了。”
“实在没辙了,拿着这刀奔侯爷这屁股”齐云成盯准一个方向,陡然拿着扇子往下一扎,“住嘴”
“好嘛,这就又开一个眼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