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方美华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丁翔和丁浩荡两人都没有去矿山,两人来到前楼的餐厅里商量怎么办。
“叔,我们要不要报警”经历了他父亲丁鹏失踪的事情以后,丁浩荡对他妈的安危有些担心。
“现在失踪还没有24小时,报警也不会受理。再说了,这种事报警了也没什么用。”
“那我们该怎么办就这样在家里等吗”
“从矿上叫几个弟兄过来,我们去找找她吧。”
“好,先去哪里找”
“当然是一品茶室。”丁翔在烟灰缸里掐灭了香烟,站起身往外走去。
丁翔和丁浩荡从矿上带了8名能打能杀的兄弟,分乘两辆车来到了一品茶室门口。茶室的保安一看来了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都是年轻精壮的小伙子,马上知道这帮人来者不善。他们马上召集了茶室所有的人马出来迎客,一时间不大的茶室门厅里人满为患,两方人马加起来足有二十多人。
为首的一个膀大腰圆梳着小辫子的汉子大声叫道:
“哎,你们是干什么的”
“你们老板呢”丁翔不紧不慢的问。
“老板还没来,你们有事给我说吧。”
“把你们的老板的住址告诉我。”
“你是干什么的呀,要我们老板住址干吗”
“别多话,告诉我住址就没你什么事。”
“呸,你以为我怕你,有种的你就上。”小辫子撸起了袖子,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丁翔看了小辫子一眼,转身走到他带来的8个兄弟身后说:
“干他”
拥而上。茶室的其他人一看动了手,呼啦一下先跑了一半。剩下几个不跑的,哪是这帮矿工的对手。小辫子没想到这帮人说动手就动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打了个鼻青脸肿。8个人把茶室的人打跑后,又将门厅里的桌椅板凳悉数砸烂。
两名矿工一人拧着小辫子的一条胳膊,将他压在地上。小辫子趴在地上疼的呲牙裂嘴,不断的求着绕。
“说吧,戴同和住在哪里”丁翔走到小辫子身前问。
“在,在兴隆小区9号楼一单元室。”
“还有一处别墅在哪里”
“耕读山庄321户。”
“早说不就完了,还能免这一顿打。”
“是是是。”
“还有,经常和方美华一起打牌的几个人叫什么”
“我,我不知道,要问服务生才知道。”
一名服务生战战兢兢的被叫到门厅里回答丁翔的问题。
“是王太太、张太太和陈太太他们几个人。”
“把这几个人的电话号码写给我。”
“好好好,我马上去找。”服务生跑去找来了客户登记表,将三位太太的电话号码抄在一张纸上递给了丁翔。
目的达到后,丁翔领着弟兄们迅速撤离了一品茶室。开车直奔戴同和在兴隆小区的住宅。
戴同和在丁翔进入一品茶室后,立刻就接到了手下的电话,此时的他刚刚开车离开兴隆小区。戴同和知道茶室里的人不是人家的对手,于是他一边开车往茶室赶,一边打电话找人。等他叫齐了人赶到一品茶室时,丁翔他们早已离开。
戴同和到店问了情况后,知道这一定是丁家的人在找方美华。他望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手下,望着被破坏的面目全非的门厅,咬牙切齿的说:
“好你个丁翔,我今天跟你没完”
就在戴同和带人准备往兴隆小区去的时候,他接到了兴隆小区家里的电话。说是有通,打坏了一些家具和电器,已经离开了。
“他妈的走,去山庄等着他们。”戴同和吆喝一声,二十几个社会上的打手和混混抄着家伙,开着五六辆车急急忙忙的往耕读山庄赶去。
丁翔他们在兴隆小区没有找到方美华,并没有直接开车去耕读山庄。而是先打电话回矿山,做了一些安排。趁这个空档的时间,他让丁浩然一一给方美华的三位牌友打电话,打听他妈妈的消息。
“喂,是王阿姨吗我是方美华的儿子丁浩荡。”
“哦,原来是浩荡呀,找王阿姨有事呀”
“王阿姨,我有点急事找我妈,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哎呀,我不知道呀,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了。”
“王阿姨,你们不是整天在一起打牌吗”
“唉,别提了,一品茶室被警察盯上了,二楼不敢开业,我们好几天没在一起打牌了。”
“你最后一次见我妈是什么时候”
“嗯,我想想,哎呦,不对呀,最后那几天在一品打牌,你妈她也不在。我好想应该有一周没见你妈了。”
“有这么长时间了”
“是呀,我们当时还说呢,美华一两天没来打牌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呀。”
“好的,谢谢王阿姨。”
“陈阿姨,你最后跟我妈联系是什么时候”
“嗯,是前天,前天中午我还和你妈一起吃饭呢。”
“哦,前天中午一起吃饭的还有谁”
“还有戴同和,另外两个是我的朋友。”
“你们吃完饭又在一起玩了吗”
“没有,吃完饭我和朋友们一起走的,你妈和戴同和一起走的。”
“陈阿姨,那天吃饭我妈情绪怎么样”
“我看挺好的,你妈挺高兴,就是她的脸好像有点肿。我问她是怎么弄的,她说可能是化妆品过敏。”
“好的,谢谢你陈阿姨。”
“张阿姨,你最近见到我妈了吗”
“没有呀,大概有一周没见她了,怎么了找不到她吗”
“是呀,昨天晚上没回家,今天电话也打不通。”
“那你找戴同和,他一定知道你妈在哪里。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戴同和总是陪在你妈身边,找他绝对没错。”
“好的,谢谢你张阿姨。”
耕读山庄全部都是独栋的三层小楼,每个小楼是两户人家。楼前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草,挖着鱼池,盖着凉亭,面前还种着一沟沟的蔬菜,晶莹的水珠滚动在鲜绿的菜叶上,显得特别干净诱人。
321的院门开着,丁翔和丁浩荡还有8名矿工兄弟大大咧咧的走进了院子。当他们穿过门前的大理石小路来到楼前时,楼门忽然大开,戴同和与几名手下从楼里走了出来。
“丁翔,你他妈还真敢来。”
“呵呵,就你这个破鸡窝,有什么不敢来的。”丁翔毫不在乎的说。
“你来之前想没想如何出去”
“出去你今天不把方美华交出来,我就不出去”
“你是不是有病呀找方美华到我家来干嘛还砸了我的茶室,你小子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站着出去”
“别说那些废话,我问你,方美华在哪里”
“方美华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好呀,既然你说不知道,那就让开,叫我搜一搜,找不到我立马走人,不砸你的东西。”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到我家里撒野,我看你不想活啦”
“戴同和,既然你不给面子,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呵呵,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兄弟们都出来吧。”
戴同和话音刚落,从楼里面呼呼啦啦的出来十几个人,将丁翔他们牢牢的围在中间。加上原先和戴同和一起出来的那些人,围住丁翔的这些人足足有二十个。这二十个人每人都手拿一根铁棍,面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被围在中间的丁翔他们。只要戴同和一声令下,丁翔他们今天肯定要吃大亏。
“丁翔,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拿出一百万来赔我的茶室,我今天就让你站着出去。”戴同和满脸嚣张的说。
“叫你的人滚开,交出方美华,我今天就放过你。”丁翔毫不示弱的说。
“呵呵,就凭你们这几个人,也敢说大话。丁翔,装逼不要紧,要紧的是识时务。”
丁翔冷笑了两声,扭头朝丁浩荡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插在裤兜里的手,立刻按下了手机的重播键。丁翔往前走了两步,对戴同和说:
“戴同和,我丁翔和你没什么仇,虽然你和方美华不清不白,但那和我没关系。今天你只要让我进去搜一搜,我可以不动手。”
“哈哈哈,动手呀,你动手呀”戴同和张着大嘴笑着。
“如果你今天不配合,那我可要替大哥丁鹏出一口气啦。”丁翔的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的汽车轰鸣声,五六辆面包车像疯一样的疾驰而来,在戴同和的院门前停下后,从车里迅速的窜出一个个身穿脏兮兮矿工服的矿工,他们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黝黑铮亮的铁锹。这群人的数量足足有三十人,他们进入院内以后,将戴同和的人统统挤压到了楼门前。
“既然戴老板让我们动手,那大家就别客气啦,干吧”
新来的三十个手拿铁锹的矿工加上原来先到的下冲了上去,戴同和的院子里、楼内和楼上马上响起了哭爹喊娘的声音。那帮社会上的混混整天的花天酒地,身子骨都亏空了,吓唬吓唬人还行,真打起来哪里是这帮整天出苦力的矿工的对手。
不到十分钟,戴同和的人就已经没有一个还能站在地上。
“砸全部给我砸烂”丁翔又发布了命令。
又过了十分钟,戴同和家里就已经没有了一件完整的家具、电器和玻璃,甚至连墙上贴的高级壁纸也被漆黑的铁锹划的稀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