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嘴还挺硬,交给我来,我保证把他妈有几根颗牙齿都问出来。”
薛金秋来了兴趣,缓缓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脸上堆满了笑容。
嘴硬好啊,嘴硬自己才有发挥作用的机会,不然的话,自己跟着多少有点累赘的那个意思在里面了。
“你你想干什么”
看着薛金秋不断靠近的脸,血王的双眸微微晃动。
“没什么,跟你谈谈心。”
薛金秋取出了一把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嘭的一声插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又取出了一些瓶瓶罐罐,以及一个简易的木架子。
“老秦,借个火。”
拿出一块白色的方块在秦长安的身上蹭了蹭,燃起了之后又放回了木架子里,看着窜起来的红色火苗。
他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
然后取出匕首放在了火苗上炙烤着,时不时的还翻转一下。
“这叫火燎刀,经过烈火的煅烧之后,匕首会呈现出深红色,并且温度极高,这个时候从你的身上割下一块肉,你就能够体会到什么叫痛入骨髓。”
“然后再在刚刚经过了高温切割的地方洒上一层冰霜,来上一个冰火两重天,那种感觉,我保证你会很享受。”
薛金秋越说越兴奋,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这些东西都是老二当初跟他说的,他一直都想要尝试一下。
可是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一次被自己逮到一个不错的机会了。
秦长安看着正蹲在地上不断炙烤着匕首的身体,一阵恶寒。
之前怎么不知道这家伙还有这方面的趣味
看来以后得离他远点了。
红莲业火的温度极高,很快他手中的匕首就已经通体血红,散发着阵阵热气,甚至在刀锋之上都能够看到一缕缕的火苗在窜动。
薛金秋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血王,伸手在他的大腿上摸了又摸,眼神逐渐发亮。
随后提着匕首朝着小腿的位置缓缓割了下去。
啊
血王的双眸瞬间圆瞪,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挣扎,却被秦长安硬生生扣住。
“别动,别动,这才刚开始呢,我会好好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舒坦的。”
薛金秋可不管他的挣扎,手中深红色的匕首动作极为缓慢地割下一块带着鲜血的皮肉。
剧烈的高温灼烧了伤口,让鲜血无法流出,算是短暂地为他止住了伤口的鲜血。
可是紧接着他又再次取出了一枚蓝色的珠子,蓝色珠子刚刚从储物戒指当中取出就散发着一股寒气。
寒气侵袭,跟之前的高温碰撞,升起一缕缕的雾气。
薛金秋将手中的蓝色珠子放在了伤口上,原本被烫成漆黑的伤口瞬间染上了冰霜。
血王脸上的痛苦稍稍缓解,倒是伤口没有这么痛了,这家伙是在帮自己治疗伤势
可是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因为薛金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掏了一把小弯刀出来,小刀弯曲锋利,轻而易举地刺入到了伤口当中。
最开始因为已经结霜,所以血王并未感觉到痛苦,可是随着小刀的不断深入,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瞬间刺入大脑。
随后往外一把,将这些地方整块血肉完全撕扯了下来,一个血洞呈现在出现。
啊
血王发出嘶声裂肺的嘶吼声,不顾秦长安插入胸口的爪子,疯狂地扭曲着身体想要挣脱开。
薛金秋却不管不顾,不断地替换着匕首和弯刀,不断地隔着他腿上的肉。
对于血王的惨叫丝毫未理会。
倒是秦长安和旁边的顾老两人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刻钟之后,顾老和孔老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只剩下秦长安继续控制着血王,不过他也封闭了自己的听觉,闭上了眼睛。
“别碰我,别碰我。”
一个时辰之后,薛金秋已经将血王的整只左脚都剔完,所有的血肉都被分解,只剩下了一根骨头,然后正准备朝着右腿下手的时候,血王大声喊了起来。
不断地收缩着自己的右腿,想要避开刀锋。
“不想再受苦那就说啊,说出来我就会停手。”
薛金秋一只手举着赤红的匕首,一只手握着弯刀,抬起头,一脸笑容地看着他。
随即他就低下了头,准备再次开始剥离他的右腿。
“问啊,你们倒是问啊,你们不问我怎么说啊。”
血王感觉自己太委屈了,这群家伙上来就贯穿了自己的胸膛,卡住了自己的喉咙。
然后就开始让自己快点交代,可是他现在连交代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想说也说不出来啊。
“额我们没问吗”
薛金秋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看向了闭着双眼的秦长安,这家伙这么不靠谱
起身朝着秦长安就是一脚踹了下去。
“别闭着眼了,搞定了,这家伙肯招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大爷我累了。”
薛金秋收起了手上的东西,然后朝着一个角落处走了过去,转身之后,他的表情出现了变化,变得苍白起来。
不过还是强忍着不适转身离开。
“肯说了”
秦长安虽然封闭了听觉,不过看着转身离开的徐金秋还是猜到了什么,解除了封闭的听觉。
“说,我说,问什么我都说。”
血王赶紧说道,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还没有走远你的薛金秋背影,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
“这里的太清观呢下面那些石屋又是什么你为什么能够帮那些血奴觉醒灵智。”
秦长安现在有太多的疑问了,巴不得将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
“太清观什么太清观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太清观,但是这座韦陀庙是尊佛让我来建立的。”
“我在小雷音寺被册封为了罗汉,拥有罗汉果位,靠着尊佛给我的舍利子传下佛道。”
“这些未开智的类人妖听了佛音之后入了佛道,所以开了佛智。”
血王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一股脑的将秦长安问的问题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生怕自己说慢了一点之后那个杀神又重新回来。
那种感觉,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