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和严秋出自绝生教,是同门关系,这便是同门因果,希望能借钟元之物,磨来一点严秋之物,那便有救了。”
以钟元内袍,磨来严秋之物,再用严秋之物,反磨严秋,这是李稳的计划。
虽然存在一点成功可能,但希望很渺茫,毕竟这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因果关系很弱。
不过。
因果既然弱,那便强化因果
意识进入磨盘空间。
将钟元内袍撕成两半,取一半放入磨盘。
省着用,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
李稳开始推磨,时不我待,加之要强化因果,不能迈小步,当大步迈
我的寿元啊。
痛惜中,李稳走了一百二十步,整整十年寿元。
磨行一百二十步,结炼因之果,得钟元记忆一团
炼因之果,记忆
李稳脸色难看地将钟元记忆收起,现在没时间看钟元的记忆。
记忆,无法破局。
将剩余内袍再撕开成两半,取一半放入磨盘
走走六十步吧。
他不需要记忆。
磨行六十步,结大因之果,得高阶符箓大灵盾符两张
卧槽,高阶符箓,救命之物
大灵盾符
中阶符箓灵盾符的进阶版。
李稳推磨的这点间隙,张佰武等人都躺下了,只有两苟修勉强带伤作战。
没有任何犹豫。
李稳拿着两张大灵盾符分别甩向男苟修和女苟修:“坚持住”
大灵盾符拍在两人身上,两人仿佛打了鸡血,化身超凡,面对严秋的暴雨攻击,屹立不倒。
张佰武有气无力的吐血大喊:“竟是大灵盾符,我说小李道友,有好东西你早点扔出来啊,一开始用上大灵盾符,我们能把他打趴下。”
李稳:“”
他也想啊,问题是之前没有。
大灵盾符,高阶防御符箓,能抵挡度灵九层攻击。
一时挡住度灵七层的严秋,毫无问题。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翻身再战。
可问题是,依旧无法破严秋的防。
李稳这边。
继续撕钟元内袍,钟元这小东西,身上好东西似乎不少,若能刷出一些极品之物,也有活命之机。
继续磨。
磨行三十步,结小因之果,得上阶灵器护元琏一条
上阶灵器
小东西好东西真多。
灵器分上、中、下阶,上阶灵器是度灵九层修士所用。
李稳将护元琏挂在脖子上,肌肤表层升起一道不可见的灵气护盾,盖在法袍之内。
上阶灵器,这护盾或许可免疫严秋攻击。
但免疫也无用,魄诡还在呢。
挡得了钟元,也挡不了魄诡。
李稳脸色依旧凝重,大灵盾符和护元琏均是钟元之物,说明这仲元背景不小,来头很大。
也不知钟元修为如何,在宁元一的记忆中,没看出钟元有修行,钟元杀死宁元一,只是简单补刀,然而钟元所用之物,却都是度灵九层物品
继续磨吧。
不管折了多少寿,先度过眼前难关。
磨行十步,结小因之果,得钟元肾脏一个
“十步就出了肾脏”
李稳错愕,这么容易磨到身体部位,说明对方修为真不强。
在李稳磨出钟元肾脏的这一刻。
“啊,痛啊严师兄救我”一声惨叫从高空传来。
钟元,就在这片诡域的上空
听到钟元惨叫,严秋立刻慌了神:“师弟别急,师兄这就来救”
只是,有大灵盾符加持的男女苟修,死死缠住严秋,严秋一时走不开。
李稳瞳孔寒光咋现。
以钟元肾脏为因,继续磨。
磨行五步,结弱因之果,得钟元左手
“痛痛痛啊,师兄,师兄啊”
钟元的惨叫声,飘荡在这寂静的夜,犹外渗人。
“可恶,何方小贼偷袭我绝生教弟子”严秋急得朝天大喊:“钟师弟是我绝生教太上长老之孙,你若动钟师弟,绝生教必与你不死不休”
李稳不管不顾。
以钟元左手之因,继续求果。
磨行一步,结弱因之果,得钟元之心
“啊,师”
钟元的惨叫,随之戛然而止。
严秋彻底慌了神:“啊啊啊”
“机会”
女苟修神色一凛,趁机一掌拍在严秋胸口,男苟修也一腿鞭在严秋后背。
大量鲜血从严秋口中喷出,洒落而下,甚至有几滴落在了李稳身上。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严秋癫狂了。
而这时。
“卖丹药了,上好丹药便宜卖了。”
卖丹药的魄诡,也在打斗中出现。
第五轮魄诡攻击,也终于开始。
魄诡的出现,无疑让众人慌了神,打斗中的众修,自不能对魄诡开价买丹。
不开价买丹,又会被杀死,这似乎是一个死局。
“道友们别慌,做好自己的事,魄诡自有我应付。”
李稳大喊一声,总算稳定军心。
“道友,你买丹药吗”魄诡走到李稳身前。
魄诡很急,似乎也意思到局面的危机。
可规则就是规则,魄诡也不擅自更改规则。
“我买呀,不过得让我想想,该买一颗,还是买两颗,是花一灵珠,还是花十颗灵珠,你让我想想,反正我肯定买的。”李稳胡乱应着,拖延时间。
魄诡被李稳绕得有点晕,他手上只拿着一颗丹丸。
李稳则乘机将严秋的鲜血,吸入因果磨盘内。
他控制倒影疯狂推磨盘,根本不在意走了多少步,折了多少寿元。
推磨的过程,也需耗费大量时间。
魄诡等得不耐烦了:“你到底买不买,我手中只这颗养神丹,你出价多少”
“我出价我出价”
磨行二百三十三步,结大因之果,得严秋之肺一个
推磨终于结束。
与此同时。
打斗中的严秋,一口逆血吐出,脸色发白,整个人突然无法呼吸,攻击手段一时消失。
男女苟修抓住机会,瞬间击破严秋身体,灵器在严秋体内疯狂搅拌,火系灵术发动,将严秋烧得渣都不剩。
李稳也乘机将钟秋之肺放入因果磨盘,以免被人发现异状。
“我出价我出价我出你妈个头”
李稳掏出五张火云符,几步向前,一脚踹开罩住魄诡尸体的金钟,五张火云符瞬间将魄诡尸体点燃。
一道熟肉的靡香,在诡域内飘荡。
而卖丹的魄诡,则随着靡香,化为泡影,消弭无形。
浓雾在众人的视线中散去。
大家终于看到了真实的周围景象。
他们还在宗门附近,附近确实生成了不少诡域,但远远没达到将宗门合围之状。
而远处。
也有一群人向他们走来。
这群人,穿着靠山宗弟子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