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梅闻言,连忙侧过身子,招呼着冯月和顾青山两人往里走。
“小风说的是,亲家、亲家母快进去里面坐”
冯月本以为像胡克梅这种气质不凡的贵妇会像电视里那样,比较难打交道,但没想到对方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对待自己和丈夫都极度热情。
等所有人坐好后,服务员按胡克梅提前吩咐的给每人面前放了一份菜单。
“亲家、亲家母,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我自作主张点了些,你们看看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说着,胡克梅将视线落在坐在冯月和顾雅儿中间的顾不菲。
“还有我们不菲,看看有什么想吃的,随便点。”
习惯了胡克梅的宠爱,顾不菲也没有拘谨,对着胡克梅灿烂一笑,朗声道谢。
“好嘞,谢谢奶奶”
“哎”听着孙女清脆的叫唤,胡克梅笑得合不拢嘴,“跟奶奶客气什么,尽管点”
冯月和顾青山将顾不菲和胡克梅之间的相处看在眼里,心底忍不住有些惊叹。
自家外孙女自己清楚得很,如果不是亲近的人,定然不会这么肆意和坦然接受。
冯月在心里暗自点了点头,意识到胡克梅平日里约莫对外孙女也是极为宠爱,心里先前对秦风的身份而产生的不满和担忧顿时淡了几分。
看了眼服务员递来的菜单,冯月注意到胡克梅已经点了不少菜了,本就对这地方的菜单价格望而生畏的她自然不会再多加什么。
“亲家母你点了不少东西了,都挺好的,我们没什么要再点的了,多了浪费。”
心知冯月和顾青山可能有些拘束,胡克梅也不是什么铺张的人,笑着点头应下,也没强求。
一旁的秦风默默地看着相处和谐的母亲和顾雅儿父母,偷偷拉着顾雅儿的手在掌心把玩着。
顾雅儿的心神原本全扑在父母和胡克梅身上,陡然被秦风抓住了手,让她心里一惊,下意识用力挣了挣,谁知秦风松了手又突然握紧,逗弄着她。
气得她忍不住横了他一眼,又碍于身旁坐着的女儿和长辈们,不敢动作太大,只能由着秦风占着自己便宜。
饭桌上,胡克梅和冯月聊起了秦风和顾雅儿两人的婚事。
“雅儿啊,婚礼方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说罢,胡克梅和冯月两人同时朝着顾雅儿看去。
正吃着秦风给自己夹的菜的顾雅儿陡然被点名,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身侧的秦风,然后才应道:“阿姨,妈、爸,婚礼方面我想简单一点。”
闻言,胡克梅和冯月两人都有些不赞同,胡克梅微微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
顾雅儿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在桌下偷偷捏了捏秦风。
接到示意的秦风见状连忙出声帮顾雅儿说话。
“是这样的,妈,阿姨,叔叔,我和雅儿年纪都不小了,不菲也在,大操大办我们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就把双方亲戚朋友请来一块吃个饭就行了。”
见秦风也出面帮忙,胡克梅和冯月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没有再勉强。
婚礼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方才十几二十岁的时候,顾雅儿可能还会有些憧憬,但如今年纪大了,她早就没有那些欲望,就希望简简单单的就好。
秦风对于这些东西本还想好好计划计划,但看顾雅儿兴致不高的样子,自然也就跟她站在一边。
“既然婚礼你们不想大办,那我们也尊重你们的意见。”冯月看了看顾雅儿和秦风,开口说道。
胡克梅在一旁点了点头附和。
说着,胡克梅拿起自己放在身后的礼品袋,并从包里取出一个红包,起身走到顾雅儿面前。
顾雅儿见状,连忙抽出自己被秦风攥着的手,站起来,神情间满是紧张。
胡克梅笑着拍了拍顾雅儿,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她,出声说道:“婚礼的事你们自己做主,不过该有的彩礼、三金这些东西还是不能少的。”
“雅儿,这些年你一个人辛苦了,小风能找到你这样的媳妇是他的福气,今后啊,我就盼着你们好好在一起,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这呢,是我的一点心意,上回你和不菲来家里,我这一高兴,忘了把准备好的见面礼给你了,这是补上的。”
“还有这袋子里装的也是。”
顾雅儿闻言,连忙伸手推拒。
“阿姨,这这太贵重了。”
“傻孩子,你嫁给小风,以后就相当于我的女儿一样,赶紧收下吧。”胡克梅伸手拍了拍顾雅儿推拒的双手,笑着说道。
一旁的秦风伸手替顾雅儿接过,将东西塞进她的手里。
“妈给你的,收下吧。”
顾雅儿捏着手里的红包,虽然分量薄薄的,但她能感受到包里的不像是钱,而是银行卡。
这让她一时间有些无奈和局促。
她料到胡克梅给她的红包不会小,因而不好意思收下,但她没想到她会直接将银行卡给自己。
两家的家庭条件的差距在很多时候让她忍不住有些头疼,因为若是还起礼来,她还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让对方看得上的。
不过瞧着胡克梅和秦风两人的态度,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
一旁坐着的冯月和顾青山自然看出了胡克梅给自家女儿的那一礼品袋里装着的应该是结婚用的三金,瞧着顾雅儿手里提着那分量,冯月眸光微闪,心里对自家这亲家母的诚意有了估量。
本来因着得知秦风那坐拥庞大家业的身份,冯月和顾青山两人还担心他家里人会看不起他们一家,看轻雅儿,没想到现在看来,情况跟他们想的恰恰相反。
对于女儿能嫁到一个重视她、疼爱她的家庭里,他们做父母的自然是再愿意不过了。
已经被硬塞着收下了,长者赐不可辞,顾雅儿自然不能再还回去。
况且她看到了礼品袋里装金器的盒子,意识到这应当是方才提到的“三金”,事关她跟秦风的婚事,顾雅儿也不再拘泥。
脸颊微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胡克梅笑着道谢。
“谢谢阿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