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东北菜馆不算太远,但是位置是真偏,老板和老板娘是正儿八经的东北人,所以做出来的菜很受当地华人的欢迎。
菜的分量虽然比不是真正的东北菜大,但在这里已经算是很大的了。
铁锅炖大鹅,酸菜大骨头,很地道的东北菜,二两小酒,再加上一大盘东北特产猪肉大葱的饺子,陈宇觉得这是自己来扶桑以后吃得最为惬意的一顿饭了。
“怎么样味道还行吧”看陈宇吃得似乎是很满意,心儿微笑着问道。
“挺好吃。”陈宇说:“我出门已经很久了,这一顿饭算是吃得最好的一顿饭了,很有东北菜的感觉,而且分量也挺适中,能吃饱又不浪费。”
“这里的老板是地道的东北人,来这里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为人很好,他家餐厅每到饭点就爆满。”心儿笑道:“大家最喜欢的就是他们东北的猪肉大葱饺子,很多人过来,吃的就是家乡的味道。”
“是啊,人离家太远,有些时候除了思念家乡的人之外,想的就是一口家乡的吃的。”陈宇对于这句话深有感同,他微微的点点头道:“这些吃的,很有家乡的味道。”
“是啊,就是这种家乡的味道,才让我们这些在外地的人,心理上有一丝安慰。”心儿微微的点点头,她浅笑道:“陈先生,你来扶桑,是为了公务吧”
“我要说我来玩的,你肯定不相信吧”陈宇笑了笑,如果是别人打听这些事情,他会有丝警惕感,但是心儿不一样,她给人一种天然的信任感,仿佛在她跟前,有什么秘密都不用藏着掖着,都可以畅言。
“你肯定不是来玩的,你可不是一般人,我听说你们这种修行者,每一秒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心儿当然不信,她微笑道:“而且你和吴伯认识,至少也是国内的一些特殊部门的人吧”
“倒也不是,有些时候还是会陪陪家人和朋友的。”陈宇笑呵呵地说:“吴伯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你啊”
“是的,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他是驻扶桑的后勤情报人员,如果我们国家的一些特殊部门的人,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遇到了困难了,一般都会向他求助的。”
“看来他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瞒着你啊。”陈宇微微的点点头,吴伯对于心儿的感情,就好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所以有些事情没有瞒着她也是正常的。
“是啊,我还知道,在他手里,有至少二十多名年轻的军人将自己的灵魂留在了这里,再也没有机会回国去看一眼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心儿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吴伯的心里很难受。”
“因为那些年轻人,每一个都和他的孩子一样,而且有几个和他的感情还很深,但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倒下,却没有机会去救他们。”
“这是宿命,谁都改变不了的宿命。”陈宇道:“而战死沙场,无疑是军人最好的归宿,所以你不用太过于替他们悲伤,我们只要永远地记着他们就好了。”
心儿微微的点点头,她抹了一把眼泪道:“抱歉,我的情绪有些波动。”
“你是个善良的姑娘,所以吴伯对你才会掏心掏肺的。”陈宇笑了笑道:“好了,谢谢你这顿饭,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吴伯。”
心儿点点头,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接到了吴伯的消息,她不自由主的站了起来,脸色微变。
“怎么了”陈宇看她的脸色不对,猜到肯定有事情发生了。
“吴伯刚才发消息了,说他需要一些止血药和消炎药,以及纱布,酒精等东西,应该是又有我们的人受伤了。”心儿惊道:“我得快点去准备一下这些东西才行。”
“行了,东西就不用准备了,我是医生,用不上这些东西,我们快点过去吧。”陈宇说。
“好。”心儿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跟着陈宇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这里,向吴伯的裁缝铺里赶了过去。
裁缝铺的地下室里,一名年轻男子躺在床上,他身上的床单已经被鲜血给染红。
从他挺拔的身形上,不难看出来他是军人,但是胸口却有着一个狰狞恐怖的伤口,这个伤口里面不停地有鲜血在向外渗着。
“止血药呢”吴伯微微的喘息着,一手按着伤口,一边向心儿问道。
“我”心儿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看看吧,松手。”陈宇走上前,拿开了吴伯的伤口,吴伯的手刚刚拿开,只见鲜血顺着男子的胸口淌了下来。
“我试过用金疮药为他止血,但是伤口太深了,所以药都顺着血流走了,如果血在这样淌下去,我觉得他最多还能撑一个小时。”吴伯叹了一口气。
“伤得确实挺重的。”陈宇的眉头微微的一锁,然后取出银针,随手在这名男子的身上刺下几针。
几针刺下去以后,这名男子伤口处血流不止的地方鲜血顿时减缓了,他取出了药,涂在伤口上,在药涂上去的瞬间,鲜血顿时止住了。
“怎么样伤口处的血会不会复发”吴伯有些提心吊胆的问道。
“不会复发了,伤他的人是位忍者,一刀流,一剑绝命,他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奇迹。”陈宇摇摇头,说着取出益气益元的药物让男子服下,一番折腾,男子的脸色红润了下来,呼吸也慢慢的平稳了。
“好了,脉象正常了,命算是保住了。”吴伯提着的一颗心这才算是放松了下来。
“我出手如果还救不回来,那就真的没有人能救回来了。”陈宇笑了笑。
虽然他说的这些话有些自负,但却也是实话,如果连他都救不回来,那眼前的这位是真的没救了。
“他什么时候能醒”吴伯问。
“随时,不过他失血过多,休息一下,我这里有些药,煎了之后让他服下,能让他快速回血。”陈宇道。
“我去弄吧。”心儿接过陈宇取出来的药,转身去了厨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