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相对于近几个月的平均水准来说只是差强人意,不过演剧团的大家都没有怨言。本来在各处旅行演出的他们伙食就算不上多好,要不是美可意外发掘了安这个大厨,大家平时吃的跟今天差不了多少。
并非是说掌勺的护卫队员手艺差,只是安和赫托这两个“厨师”太过超规格。其实今晚做饭,演剧团的人也参与进去了。文網
经过赫托这么长时间的培养,以及与安长久以来的配合,iku本是信心满满,但结果
护卫队员们是挺惊喜的,可演剧团无任何一员心中泛起波澜
倒不是说iku的厨艺毫无进步,只是这荒郊野岭的,灶台也是临时搭建,能发挥的地方着实不多。
心情稍微有些复杂地清洗着餐具,iku注意到安依然在跟雷翁哈特聊着什么,主要是安在说。
远远看去,雷翁哈特的表情好像有些奇怪。
iku的视线在安身上停留,餐具上的水珠顺着她的手落在小溪里。
白漫步走来,蹲在iku身边帮忙:“其他的都装好了,就差你这边的怎么了”
刚拿起筐子里的最后一个餐盘,白发现iku在发呆。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白噗哧一声,说道:“只是离开一会儿而已,不用这么挂念吧”
“白姐姐,你在说什么”iku脸颊绯红地辩斥道,“我才没有挂念,我只是我只是”
“好啦好啦,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不用解释那么多的。”
看到玩闹过后,iku迅速低落下来的表情,白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在担心安的身体”
“嗯。”
iku再度望向自己心系之人。
“他一直不让我看他的伤势,也从不在我面前拆下绷带换药。我每次找到他,他都说自己已经换好了。不管我说什么,都不让我确认。”
她咬着嘴唇说道:“就算我发脾气,他也是换着办法逗乐我,却怎么也不肯让我检查伤口。”
iku紧紧捏住盘子,手指因用力而发白:“他可是因为中毒昏迷了三天,然而我现在连他恢复得怎么样了都不知道。我这样,算什么算什么未婚妻”
这几天iku的焦虑得很明显,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劝。现在白知晓了原因,终于能松口气了。
白柔声询问道:“你是担心安在逞强”
从iku简短的叙述中能发现,她眼中的安,俨然是一个不顾自己伤势,也要为同伴们排除危险的愣头青。
白将手里的盘子放下,轻轻搂住iku:“傻姑娘,你是太过关心,反而忽略了他的改变呀。”
“诶”
iku疑惑的呼声,让白觉得有点好笑。
“嗯,可能是我们站在旁观者的位置,看得更清楚些吧。”白解释道,“自从你在安昏迷,守在他身边三天不眠不休,之后的安,明显不会再将所有的事情抗在自己的肩上,而是会和我们一起分担。他这次将去帝都的计划全盘告诉我们,而不是选择撇开我们独自前去,就是最好的证明你说,要是换个其他的有所谓大男子主义的男孩,会这样吗”
白为iku铺开了她一直忽略、或者说因为太过担心安,没来得及注意到的事情。
犹如拖着疲惫的身子跳入温泉,心中的忧虑很快便被驱散。带来的,是大脑的短暂空白。
“呃,好像,是这样”iku的模样呆傻得可爱。
白不由抱紧了她,同时撞了下她的额头:“对啊,这可都是你为他带来的”
iku假装吃痛,有些尴尬地缩起脖子。
在白的一番话过后,iku觉得自己这几日的烦恼实在是可笑,说不定还害得大家担心了。
“对不起。”iku很坦率地道歉了。
“嗯,之后在大家面前再说一次吧。”
“唔好吧。”
iku垂下头,用力搓起了盘子。
白松开手,笑着拿起最后需要清洗的餐具,一边洗一边说道:“记住这次的教训哦,我们接下来要面临很大的困难,可不能被自己心中的纠结给绊倒。真要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说出来”
“嗯嗯嗯。”
看着想个松鼠一样点头的iku,白想起小时候还在收养院的自己。
那时候的她也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搞得最后整个人都变得阴暗压抑。如果不是后来父亲的开导和教育,她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更惶称当一个游历艺团的团长了。
白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同时,即便认为自己还不够成熟,但她愿意尽自己所能,将幸运分享给他人。
不对,iku是家人。
弯着眼眉,白如此想着。
演剧团的所有人,都是她的家人。
将洗好的餐具装回筐子,白和iku一人一边,共同提着。
归还餐具的路上,iku想起了什么。
“对了,白姐姐。”
“嗯”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帝都演出时的事吗”
白的脚步一顿,iku的表情有些复杂。
当时在驻地所经历的画面闪烁在脑海之中,面对安身上的谜团,白和iku的心情一样,但她知道,既然iku说起这些,就代表她要对这件事情做个了结。
“还记得。”白认真地看着iku,“你是要亲口对他说吗”
iku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与其被这些事情纠缠,不如在面临最大的危险之前,把一切事情说清楚”
“嗯,我支持你。”白流露出肯定的笑容,“我们做做准备,等安回来。这么久了,确实不该在瞒下去,美可也需要知道这些。”
安和雷翁哈特谈完,已经是夜深。
雷翁哈特有些纠结,又有些激动地将几个小队长叫到一起商讨着事项,安则返回了演剧团的同伴们所在的地方。
帐篷早早就搭好,中央的空地燃起一堆篝火。
安回来的时候,演剧团的大家围坐在一团正聊着天,莉莉安娜和筱月也在。见他返回,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你还知道回来”音留搞怪地喊道,引起一阵笑声。
“抱歉抱歉,有件事情必须先跟连商量好。”安没太在意,走近之后盘腿坐在地上,“也需要给大家说一声”
“先不说这个”iku打断道。
安一楞,问道:“怎么,有事要对我说”
“没错。”
iku深吸了一口气。
安忽然发现气氛变得有些严肃,引得他也下意识集中精神。
调整了下呼吸,iku说道:“你还记得你曾经问我,在帝都那场演出前的那天发生过什么吗”
安的瞳孔骤然缩小。
在离开帝都之时,他在和iku的聊天之中不经意间提起过这件事。当时他是注意到iku在那之后发生了些变化,出于找话题才谈起这个。
但随之,他发现自己缺失了当天的记忆
而且在问起这事的时候,iku的反应也很奇怪
那个时候,他是将所有的疑问压在了心里。虽然没成为心结,但多少算个疙瘩。
现在iku主动谈起这件事,让他非常意外,不自觉地,也有些紧张。
心脏的跳动逐渐加剧,对上iku的眼神,安有些期待地点点头。
“其实那天”
iku的声音响起的瞬间,安的心头莫名一阵恐惧
耳旁传来若隐若现、令人莫名生厌的说话声。似乎是男人的声音,无法分辨是谁。
“我和白姐姐出驻地,打算去买东西的时候”
安听着听着,耳边忽然一阵嗡鸣,他努力集中精神,才能分辨iku说的是什么。
嗡鸣,仿佛是某个人的喝骂。
“发现你”
安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视线都在发黑。
喝骂变成惨叫血肉扭曲的声音眼眶温热湿润的感觉一阵刺痛后,视野里充斥着猩红色。
安一阵窒息,下意识想握住自己脖颈。
“不知道为什么,昏倒在了帐篷外边。”
哗
一切忽然又恢复正常。
安的手顿在了锁骨处。
iku注意到安的异样,蹙起眉头:“你有在听吗”
“啊,呃,啊”安猛地反应过来,赶忙放下手,“有有有。”
“真是的”抱怨了一句,iku才继续说道,“虽然当时把你叫醒了,可你那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第二天再问你,你又像是完全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呆坐了一会儿,安皱起眉头:“我,确实不记得有这回事。”
“所以我才担心你是不是患上什么奇怪的病了,但是之后你又一直很正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一直没说。我担心提起这件事会让你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拜托白姐姐不要轻易提起这件事”
iku小心翼翼地看着安。
“你没问题吗”
安眨了眨眼:“没事啊。不过你说的这件事,我确实记不得了。”
“你小子是不是那几天太忙,累懵了”美可靠了过来,狐疑地打量着安。
那段时间,安又是忙演剧团的事务,又是帮雷翁哈特做事,的确是忙得不可开交。
安自己也拿捏不准,只得干笑几声。
莉莉安娜知晓雷翁哈特为何要请安帮忙做事,她有些愧疚,目光看向身旁的女仆。
筱月思量片刻,说道:“听表现与梦游症有些许类似,但这方面的病症我不是太擅长,需要一些书籍作为参考。”
“那等现在的事情告一段落了,请筱月小姐帮我做个检查吧。”安笑着说道。
筱月提起裙摆行礼:“这是我分内之事。”
“这下你总该放心了”
安歪着头望向iku,换来了冷哼,和同伴们的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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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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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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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初音的到来更新,第四百六十三章 噩梦免费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