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好似火气上来了:“五十两一瓶,只收现钱,总共十瓶。不要我就走了”
随风草眼珠子一转:“哎哎,小姑娘,我真的没钱,小白狼,不不,是柳掌门之前看到的银票不假,但我早就花了光了。不信,你过来搜我的身。”
“好,搜就搜。”希宁上前几步,但很快停下来,手捂着鼻子:“嗯,好臭,不搜了。”
随风草就知道如此,现在他这样子,自己都嫌弃,身边还有好几个一起蹲着的,这味道熏多了,鼻子也就失灵了。他试探地问:“那药能不给我一瓶”
“嗯”这傻丫头好似又在想,还侧着头,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们拿了好多我悬壶门的药,可以拿药来换。正想和你们说,不要乱吃,吃错了是要命的。”
他们一来就把所有药瓜分了,瓶瓶罐罐一大堆,上面也没有贴着药名的纸。打开后看,有些还好辨认,有些认不出是什么,但先收着,到时去医馆问。
希宁煞有其事地说:“这些可都是我悬壶门的秘药,有些看上去是止血的,其实是灭耗子的。有些看上去是祛疤的舒痕膏,其实是去恶疮的。还不如和我,马上就能用。”
众人纷纷答应,这事没得选。既然不知道手里拿的是什么药,索性就换了。祛疤不成会毁容,甚至病没治,命先送了。
就听到希宁提出交换方法:“十瓶换一瓶。”
众人气得差点没骂出来,十瓶换一瓶,怎么想得出来,明明可以抢,非要换。
“不想换就算了。”希宁双手叉着腰,神气十足地:“没人愿意,我就走了。”
“哎哎”有人叫住了她,忍下所有气:“我换,我没有十瓶,只有八瓶。”
希宁侧头,很同情地说:“那你抢得也太少了,是抢不过他们吗”
此人
虽然药挺多,但去的人也多。分下来,领头的能得到十几瓶,最差的跟班得到五瓶,象他这样不上不下的得到了八瓶。
“这样吧,每瓶算五两银子。你八瓶再贴补十两银子的差价就行了。”看姐多贴心呀,用药换还是用钱换都可以,灵活排列组合。
现在已经干的拉完,开始拉稀了,再下去身体肯定不行这人咬了咬牙:“行,过来拿吧。”
“那我也要,我用十瓶换。”
“我八瓶,加十两银子。”
“哎,你不是拿到十二瓶,给我两瓶。”
“凭什么药不够就给钱,别惦记我的。”
众人纷纷开始掏腰包和随身包袱,找药找银票。
哈哈,这样也行柳玉郎怎么感觉那么解恨呀,虽然他也是来捞好处的。不不,现在他是悬壶门的掌门,当然要向着同门师妹。
正乐着,就看到一个用粗陶烧制的小药瓶递了过来。他侧头看去,就看到小师妹那双明亮的双眸,顿时一愣。
“掌门,去呀”希宁将药递过去:“他们可都是大老爷们,总不能让我去吧”
让一个小姑娘走到一群正蹲着大号的男人中,确实不大雅观。柳玉郎接过药瓶,走了没几步,就捂着鼻子。这味实在是太厉害了,就跟靠近茅厕一样:“还有谁要一次换完”
希宁还喊了一嗓子吆喝:“总共十瓶,售完为止”
二十多人,十瓶很快就换完了。
“呼”柳玉郎将一包裹的药放在地上,长长吁了口气,算是完成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过来的,要不是练武人气比一般人长,也因为憋气憋得脸都红了。
哈哈,药拿回来不少,还有三张银票,一张二十两、二张十两的。
希宁赶紧将银票折叠好,塞进衣襟内。再翻了翻收来的药,拿出其中三瓶,其他的全都用装药的布打包包好,放进了背着的箩筐内。
她拿起三瓶药,大声喊:“还有最后三瓶,需要的人赶紧的,真的要没了”
啊,有人差点没气晕过去。原来交换的药里面还有止泄的,结果拿着十瓶换了一瓶,有的还拿银票换。
随后只有一人愿意换。一方面是小喽啰,分赃的药拿到不多,另一方面是舍不得银子。毕竟是五两银子一瓶呀,普通品相的人参,五两银子可以买一斤了,止泻药比人参都要贵。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于是柳玉郎又只能捂着鼻子,忍着恶臭过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希宁又收到了六瓶药和二十两的银票,全部放好后,将箩筐里的东西都大成一个大包裹,塞给了柳玉郎。
柳玉郎默默地接过来,绑在了自己的背后。东西挺重,小师妹受伤未痊愈,是应该他来背行李。
希宁站在原地,冲着远处还在地里树后蹲着当西瓜的众人抱拳,义薄云天、中气十足地喊道:“各位,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今日一别,江湖再见。各位珍重”
无论有无吃药,都还蹲着的众人
这话此时说,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怪。
还江湖再见,再见就要你小命可骂不出来,是他们自己抢着吃错药,止泻药也是他们自愿换的,这次哪怕随风草都知道栽了。
“把你的马牵来,我们走了。”希宁卖完药,感觉神清气爽。看,悬壶门的药如果不白给,绝对是卖出高价的。从此以后,悬壶门的药,一定会更有名,让人终身难忘。
当希宁和柳玉郎各骑着一匹马,身后传来了众人愤怒地咆哮声、震耳欲聋:“柳玉郎,我草你大爷的小白狼,你这混蛋,再见到你,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弄死你”
听着如雷一般的辱骂之词,希宁看了看身后。不是担心那些人追上来,哪怕吃了药,药效发作也需要一定时间,所以他们只有继续蹲着,享受着排毒瘦身套餐。否则站起来时,又一泻千里,那就不光要洗衣服,自己也必须洗洗了。
就算不管不顾地站起来,按照刚才大号的速度,站起来也会头晕目眩,力气和体力会大打折扣。有厉害的,可能走路都虚软,别提追上马,攻击他们了。
希宁回头看的原因是,后面跟着十几匹马,它们的缰绳被连成了串,缰绳的一头,都绑在柳玉郎坐骑上。文網
十几匹马,足够装备一个小型马队,呼啦啦队伍拉得挺长。
马虽不是什么汗血宝马,但基本都是身体健壮的良驹。马的价格不便宜,这种普通的马,要三五十两银子。
这柳玉郎也够狠的,既然已经全得罪了,索性就把事做绝,牵走所有的马,让他们全都追不上。等于在野外山里,把这些人开的车全都拉走了,还是宝马低配。
“掌门,这些马都是你的”她还嫌弃事不够多,故意装作疑惑地问,其实不用问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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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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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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