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看着任穹,心底是服气的。
这是明目张胆的诈骗啊
你丫的真的叫张三吗
有这么糊弄人不,是糊弄鬼的吗
不过,连天使投资的大鬼头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看法,他也就不做那恶人了。
说不定,这是一个老阴逼和小腹黑的默契呢
某年某月某日,事情败露了,大难临头各自发,双方都想着保全自己。
大鬼头:我当年是投资过某个年轻人,但他叫张三啊你抓一个“任穹”到我面前,说我谋反,破坏秩序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任穹:法官你是知道我的,我叫任穹,不叫张三我当时为什么会用这个假名去跟大鬼头拉投资这不正说明我的一颗赤胆忠心,跟窃国大盗不共戴天,随时做好了举报的准备呀
一大一小,退路都是安排的妥妥的。
“现在,我们只剩下一件小事。”任穹拍拍手,看向惨兮兮的胖虎,“帮我们伟大的精神导师,向黑暗势力挥拳、至死不休的好大哥,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
“这跟我没有多少关系,我就先走了。”黑心虎听着,回应道,与此同时挪动脚步,要就此离开。
“嗯你想走”任穹瞥了他一眼,微微笑道,“老前辈,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退出的可能吗”
这话说的,让黑心虎要离开的脚步顿时就僵住了。
“最好的保密方式是什么”任穹轻语,他似乎是自问,又似乎是在说给某个人听的,是再直白不过的威胁。
“那当然是死人”李二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着给任穹接上了话,“死人,才是最保险的。”
“在这生死簿残破的年月,杀人灭口,就成了最好的保密方式要换做古老的时代中,那却是未必了。”
李二笑道,“生死簿,监控器一個不会恰到好处、短暂坏掉的监控,让很多人很难办啊。”
“可如今不同了。”
“杀人碎尸,魂魄剥离,杀的彻彻底底,让之不能尸变,也连做鬼都不可得自然,没有什么能比这样的结果更可靠了。”
“不过,这好像有些难度呢。”任穹似笑非笑,“我们两个加起来,似乎也留不下某个人的样子这该怎么是好”
“叫人啊”李二跟任穹一唱一和,“我们现在也是有背景的人了或许那位大人心思一动,为了消除某些不确定的因素,就直接一根手指点了过来,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嘛”
话说到这个份上,黑心虎还能怎么办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敢退圈
那就弄死你
不是一条船的人,凭什么保证你能不泄密
生死簿残页这样的至宝,岂能被外人所知
大鬼头投资了,却投资的那么鬼鬼祟祟可见是不太想让外人知晓的。
所以个中微妙,细细品吧
“咝”
黑心虎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这回再看那两个小年轻,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发寒。
砸吧砸吧嘴,黑心虎心中有些怂,不过他嘴巴上还想尝试着硬一下。
“你们这么说,当我会怕吗”
他这样叫道。
“嗯”任穹眸光一眯。
与此同时,那不断摇曳的小树,忽然间顿住了。
顿住不是事。
但顿住的状态,倾斜了三十度角这就不是小事了
几人看在眼里,顿时嘴上硬气的黑心虎就口服心服了,“好吧,我认栽。”
黑心虎悻悻说道,收回了要离开的那一只脚,返身走回胖虎身边。
“老夫从了,还不行吗”
他叹息一声,“作为投名状,我就给这小老虎一点救治上的帮助好了。”
黑心虎展现诚意。
他蹲下身子,触碰着胖虎残破不堪的身躯,一道道灵光若丝线,扎在了胖虎的各处关节、穴位之上。
“咦老人家还会医术”
任穹来了兴致,看着表演。
“正常。”黑心虎一边仔细探查胖虎,一边犹有余力的与任穹交谈,“老夫在修行上的天赋并不高。”
“没有大机缘的情况下,当初选定的道路很难走多远于是乎,只好考虑触类旁通,多学一些修真百艺傍身了。”
他说到这,叹息一声,为少年介绍了一些修行上的故事,是千千万万人正在经历的现在。
黑心虎告诉任穹,修行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如今的时代,每个人都能修行,都有天赋。
这看起来很美好,但是并不意味着能高枕无忧。
天赋固然都有了,却有的高,有的低太差的话,若没有足够的外力机缘,会走的步步艰辛。
等过了最合适的筑基年月,天赋弱者更是雪上加霜,近乎没有了希望。
且,天赋是天赋,怎么把天赋发挥出来这又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修真百艺的存在,就是对天赋的一种模糊的定向,帮助表达出来它们本质上都是对天地中元气、物质的运用和开发,只是表现的手段与方式不同,而这正好反映了修士的天赋倾向。
可让许多人头大的是,他们并不能将这修真百艺都逐一尝试过,亲身感受,明确自身最合适的发展道路。
很多的修士,都是稀里糊涂的选定某一条路,然后一辈子就搁里面了。
这是环境的制约,是教学资源的制约。
除非充分的满足与充盈,否则可能走上了歧路而不自知。
有的人,明明是剑道的小天才,若是修行之初就以剑道的思维去认知世界,树立三观,心身合一,未来的前路会相当光明。
但正是因为自己都不清楚,一辈子都没有摸到过剑,转而走了天赋平平的符道,用符师看待世界的方式去树立修行的框架,于是这一生都不要想着有多么出彩的成就,泯然于众人。
这就是在一开始时走错路的代价。
哪怕后来醒悟了,想要悔改与纠正,却也晚了,早已经定型。
除非真正的有无上才情,能够生生的在不可能中创造奇迹这种人,一般被称为挂逼,不列入讨论的范围。
可话说回来,真正的天纵之才,他们一开始就能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在某些方面有独特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只要不被外力扼杀,自己就会走上那条路,又怎么可能泯然于众人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