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交道口派出所。
小江实在是不想来,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厂领导都知道他跟张山的关系,强制要求他过来,他又不能不来。
简单说,傻柱被抓了,跟他没关系,但,傻柱作为轧钢厂工人被抓了,跟厂领导有关系啊。
“张叔,忙着呢,吃了没,没吃的话,咱们出去再吃点。”
小江一进门,就熟络招呼道。
要说一开始,小江对张山,从称呼张哥,改为叫张叔,还有些不适应,叫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啦。
唯一有点不习惯的是,当兄弟时,小江可以甩张山脸子,当人家侄女婿,小江可就不好这么做喽。
张山抬头看了小江一眼,又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揶揄道:“你小子心意不诚啊,这都晚上般人谁不吃饭。”
小江被老张戳破心底那点小算计,略微有些尴尬,他倒不是心疼那点饭钱,而是准备备孕呐,这段时间,他连烟酒都戒了。
不是小江非要这么早就做父母,实在是现实逼迫啊,婚后第一天,父母就催着生孩子,然后,丈母娘催,亲戚朋友催,一堆八竿子打不着的邻居跟同事,还t催。
小江要是再不行动起来,他们院里有个现成的反面教材,就是许大茂喽。
所以,小江原本准备的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是行不通喽。
“哎呦,张叔,瞧您这话说的,您是一般人嘛,为了我们社区全体居民的安全,您可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天,都在加班呢。”
张山颇为不悦道:“大军啊,不会说话就闭嘴,剩下六十五天的加班呢,都让你给吃啦。”
小江顿时瞪大了双眼,实在是不敢置信,世间还有这般臭不要脸之人呐。
不过,小江是求人办事,当然是客随主便啦。
“剩下的六十五天,您压根就没下班呐,都在这派出所过的夜啊。”
小江这番耍宝,再次把老张逗笑。
“你啊,搁满清那会,就是惯会拍皇帝马屁的和珅,遇到喜好马屁的乾隆,那是升官发财,遇到不喜马屁的嘉庆,那是要掉脑袋的。”
小江心道承蒙您看得起,和大人那职务,放到现在,那妥妥的是高官啊。
他江大军何德何能,跟这种名垂清史的大人物,相提并论呢。
何况,这世上哪有不喜马屁的人呐,和大人被杀,倒不是因为他拍马屁,而是因为他的另外一项技能,太过出色。
就连小江这个从影视剧、网络上见惯奢华的人,第一次去恭王府的感触和大人死的不冤。
小江勃然大怒,“张叔,您怎么能污人清白呢,我作为一名公民,难道还没有实话实说的权利啦”
老张愕然,随即笑道:“算了,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嘴长在你脸上,我还能制止不成,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们院的何雨柱,不是关在您这嘛,我本来不想来的,厂领导非让我过来,问问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何雨柱敢作敢当嘛,我们都还没上手段呢,他就直接招了,亏得我没把牛向阳招呼过来。”
小江暗道,要说这些整人的小手段,还是得看老张啊,让傻柱的前大舅哥,过来审傻柱,牛向阳只怕会忍不住以理服人呐。
“张叔,这回您可看走眼了,就何雨柱那沓货,以前犯事,落到我们厂保卫处手里,审他,还不配合,一问三不知,敬酒不吃吃罚酒,连器械都没上,纯真皮按摩,坚持了还不到一分钟,就怂了,他可不是什么好汉,是经验丰富。”
张山愕然,随即疑惑道:“你怎么这么清楚,好像就在一旁看着似的”
小江略显羞涩道:“我当时还真在一旁看着呢,他就因为惹到我,才进的保卫处。”
老张这才想起,他这个侄女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呐,无风还要掀起三尺浪,何况,惹到他了。
“整件案子,其实很简单,可以分为两个小案子,第一个案子,傻柱用巴豆粉,给许大茂家的鸡下药,我问过中医大夫了,这剂量就是冲着致死来的,问题是,傻柱只是杀鸡泄愤,如果没有第二个案子,这件事,最多也就是个批评教育。”
“第二个案子呢,是贾当跟妹妹,偷许大茂家的鸡,当然,按她俩的说法是捡的死鸡,然后,做成叫花鸡,吃了,引起食物中毒,若不是路人见着,送医及时,这姊妹俩怕是当场就没了。”
小江寻思一会,这傻柱还真是倒霉催的,莫非是失去主角光环,引来了气运反噬。
要不然,实在难以解释,傻柱这段时间的凄惨遭遇啊,简直是步步遇陷阱,与此同时,还要提防天上掉菜刀。
不过,小江觉得一泡狗屎,还有他的价值呢,何况,傻柱乎
“张叔,我觉得吧,整件案子上,您还少漏算了一个关键人物,没了他,这两件案子,看似关联颇深,实则近乎割裂。”
老张来了兴趣,脑海里把案情从头到尾,快速回顾一遍。
没发现什么明显漏洞啊,莫非江大军这个外行,还有不同看法
“嗷,少了谁”
“许大茂啊,您想,何雨柱最开始的目标,很是明确,就是要报复许大茂的,所以,他给鸡下药,鸡死了之后,许大茂肯定舍不得把这么大一块肉,给扔掉吧,结果只能他吃啦。”
老张一拍大腿,惊道:“合着何雨柱是为了毒杀许大茂,贾家姐妹不过是为许大茂当灾了。”
小江暗自吐槽,您老人家的职业技能也太差了吧,现在才整明白,这个案子,后世随便一个高中生,都能推理出其中的因果吧。
这也是这个时代治安的特色吧,警察治理街头混混、反扒、反间谍,比起后世效率更高。
至于刑事案件,因为案件发生的少,专业素养的警察也少,反而远不及后世,血色浪漫里杀了好几个人的小混蛋,最后没死在警察手里,反倒死在了江湖仇杀上,虽然有当时警局部分功能瘫痪的原因,也从侧面反应了警察技能一般,少了朝阳大爷大妈,就不会办案啦。
真正有经验的一批人,那都是白帽衙门日伪警察出来的那批人,他们隐瞒自己的过去,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主动掺和。
江诸葛建言道:“要说何雨柱想着毒杀许大茂,也不尽然,否则,他早就跑路了,干嘛要等你们来抓”
“这也是我们疑惑的地方啊,要不然,一开始,我也不会误把何雨柱这个烂人,当成敢做敢当的汉子。”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何雨柱就没想要杀许大茂,同一种药物,对成年人与小孩子的安全服用剂量,要求是不一样的,同样的剂量,大人服用,可能还感觉呢,小孩就会有生命危险。”
猛地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道:“虽然我知道你是再给傻柱找借口,不过,这个借口,我愿意接受。
我这就,算了,明天再找大夫询问吧,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言,何雨柱本身没有毒害许大茂的意愿,反正,贾家姐妹现在也醒了,何雨柱最多一个批评教育,很快就会放出来的。”
小江拱手行礼,自家人不用天天说听我说,谢谢你。
江大军现在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诸葛亮啦,反而更像是司马懿,在大反派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