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魔神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骂着,“怎么,还不是要对我言听计从,呵呵,等定了血契看老子不玩死你”
夜叉魔神咬破指尖,一滴散发着叫人作呕的气息的血珠从指尖流出,而后渐渐飘香半空,向着魈的额头贴近。
魈看着那仿佛充满杂质的血珠,强忍住了出手将其抹消掉的冲动,任由它贴近自己的额头。
剧烈的疼痛从额头开始缓慢的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又重新在额头汇聚,形成了一个丑陋无比的图案。
夜叉魔神眼见着魈额头上形成的图案,不由得露出了阴恻恻的冷笑,要知道,定下血契时候生死全由定契者一念之间的想法,且只有级以上的强者才能抹除。
“现在你可以放了她吧”魈对疼痛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他受过的痛还少吗只不过感到身体中多了一些叫他感到十分不舒服的东西,但他没来得及理会。
“放了她”夜叉魔神噗嗤一笑,“哈哈哈,你真是太单纯了,为什么要放,你现在只不过是案板上待宰的鱼肉,不过是我的一条狗罢了,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这些”
“你”魈抬起头来,眼神中尽是不在掩盖的弑杀的目光,正当他想要出手的时候,巨大到无法阻挡的压力叫他迈不开腿来。
“哈哈哈哈”夜叉魔神放肆的大笑着,“怎么了刚才不是很威风吗我的快乐就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你越痛苦,我越是兴奋啊”
“哈哈哈哈,让我来看看你的痛苦吧”
说完,夜叉魔神大手一用力,竟然是直接当着魈的面前活活掐死了吴魈。
夜叉魔神眼睛眨眼也不眨的看着魈的表情,一甩手臂,如同丢死狗一般,将吴魈丢向了魈的面前。
魈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通红,凄厉的叫吼声从他的口中发出,如同受了伤,发了疯的野兽一般。
他迈开脚步,踉踉跄跄的走到吴魈身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吴魈面前,将少女失去生机的冰冷的躯体拥入怀中。
“你不是在夜里经常自言自语的要去当谁的狗吗你不是说出去之后要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吗不用睡了好吗我们只差一步了”
魈握着少女的素手,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画面叫人落泪,只不过
“哈哈哈,啊哈哈真是深情啊啊哈哈,真是可笑啊”夜叉魔神变态般的疯狂的大笑着。
魈没有理会在一旁狗叫的夜叉魔神,眼泪从不堪重负的眼睫毛滴落,“放心吧,今天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走的掉,他们都会下来为你赎罪的。”
魈的嘴角诡异的勾起几分弧度,他此刻脸上居然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一次不是夜叉魔神笑得了,反而是那个抱着少女的魈。
夜叉魔神心中警铃大作,一股刺骨的寒意从突然从后背出现。
“哈哈哈,哈哈哈”魈笑着站了起来,手指张开,“砰”和璞鸢突破地层飞回身前。
和璞鸢枪身上光芒大放,刺眼的叫人睁不开眼,一头鸢鸟从枪身中掠出,不过那鸢鸟却是极为诡异恐怖的血红色,一声尖锐的鸣声从它口中发出,叫人心神恍惚。
“哈哈哈,哈哈哈”魈始终戴着的傩面仿佛在对他进行着回鸣,丝丝缕缕的紫黑色雾气从中涌出,在他身后形成了一条龙的形象。
他一摆手,血鸢叼着和璞鸢飞回了魈的掌心之中,和璞鸢绿色的外观在此时化作深红色,那叫人胆战心惊的红色中似乎透露着一种疯魔的感觉。
“哈哈哈”魈的嗓音变得很沙哑,他无神的血色眼睛盯着夜叉魔神,“我要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