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我说不用就不用,第一,你没有兄弟姐妹,家里的产业除了你的就是我的,其次,家里账房都在我这里呢,你的也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所以真没必要。”
人家是综合考虑之后,觉得放心,而且周澜确实没什么家业,才如此开口的。
周澜张口结舌的看着自家媳妇,好像真的是这样呢,为什么一点不觉得委屈呢
周澜竟然跟着说道:“对,除了你的还是你的。”
姜常喜跟着点点头:“若是如此下去,我相信咱们以后肯定是非常好的,咱们肯定不会同寻常夫妻那样,没事就生气。”
这个需要周澜努力,需要周澜一如既往同今日这般支持。
周澜点点头,确实不会生气,他媳妇那么大方,家底都舍得拿出来给母亲置办嫁妆,这样的媳妇哪找去。
他若是还同媳妇生气,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这想法让先生知道,估计又要可怜他这男弟子了,让人拿捏得多到位呀。
两人商量之后,还要规划一下时间,最后确定了,姜常喜三天之后出发去京都。
第二日周澜在先生那边精神头十足,先生:“你今日似乎心情不错。”
怎么可能心情好周澜:“咳咳,哪有。先生看错了。”
先生:“是吗。”然后不用问自家弟子又开始秀恩爱了。
周澜羞羞涩涩的:“三娘说了,我们两个这样相处,以后都不会如寻常夫妻那样生气的。”
先生听的倒牙,后悔开口问了,心说,女弟子若是如此说的话,肯定有大坑等着自家男弟子呢,这小子竟然还傻笑。
先生:“你做了什么好事。”让我那女弟子感动到如此地步。
周澜在羞涩,还是开口,坚决秀恩爱:“我以后会置办大大的家业给三娘的。”
先生点头:“成家立业,本就如此。”
周澜:“我要把产业都放在三娘的嫁妆里面。”
先生侧目,这不合适。这坑挖的太深,自家男弟子以后岂不是相当于卖身给了女弟子。
周澜:“常喜说了,没必要。”
先生心说,女弟子还算是有点普。
就听男弟子说道:“常喜说了以后府上的东西,除了她的还是她的。”多甜蜜呀,细想,自己都是媳妇的,不行,脸红扛不住了呢。
先生点点头:“那确实没有什么气可生了,看把你本事的,回头给你爹上香的时候,千万别说这事。”
周澜:“我们夫妻相处好,为何不能说。”
先生冷哼:“怕你爹让你再气活过来。”
周澜:“才不会呢,我爹会愿意我同三娘相处的好。”
先生:“嗯,放心,你如此上道,肯定会很好的。”
跟着打发弟子:“去背书吧。”看不下去了,怕这蠢徒弟,再说出来什么,先生消化不了。
当真是怕了他们这些年轻人之间的小情趣。感怀自己老了呢。
周澜那边这才想起来正事:“先生我好像还有事情没有同您说。”
先生抽抽嘴角:“赶紧说。你以为读书的时间很充裕吗。”
周澜:“额是这样的,过几日三娘要去一趟京都。”
先生抬头,这可是大事:“去京都,因何,你若是参加府试的话,怕是走不开的。”
周澜开口情绪有点低迷:“弟子等过了府试再去。”
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得不去的理由。”
周澜觉得难以启口,可这事还是要同先生说一声的:“舅舅来信,母亲那边有些事情,弟子同三娘觉得还是我们过去一趟显得郑重一些。”
先生心说莫非是弟子的母亲病了,如此的话,还是让弟子跟着一起过去,不然以后在官场上会让人拿来攻讦的。
就听弟子低声说道:“母亲似有再嫁之意。”
先生愣是没反应过来,然后面对弟子,那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瞧着弟子低垂的眼帘,先生尴尬了好半天,抬手搭在弟子的肩膀上:“你作为子女,能如此体谅长辈,难能可贵。”
面对先生的时候,周澜在媳妇面前撑起来的脸面全都没有了,眼圈红红的:“若是可以选择,弟子不愿意如此善解人意。”
先生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失落的弟子:“快别这样,你,这,这,我罚你读书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呀,这点事也不算是什么。”
周澜:“那是我娘。”有些无理取闹呢。
先生仰头长叹,这弟子此时此刻看着好像也不是多大:“好了好了,你也不是常乐,这套在先生这里不好用的,不过我这里有一套笔墨,出自前朝大家之手,你好好的去读书,先生把笔墨给你好不好。”
周澜:“那也不是我娘。”一套笔墨怎么能安慰他这份被人抢了娘的心情。
先生真的赔不起弟子一个娘:“先生我岁数大了,给你娶个师娘也不容易呀。你这真的为难先生我了。”
周澜就不知道,先生安慰人的手段,如此粗暴,补一个:“先生。”
先生:“好了,顶多在给你几本书,都是孤本,不能再多了,再多先生我也舍不得了。真的是欠了你们的。”
好吧,周澜回过神来,手里抱了一堆的东西,然后很是不好意思,他不是为了要东西。到了先生面前,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先生看着弟子发愣,心情好像还是那样,忍不住皱眉:“还不满意,真的没有了”
周澜:“先生,不是,弟子惭愧。”
先生看着弟子心情好了:“早晚都是给你们分的,不用惭愧。好了,快走吧,先生我怕了你了。”
周澜磨磨唧唧不走,先生都着急了,不是还看上他老人家什么东西了吧。
就听自家没出息的弟子说道:“先生今儿这事不能让人知道。”
先生瞪眼,你还知道丢人呀真不容易。
周澜:“先生,若是常乐知道了,会说先生偏心的。”
先生哼哼两声,哄谁呢,你这是怕羞了。
先生:“常乐可以不知道,你自己身上有个铜板你媳妇都知道,突然多了这么多东西,你能瞒过去”
周澜脸色再次红了:“先生你别小瞧人,弟子那也是有私库的人。常喜很大方的。”
说完人家还很骄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