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是理解,可舅舅做的就真的都对吗做的都那么周到吗,不能考虑一下你外甥的心情吗
姜常喜:“夫君自幼秉承母亲教导,得母亲养育,维盼母亲能安康喜悦。只是侄媳妇有一事不明。”
刚才还喜笑颜开,通情达理的小娘子,转眼就变脸了,比官场上那些老大人还要翻无情。
至少舅母那是不太适应这个节奏的,呆呆的看着姜常喜:“外甥媳妇,有话你就说。”
姜常喜:“母亲在保定府之时,同我们夫妻说话,言语之间一心侍奉外祖父外祖母。”
林舅舅脸色不好看,不管如何有你们做小辈的说话的地方吗
姜常喜根本就不看林舅舅的脸色:“如今时间不过几月,婆母就改变心意。”
林舅舅声音低沉的打断姜常喜的问话:“你想说,舅舅舅母逼迫你婆母了不成”
姜常喜:“舅舅别恼,舅舅对婆母如何,常喜同夫君尽知的,绝无此意。”
就问一句,那你是什么意思
就听姜常喜说道:“只是常喜想要问一句,婆母性子和善,什么样的人家,让舅舅如此放心,仓促答应亲事。”
若不是旧相识,舅舅你对我婆婆的亲事答应的太过草率,这点相处的时间都没有吗
若是旧相识,这里面的事情,就不免让人遐想,舅舅你就不该对外甥,对周家有个交代吗
舅母把这话琢磨了一遍,方才知道外甥媳妇的犀利。
看到自家男人脸色都变了,舅母就慌了:“常喜呀,舅母不拿你当外人,这话可不敢说,小姑在周家同你公公可是恩爱有加。”
姜常喜并不搭话,舅母就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把自己兜进去了,若是人家夫妻恩爱有加,他们两口子做的这叫啥事,非得逼着人家改嫁吗。
舅母:“常喜呀,虽然说都是故交,可舅母同你保证,你婆母同我那表兄,不过是一个丧妻一个丧夫”
这话可怎么往外说,说了一半,舅母就闭嘴了,怎么好像说不清楚了呢。
姜常喜失笑,你们一窝子亲戚,还要继续扎堆,亲上家亲,怎么就没人想过周澜的感受。周府到底还是单薄呀。
林舅舅阴沉的开口:“你一个小娘子,往自家婆母身上扣屎盆子,合适吗。”
姜常喜:“舅舅,这话却是错了,婆母再嫁与否都是我周家的主母,任何时候我婆婆回了周家,都是夫君的亲娘,我们夫妻都当供奉养老,即便是婆母再嫁,那也是夫君的娘亲。对方人品如何,常喜务必要管的。”
舅母:“应该的,应该的。”
跟着:“常喜放心,我那表兄人品绝对靠得住。”
林舅舅没想到从来都和颜悦色的小娘子,有给他难堪的一天。
人家就是问了,人家没想要个答案,人家就是告诉你,别拿她不当回事。
而原因,不过就是刚才自己的话说的急切了一些,没有考虑到外甥的感受。
大家族之间,亲戚套着亲戚,哪有掰扯的清楚的,姜家的小娘子能不明白吗
看到林舅舅如此,姜常喜心下失笑,转脸就又说了:“舅舅,母亲嫁不嫁都是娘亲,我们夫妻同舅舅愿母亲好的心,都是一样的,我关心则乱,还请舅舅勿怪。”
别管姜常喜现在怎么说,可就刚才舅母那一番话之后,舅舅就不好再摆脸色给小辈看。
人家不说不等于心里没数,考虑考虑再说话,别拿辈份压人。
林舅舅也是能人:“怎么会,这事是我光顾着我这妹妹,忽略了我这外甥的感受,舅舅心里有愧的。”
姜常喜转眼就笑了:“孩子大了,总要离开娘的,娘年纪还小,等以后娘年纪大了,自有夫君奉养的时候,这事怪不到舅舅头上。”
人家说的很明白,我娘什么时候回来周家,他们小夫妻都是认的。别提多通情达理了。
这话说的很是让林舅舅宽慰,如此甚好。至于刚才翻脸,好像没有过一样呢。
舅妈看着姜常喜都傻了,刚才翻脸翻的快,怎么转眼就又和颜悦色了呢。
姜常喜:“不知这位表叔,府上还有什么人,家事可还简单,母亲若是过去,可会辛劳。”
跟着又来一句:“表叔的性子可还宽厚”这声表叔,把林舅舅脸打的怪疼的。
这声表叔叫的如此自然,又把林舅舅给震撼了一把。
林舅舅,林舅妈一起傻傻的看着姜常喜,这外甥媳妇还是一团孩子的模样,转眼就一副嫁闺女的形象打听男方的情况,实在是让他们有点适应不了。
这就不是谈亲事时候,应该出现的人。
可林氏最亲的如今就是这一个儿子、一个儿媳妇了,人家问的上呀。
说真的,若是表兄提亲,合该去周府同这位小娘子提的。难怪人家长途跋涉的赶来了。
舅舅在踌躇,难道外甥媳妇过来,就是等着表兄提亲的,这场面可不好看了。
揉揉额头,头大,当真是没想过,为了这个事情,年纪小小的外甥媳妇能跑这么一趟。
舅妈尴尬的同姜常喜说道:“表兄很和善的,常喜你放心。至于说表兄府上人口,简单的很,膝下只有一嫡女,也要到了嫁人的年纪。”
姜常喜直接插嘴了:“嫡女,还有庶子庶女不成,难道我母亲嫁过去给他养一群庶子庶女的。”
舅母突然就觉得同她商量亲事的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娘子,就是老封君,都未见得有方才的气场。
舅舅扭头看向外甥媳妇,这还真句句说道点上。意外,相当意外。
舅母:“外甥媳妇你放心,没有,没有,都没有的。”
姜常喜神色缓和些,算计着林氏的年纪,若是非得要生一个,倒也不是多艰难:“那可得同表叔说清楚,若是指着我母亲给他生嫡子嫡女,母亲年纪摆在这里呢,可得母亲同意才好。”
若是林氏爱这位表叔要死要活,非得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那他们就管不上了。
林舅舅下巴颏子再次掉地上了,这竟然是当真说和亲事的节奏。你一个儿媳妇合适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