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周澜还是有点抵触,在姜常喜面前,周澜不想强装,所以开口就是:“娘的日子,娘心里想必有数的。让你费心了。”
姜常喜只能客气的说道:“夫妻一体,夫君说这个实在是见外。”
周澜拉着姜常喜的手,更加欣喜能够见到她,不想听他娘同别人家的闺女相处的如何。
期期艾艾的看向姜常喜:“你可是”
顿了一下,换成:“我很挂心你,京城里面人生地不熟的,恐你被人欺负了去。”
姜常喜:“夫君尽管放心,舅舅安排的很仔细,出门身边有人跟着的,而且我不惹事,谁能欺了我去。”
再说了,我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女子。何况我来的时候,就把先生的友人都拜见过了,真有什么事情,那也绝对不是孤身一人。
我谁呀我能让自己处于那等劣势吗
周澜眼巴巴的看着姜常喜,这话题为何总是不能拐到正题上。他只是想说,我很想你,或者媳妇说,很想他也可以的。
还是大福端茶上来,对着自家大奶奶做了个眼色,姜常喜才恍然大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你咋这么能耐呢,你啥啥都成是不是,你咋不知道让你男人心疼你的呢蠢死了。
姜常喜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夫君可还好,府试还顺利吗,大爷府试的那天,我心里总是不踏实,唯恐大贵帮着大爷少带了吃食,或者吃食不新鲜,吃坏了肚子。”
听听都说到具体的了,可见夫人说惦记自己不是客气话。
周澜勾唇,脸上都是遮挡不住的笑容:“都是你提前帮着安排好的,没有一处不好。岳父岳母更是接我到府里去住着的。细致体贴,安排妥当,让常喜你挂心了。”
姜常喜拍拍头:“都说关心则乱,我竟然忘记了,爹娘在保定府呢,可即便是这样,不能亲自送大爷到考场,我怕是还要挂心的。”
周澜端茶掩饰自己咧开的唇角,挂心就对了。
周澜:“我这么大人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吗你就是惦记我,我也是这样的,明知道,你做事情,就没有不妥当的,可心里还是惦记。”
说完觉得很不好意思,立刻说道:“除了府试的时候,常乐一直在我身边,你放心就是,你不在我肯定会照看好他的。”
姜常喜就觉得自己落了人家周澜一成,自己除了惦记常乐,光顾的玩了。
还好偶尔很心疼周澜的,不然显得自己的情谊轻浮,对眼前的人愣是牵挂了几分:“让大爷辛苦了。”
周澜:“那是你带大的孩子,我自然会照看的。”爱屋及乌吗
姜常喜心说,我应该对他更好些才对:“对了,娘同我一起给大爷做了衣服,都是轻薄的料子,很适合这个季节,要不要试试。”
周澜心说,多好的媳妇,我就说了一句惦记而已,媳妇可是给我做了衣服呢,提出来一个要求:“好呀,穿你做的那身。”
姜常喜笑眯眯的:“好呀。”尽管只是开头结尾缝了那么几针,可姜常喜一点不心虚的。
然后周澜去内室换衣服,姜常喜把常乐的衣服拿出来,一会给常乐换上,自己把款式帮着改良了一下,没有那么多层布料裹着,他们家常乐这个夏天肯定能凉爽许多。
周澜从内室出来,穿着新衣服,看上去更加精神俊秀了:“这料子可真是不错,你给自己置办了没有,炎炎夏日,你就该穿这样的料子。”
姜常喜:“娘给我买了好几匹布料呢,做了新衣服,大爷就放心吧。”
不太放心,几匹料子怎么够,周澜直接把随风叫进来,很气派的吩咐下去:“看看这样的布料哪里有,带着大福,挑你家大奶奶喜欢的颜色,置办两车。”
噗,姜常喜把茶喷了,是不是要同周澜说一说京城的物价,他们这点家资别说在京城,就是在保定府那也不太可能排上号的,这般的土豪风,银钱上扛不住呀。
周澜看着姜常喜的反应,扭头询问:“不喜欢吗”
姜常喜心说,那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吗:“不是。”可看着这样为自己倾尽家资的周澜,愣是不想纠正他呢。
心理防线溃败了那么一点点,爷们有点败家,可愣是想要纵容。
她可能呀,要再努力一些,不然家里郎君出门会没底气的。
周澜从手里拿出来一个荷包,对着姜常喜眉飞色舞的说道:“我有银子。”
姜常喜盯着荷包,眉峰稍微动了那么一动。可以败她的家,可私房不能有。
周澜都不用人家姜常喜开口,就开始把三个荷包都拿出来了:“爹给的,五十两,估计是私房。师傅给的,说是郎君手里不能没有银子,肯定是让我买东西哄你用的。”
姜常喜点点头,来路交代的清楚,用处也说明白了。
周澜交代这个最大份额的:“娘给的,说是花光了再同她要。”
姜常喜的反应就是拿着亲娘给的银票数了起来,然后发表见解:“太败家了,实在是太败家了,怎么能如此这般撒银票出来呢。”
她从小就开始兢兢业业的攒银子,那是给常乐娶媳妇用的。
她娘的问题很严重,回头必须好好地说道。太不会过日子了。纵容了自己爷们,不能在纵容亲娘了。
周澜万万没有想到,媳妇竟然是这么一个反应,好像把老丈母娘给坑了:“不是,娘就是心疼我。”银票是给他了媳妇是不是忘记了。
姜常喜怒目:“我还能饿到你不成。”
周澜:“那不是娘吗那不是娘稀罕我吗。”
哼了一声,姜常喜把荷包再次给了周澜:“都是给你的,我可不敢要。”说的这个酸呀。
周澜:“我的就是你的,让大福拿着去置办料子,回头给娘也做上几身,让娘知道我也是惦记她的。”
姜常喜眼睛都瞪圆了,哄丈母娘的本事,你倒是举一反三了:“你,你这是还想要我娘继续掏银子给你攒私房。”
周澜拉着媳妇的手:“你娘就是我娘,常喜你这般说实在是见外了呢。”
心里高兴终于拉倒小手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