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多聪明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先生比自己聪明,先生认为不妥当的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好。
立刻摇头:“先生,学生还小,没见识呢。”
先生揉揉常乐的头,满意的很,不是个死心眼的:“这掌柜的行事也是看人的。你要知道,这酒楼在京都这等地方屹立百年,怎么能简单呢。”
常乐仔细打量,他们一路上去过的酒楼不少,京都里面也吃了两顿了,没什么区别:“如何不简单”
先生:“这个你得自己慢慢悟了。以后走的地方多了,见得多了,你自然就懂了。”
常乐:“我去问掌柜的不可以吗。”
先生:“掌柜的能同你说什么。”
常乐:“说他们买卖实在,说他们酒菜好。才能成为百年老店。”
先生点点头:“那你觉得这些够他们在京都立足吗。”
常乐:“先生我还是慢慢悟吧。先生你什么时候带弟子出去走走,看看。”
老愁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悟出来呀。光读书不成,原来还要出去走走。
姜常喜心说,他们从保定府到京都,那不就已经出来走走了吗。难道还要走的更远点。
话说出来一趟确实很不容易的呢。长见识这事吧,真的同阅历挂钩的。
师徒四人一顿饭都吃的峰回路转的,姜常喜面对讲学的,求学的,压力有点大。这些人学起来,太沉入其中了。
小弟子是不是悟了,先生不知道,自己悟出来点,今日这般带弟子,还是同女弟子学的呢。
感觉还不赖。
用过饭,先生掏出来荷包结账。
姜常喜,周澜,同常乐排排站的看着,花先生的银子一个个就没有手软的。
先生都有点看不上三个弟子的德行了,一个个的也没有缺银子的,怎么就好像差了先生请的一顿饭一样呢。
回府的时候,先生荷包空了,姜常喜,姜常乐同周澜都高兴坏了。
周澜的感叹就是:“我一定努力读书。”
常乐:“嗯,姐夫你难得出来半日,你该高兴些。”
周澜心说,我想心无挂牵的同你们一起逛街,太有意思了。书还是早点读出来的好。
先生满意的点点头:“记得读书就好,吃过饭就去读书,学习如逆水行舟要知道不进则退。”
两个弟子都表示:“先生,弟子谨遵教诲。”
姜常喜诚恳的建议:“夜里读书对眼睛不好。光线太暗了。”
先生黑着脸:“这么多的人都是这么读过来的。”怎么就你那么事多
就是因为有女弟子这种扯后腿的人,才有那么多,读了十几年,依然什么都读不出来的。
好吧,姜常喜不敢为周澜争取了。先生在读书上还是很坚持的。而且很豁得出起眼睛。
府里最幸福的就是大贵,主子出门虽然没有带着她,可给他打包回来的饭菜,绝对是最好的。
就没见过这么惦记下人的主子,小要求就是,吃过得能做出来。
这个对大贵来说到不是什么多困难的事情,人家乐于挑战,关键是一边吃还能一边点评,顺便改进。
大福这么稳重的姑娘都羡慕大贵:“早知道我就该同你一起学手艺的。”
大贵一边品尝一边同小姐妹闲话:“我这本事是天生的老天赏饭吃,你学不来。”
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若不是大福早就被折腾的习惯了,姐妹情分早就玩完了。
想想自己也有些许不足之处,姐妹们对她也很容忍的,大福才把这份不满意给压下去了。
大贵这本事,她们几个没少跟着沾光,大利吃过自己分得那份,擦擦嘴,跟着说了一句:“我们的本事你学不来。”
大福吃东西都不香了:“看把你们能耐的。”
晚上讲学完毕,先生询问自家男弟子:“你祖父,祖母那边,老人家可还都好。”
周澜:“回老师的话,祖父身体健朗,祖母神采奕奕,精神也都还好。”
先生:“那就好,那就好,这个年纪的人,难得精神好。”
先生在斟酌怎么开口问弟子有没有被刁难,毕竟是嫡亲的血脉,应该也不至于。
周澜已经开口:“父亲在的时候,二叔跟在父亲身边打理俗物,最是通透,知我同常喜过去的意思,也愿意母亲身边能够有个人照顾。”
先生点点头:“一家子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强,你祖父祖母是个和蔼,明白事理的人。”
周澜脸上肌肉没控制好,颤抖了那么一下,用一种不知道发自哪里出来的声音含混了两个字:“是的。”
先生看着弟子的模样,莫名的就有点心酸,有点心软。
这件事情当中,别管是为了家产,还是为了林氏的未来,亦或者为了其他的原因博弈,周家,林家,都没有考虑过自家小弟子的心情,立场。
难得这孩子能够如此坦然的面对这样的事情,还要考虑林氏这个母亲的心情,在这个年纪能做到这般,很是不容易的。
先生:“要不要陪着先生小酌一杯。”
周澜立刻摇头:“我为先生执杯,小酌弟子不敢。”
先生:“不敢”先生我可对弟子没有这种规定。
周澜脸色微红:“不知道常喜是不是喜欢。”
先生深吸口气:“你这都要看内眷喜好”说出去怪丢人的。
周澜:“喝酒总是不太好的,让人情绪失控,言语过激,微醺还好,先生您也该少喝些才对。”
先生:“我说的是你的问题。”
周澜:“先生,在长喜心里我已经不如常乐许多了。”
先生:“常乐那是兄弟,你是当丈夫的,怎能如此。”
而且说的你好像没有醉过一样,当真以为事过了无痕吗。听的先生都一愣一愣的。
周澜那是真的在思索,作为夫君如何超越小舅子:“先生,弟子该当如何”
这个嘛,先生:“你问我一个没有家业的老头这种问题,是不是超纲了。”
额,说了半天,先生也没有法子,周澜立刻把话题拉回来了,而且无情的很:“先生喝酒真的不好。”
先生:“哼。”自己一个没内眷的人,当真是没有话语权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