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女色呀,林清河觉得自家表弟在学问这块可能不太成,明日关于这个问题,他们应该认真讨论一下。
就看到表弟已经招呼下人,匆忙回转了。重色轻友,当真是重色轻友。
林清河抬头望天,剩下自己孤家寡人了呢,不过也很替周澜庆幸,幸亏表弟身边有人了,不然姑姑再嫁,让表弟如何是好。
周澜回院子的时候,实在是晚了,姜常喜已经歇下了。
大利在院子里面回话:“大奶奶以为大爷要在林家大爷那边休息,就先歇下了。”
周澜:“莫要打扰你们大奶奶休息,我自己过去就好,若是大奶奶找我,我就在东屋。”
大利心说,就这么大的院子,您还能上哪去,这话交代的实在是有点多余。
周澜东屋的烛火又燃了很久,大利偷偷的看了,大爷竟然还能沉得下心读书。
不知道为何,知道姜常喜就在隔着一间厅堂的屋子里面歇着,周澜就分外的踏实,读书都认真些许。
唯独睡下的时候身边没有小舅子在身边有点不习惯。
第二日一大早。姜常喜醒来,就能听到院子里面周澜同大利一块在院子里面叨叨,两人伸胳膊踢腿的,弄得好像多大本事一样。
大福同姜常喜小声嘀咕:“大爷昨日回来的不晚,读许久的书才歇下的。”
姜常喜再扫一眼周澜,心说,这林表兄魅力也没有多大:“嗯。”
穿戴整齐才出门,周澜看到媳妇,一个大大的笑容甩过来:“起来了,我也去洗漱,咱们用两块点心,去外祖母那边等着母亲。”
姜常喜浅笑嫣然:“听夫君的。”
说的特别的乖巧,让周澜感觉到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的地位了。
跟着就说了一句:“你莫要紧张,见见而已,若是无事,咱们说不得就要回保定了。”
姜常喜没想到,这问题竟然是周澜先提出来的:“表兄那里呢,你舍得走吗。”
周澜:“表兄也要读书的,我也要去书院,如何舍不得,再说了,表兄在京都,以后见面很方便的。”
所以情谊什么的,没有前途重要,各自都有要奔赴的方向。
姜常喜点点头:“表兄这些年在外面,可是写了游记之类的。”
周澜已经洗漱好坐在姜常喜对面:“为何如此说。”
知道林表兄,也就这点分分量了,姜常喜倒是能够敞开胸怀,客观的看待问题:“看表哥的模样,就像是在外行走的。”
跟着:“舅母还担心小娘子们瞧不上表兄,亲事难办呢,让我说,表兄若是往小娘子们面前站一站,这亲事,舅母就等着挑儿媳妇就成了。”
周澜抿嘴,偷看媳妇一眼:“小娘子们肤浅,怎么能看外貌呢。”
姜常喜捧着周澜说道:“你如此推崇的人,就是内里,也不会差了。”
周澜:“表哥自然哪里都好,可却不一定是良配。”
姜常喜:“难得,竟然还能在你嘴里听到林大爷的不好。”
周澜:“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表兄性情洒脱,喜欢游历,出去这三年长了见识,以后怕更是管不住腿脚了。成亲不成亲都是如此。”
表兄自然是顶顶好的,可对于小娘子来说,这样的夫君却不是多好。
姜常喜倒是有点向往,太平盛世的时候,到处走走多好呀:“能陪着夫君大江南北的看看也好,这小娘子有福气了。”
周澜脸色不太好看,表兄确实很好,可从姜常喜嘴里听到她说表兄好,周澜心里就不痛快:“若舅舅舅母这般的人家,怎么会把宗妇撒出去。”
所以小娘子嫁过来,夫君若是还不收心,喜欢到处跑,怕是要独守空闺的。
姜常喜:“还是如我家大爷这般体贴些的好。”
周澜轻哼,一个被外表眯了眼的女子。幸亏自己及时拉了一把。
姜常喜心说,这林表兄看来也不是无懈可击吗。
周澜:“你也喜欢游历吗”
姜常喜:“不吃苦,不受罪,能赏风景的还成。”
深山老林的就算了,而且首要考虑是安全,为了看风景,吃亏受罪,还要冒生命危险,姜常喜觉得那叫不负责任。对生命不负责任。
姜常喜:“我以为你同表兄关系很好”
周澜:“确实很好呀。”
很好的关系会在背后说人家不够完美吗,还以为周澜看着林表兄是带着滤镜的呢。
周澜也明白自己的话,前后之间有些矛盾。
周澜:“我只是想要你知道,表兄处处都好,可不及我对你好。”
这个哪跟哪呀,姜常喜当真是没想到,还是个醋坛子:“自然是不及你的。”
周澜就轻哼了一声,别以为他没有看出来,听出来,自家媳妇对这位表兄外貌的推崇。
姜常喜:“因为是表兄,自然要推崇些。”一脸的我这都是给你面子。
周澜就轻哼了一声,他确实很容易被媳妇忽悠,可也有忽悠不住的时候,就比如这件事,耿耿于怀。
好在两个人说话,也没耽误功夫,已经到了外祖父外祖母的院子里面,这话题不再继续了。
他们来的不晚,可舅舅舅母,表兄表妹,家族的亲戚已经到了一大半了。
可见林氏对于林氏同李氏的联姻,林氏上下如何看重。
姜常喜扫一眼就知道,舅舅在这亲事上,下足了功夫,如今这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周澜低眉顺眼的给外祖父,外祖母问好,然后就寻了地方同姜常喜一起坐着,他也该功成身退了呢。
林氏上下显然都很高兴。同满厅堂兴奋的人相比,夫妇二人显得淡然多了。但愿母亲能过的好。
林舅母同周澜说道:“你表兄去接你母亲了,因为天色太早了,没舍得招呼你。”
周澜点点头,就同这话是真的一样,扫一眼舅舅,对着舅舅那边还行礼,很认真的回答:“舅舅心疼我。”
一句话把林舅舅说的脸色通红,原谅他淡定不下来,实在是外甥看过来的眼神,太过犀利。
姜常喜:“舅妈一早就开始忙,辛苦了,快喝口热茶。”
舅舅脸色更红了,这不是再说你快闭嘴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