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老爷:“那是自然的,不过常乐的学业还有几日,年前定然回来的。母亲尽管放心。”
姜老夫人心说,那么大的孩子,能有多繁重的学业:“莫不是三丫头舍不得常乐吧。”
姜三老爷脸色就没有原来好看了:“母亲,他们姐弟相亲,肯定是舍不得的,不过常喜懂事,知道祖母想念孙子,若是先生放假,肯定第一时间把常乐送回来。”
跟着:“常乐学习刻苦,先生肯费心思,能得先生如此费心教导,常乐哪能贪图享乐,听闻即便是放假,那也要日日读书,有任务的。”
姜老夫人张嘴,想说常乐聪慧,这些都难不住他。
可这样聪慧的孙子,确实不能耽误了读书的事情,对着几个小辈:“你们都学学,合该同常乐一样刻苦,放假也不能忘了读书。”
几个孙子跟着就行礼:“孙儿谨遵祖母教诲,定然同常乐学习,日日不倦的读书。”
姜三夫人松口气,这事总算是过去了。
感觉回到府上之后,心情就沉闷了那么几分。空气都没有庄子上的时候清新。
然后姜三老爷就把姜老夫人不怎么在意的,萝卜白菜都弄到自家三房的院子里面去了。
姜三夫人瞧着夫君的这波操作。劝说道:“不至于如此,这可是常喜送给祖母的。”
姜三老爷较劲,我家小娘子的心意,我都舍不得糟蹋呢:“母亲说了,不稀罕这些东西,咱们自己吃。”
掌家的大夫人看着常喜送了那么一车的新鲜蔬菜,心里很高兴的,结果厨房没有。
清楚老三的脾气,她倒是不同三房客气,直接过去三房那边讨要蔬菜的。
姜大夫人说的诙谐:“你们房里也没有怀上的,这菜还是大伙沾光一起吃吧。”
姜三夫人脸色通红:“本当如此。”至于这菜为何到了三房,妯娌两个谁都不提,这事才算是过去了。
因为过年,姜常喜那边是真的忙,路不太好走,可几个庄子上还是要走一遍的。
几个庄头都过来这边送过年礼了,姜常喜留了一些自家过年送礼用。
然后给管事们发放福利,该表扬的表扬,该检讨的检讨。
为了来年春耕还要做足了准备。姜常喜要把库房里面的粮种,仔细检查了一遍。
这些都是特意让管事们精心挑选出来的,她准备一年一年的选优耕种,改变粮种,这才是根本。
本来姜常喜想要自己去庄子上,可周澜不舍得大冷天的让媳妇奔波。
愣是同先生那边商量出来时间,自己带着顺风,随风同车夫去庄子上。
先生回头就数落姜常喜胡闹,又不是春耕的时候,当主子的犯得上大过年的去庄子上奔波吗。
姜常喜当时就听听,心说,发放福利吗,让大伙都认认主子,知道谁给的好,这不是管理需求吗。
先生是理念落后了,不是周澜,这活她都不会给别人去做。
等周澜从庄子回来,手脚都冻的冰凉,姜常喜立刻就后悔了,自己的理念在这里其实不是很通用的。
主家去不去,都不会有人敢懈怠的。毕竟若是做的不好,主家抬手就能把人发卖了。
给周澜暖手的时候就说了:“其他的庄子就算了,不去了,让管事去安排就好。”
周澜搓搓手,知道媳妇对庄子的重视,尤其是还要检查粮种,事关春耕的:“出去走走挺好的,我一个郎君这点冷算什么,习惯就好了。”
姜常喜:“你一个握笔的郎君,习惯这个做什么。”
周澜:“你可别瞧不起人,我也是力能举起百斤的汉子,怎么就让你说的手不能提一样。”
人家周澜这一年可没少耍石砣,不能让媳妇瞧不起。
姜常喜神色缓和了些,男人总要有些担当才好:“成,周大爷文武双全。”
周澜不好意思了:“也没到那份上,不过出去走走真的挺好的,真要是什么不懂,只知道读书,那才是真的废了呢。就同你说的,这叫实践。”
姜常喜:“你喜欢就好,不过也不能冻着呀,马车上我弄得挺暖和的,你怎么就能冻成了这样。”
周澜抿嘴不吭声,显然这个问题不想回答媳妇。
姜常喜脸色就不好看了,黑着脸:“我让随风过来说话。”
周澜:“咳咳,怪冷的,让他们暖和暖和吧,我跟你说。咳咳,我瞧着快过年了,主要是骑马挺好的。”
所以为了赶进度,你大冬天的有马车不坐,跑马玩了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姜常喜:“那车子呢,怎么还能跟着一路回来。”车速要慢上骑马很多的。
周澜低着头,眼皮都不抬:“车子一直放在城门口了。”所以回来的时候又跟着进城了,这男人多能耐呀。
姜常喜心火都起来了:“看把咱们家大爷能耐的。”
跟着就是心疼:“你下次可别这样了,主要是出远门还是得带着咱们家老车夫、”
周澜:“知道的,我们租了马一起跑出去的,你是不知道,齐老头那上马的利索劲儿,我算是服了。”
说道后来,周澜脸上神采飞扬,都是对车夫上马英姿的崇拜。
姜常喜心说,合着你们还是一起蒙蔽我:“你这趟出去够费心思的,还知道去租马。”
周澜摸摸鼻子:“咳咳主要是齐老头非得跟着,那不是坐骑不够吗。”
姜常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受罪的还是周澜自己:“下次还是别去租了,骑自家庄子上的安全,再说了,知道你要骑马,我给你们准备暖和点,哪至于如此。”
周澜:“我也是想一出是一出,下次肯定不半路乱来了。”
姜常喜:“哄谁呢,你这是有预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原谅你了。”
周澜:“不过因为骑马去的,所以转了两个庄子呢,再有一日,就能转完了,你就当是让我出去走走吧。吹吹冷风挺精神的。”
姜常喜哼了一声,扭头就出去了。
周澜心说这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呀。
姜常喜心说,喜欢骑马吹风,你说呀,给你弄个配套设备,不图好看,专门保暖不就成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