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爷立刻出来打圆场:“咳咳,说到哪去了,二郎媳妇好好的,哪里就不孝顺了,不过是他们祖孙逗闷子的话,再说了既然已经分家了,只要二郎他们夫妻过的好就成。”
周老夫人虽然气息不稳,好歹没有再说什么,这种时候,除了自家人,也不会有别人给她台阶下的。
周老夫人就后悔,早知道就该把那牙尖嘴利的妇人留下,就不信这样的场合,她敢让她这个祖母被人挤兑。
可惜脑子没有那小妇人转的快,让她溜了。
周老族长:“这话你记住了,你周家二房,兴家也好,败家也罢,那都是你家二房的事情,可败坏周家名声的事情,族里容不下,更容不下一个刻薄,刁钻,苛待新媳妇的恶妇。”
这恶妇说的不是别人,就是边上忍辱负重的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若是她好大儿还在,他们安敢如此。
周二夫人心中不知道该喜该愤怒,喜的是,被族长这样指责的婆婆以后肯定不敢对自己太苛责。
该悲愤的是,这样的婆婆是向着他们二房的,纠结死了,给婆婆拍着后背顺气,还要小声的劝着:“大伯不在了,您忍一忍,等咱们大郎出息了,看那老族长还敢不敢如此。”
不忍也不行呀,周老夫人继续那边压着性子。
对于一个妇人来说,这个指责还是太尖锐了,边上跟来的族老立刻出来打圆场:“族长也是怕传出去这样的名声,咱们周家儿郎娶不到心仪的媳妇。毕竟当初你周家二房分家之时弄出来的事情,就很败德行的。”
这话何其严重,比刚才那句不遑多让。
周老祖父都不能忍了,若是认下,以后他们在族里怕是要被人拍在地上的:“你是族长,这话你也不能乱说,我周家二房正正经经的分家,何来败德一说。”
周老族长:“周老二,你别以为你岁数大了,就非得给你脸,自古至今,家业长子占几何,你周家是怎么对待为你请命册封的长子的,别人不说你心里就真的没数了。”
跟着:“你占着长辈的身份,在中间做局欺压小辈,什么德行,你心里没数吗”
周老太爷黑着脸:“那是我自家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插手。”
周老族长:“好呀,你周家二房能耐了,宗族都管不了你了”
周二老爷赶紧说道:“族长,父亲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周老族长:“你也不是好东西,说白了还是财帛动人心,周老二霸占二郎那么多的家资,还不是为了给你。”
周二老爷脸色难看,周老太爷:“你也别为难老二,当初老二为老大打理庶务,老二辛苦那么多年,多分一些,那也是多年辛苦应得的,怎么说的那么难听。”
你二房一窝子愿意一叶障目,丢人现眼,随便你们好了。
周老族长嗤笑:“我也不同你废话,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二郎媳妇很好,在保定府人品贵重,在族里更是不错,上孝敬长辈,敬重宗族,下友爱姑嫂,亲和邻里,二郎媳妇如何,轮不到你们说话。”
这是多高的赞誉呀,姜常喜若是在的话,都会不好意思的。
周二老爷同周老太爷也震惊了,族里什么时候对女子如此宽容了,能有如此高的赞誉,这二郎媳妇怕是用了要发了吧jujiáy
就听族长那边说道:“既然已经是两户人家,就各过各的吧。二郎府上的事情,除了二郎谁也没有说话的余地。”
跟着:“若是想要拿长辈压人,那也得有做长辈的样子,至少要把该给二郎的家资还给二郎,才好做人长辈。”
周老太爷脸上恼怒,可惜周老族长带着人走了,半点不给他面子的。
周老祖父气的狠狠的摔了手中的茶盏。岂有此理。族里过来竟然是为了二郎媳妇出头的。
若是放在他们才分家的时候,老族长不会如此鲜明的站队维护周澜。
可如今不一样了,这几年老族长看着二郎两口子行事,同宗族关系这边维持的也好,相比之下周家二房,哈,老族长都不想多说。
说白了,姜常喜做到了,所以宗族愿意为她出头。
即便是在京城,周老太爷也不敢得罪宗族,何况是他们从京城到了保定府。周老太爷再大的脾气也得忍着。
所以这气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姜常喜去宗族告状这个事情,做的当真是好。能够收拾周老太爷的也只有宗族了。
周二夫人气的哆嗦:“竟然没成想,这二郎媳妇竟然笼络了宗族。”
周老夫人里子面子都没有了,恨得牙痒痒:“等二郎回来,看我不让二郎收拾这个忤逆妇人。”
这话也就是安慰他们自己,二郎若是真的对他们好,处处听他们的,他们自己都害怕。
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怕二郎口蜜腹剑,卧薪尝胆准备收拾他们。俗称心虚。
周府的事情瞒不住人,宗族那边姜常喜同几位嫂子,婶子,一直都有联系的。
没成想老族长竟然如此爱护于她,为此不惜同二房翻脸。
姜常喜很是愧疚,自己为宗族也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就是当初,那也是怀着目的性的同宗族那边交好。
如今宗族立场鲜明的站队维护,当真是觉得很亏心。
姜常喜去县里,让老账房帮着在宗族那边挨着的地方,置办了百亩良田。
拿着地契去了周老族长那边,言辞恳切:“常喜年幼,做事莽撞,没有为族里做过什么,却得族里庇护,心怀愧疚。还请叔公替族里收下这良田。”
这是为族里置办的祭田,属于族里的。
周老族长看着百亩良田都觉得二郎媳妇手笔太大了:“你们年轻,哪来的这些家资,快收回。你自从嫁来周家,无有行差踏错之处,友爱族人,孝顺父母,我作为族长庇护你那是应该的。”
姜常喜就觉得这位长辈公正,贤明:“叔公,这也是我家大爷的心意,我们有能力的时候,为族里置办祭田,为族人尽一份力量。让族里能有更多的人读书明理。”
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