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这群小混混玩起来没完没了的,竟然抓住机会再次给周二叔套麻袋了,弄得周二叔听闻宅子找好了,立刻就要搬家。片刻都不想在保定府呆了。
姜常喜心说就么见过这么积极的小混混,都忍不住提醒周二叔,不然你就把差人家的银子给了。
你说让这些人惦记你,你能消停吗,有的钱真的能不能欠。
姜常喜替那群小混混算过的,车马费,牢里捞人的银子,还有伤药费,误工费,算起来当真是周二叔财黑,那点定金哪到哪呀。
也难怪人家不依不饶的,估计想着,既然周二叔不给银子,那就让周二叔自己把这些药费也花一遍。
这群小混混更狠的是,糟蹋起周二叔的名声来,更不遗余力。
如今的保定府都在传说,周二叔这人比地痞混混都心黑手狠,还是赖皮。
人品那就提不上了。让人瞧不上眼的很。
相比于给周二叔套麻袋,最厉害的还是这帮小混混嘴上忒缺德,把周二叔遭禁的都没法听了。
这么说吧,周二叔府上的郎君同小娘子想要再保定府找到合适的人家成亲,那是不可能了。
至于宣传的护林防火,几个小混混已经砸了几次周府的马车了。
周二叔如今的行为,这就是想要踩着他们上位呀,标榜他自己是个好人,几个小混混能服气吗,我们放火还不是受你雇佣。
这不是气不过,要不出来银子,只能打一顿出出气了。
姜常喜同身边的丫头说道:“看到没有,人要走正道,别能惹的不能惹的都招惹。好好当咱们的老百姓。”文網
大利想说,咱们能怕谁,可想到自家大奶奶那是正经的买卖,坏人都不招惹的,也就是周二老爷这样的人才招惹到坏人呢。
天知道误会的多美好。
天知道不是人家不去找你们要银子占便宜呀,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周大爷,周大奶奶身边的丫头,伸伸脚能提起来百斤的酒坛子,谁没事同自己找不痛快,去到周大奶奶面前耀武扬威呀。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吗。
人家小混混也要脸呀,不敢去要银子,人家说了,那就是个妇道人家买咸菜的,能有几个银子,不要也罢。
所以说,周二奶奶的庄子愣是,没有人来捣乱,你说跟谁说理去。
一群小混混都知道给他们找那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白了,还不是忌惮人家周大奶奶身边的丫头能打吗。
大利这个不动脑子的都知道了,这人原来都是欺软怕硬的,小混混是,周二老爷也是。
至于说为什么这群小混混被周二老爷给驱使了,一来有钱能使鬼推磨。
二来,小混混里面也有不入流的,也有消息闭塞的,这不是这次亏成这样,可见无论做哪一行,消息渠道那都是重中之重。
姜常喜:“还是有区别的,人家小混混那是审时度势,知道掂量自己的斤两,人家那也是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周二老爷可不一样。”
周二老爷那是他爹,他哥惯出来的毛病,那是延迟了的中二期,一直没有好起来过。
当然了这些话可是不敢同大利说的,一来听不懂,二来,这位大利姑娘的脑子,不提也罢。
反正人家大利姑娘如今在保定府的街面上很有几分脸面的,三教九流的都能搭上话。
至于为什么认识的,人家大利姑娘都不明白自然而然就认识了。
人家同我客气一句,咱们可不得客客气气的回一句吗,咱们也不是姜家二娘子,不好昂着下巴颏子看人的。
平易近人的大利女英雄,就这么遍地是朋友了。
姜常喜抽抽嘴角,你知道同你搭话的都是什么人嘛,算了,不知道也挺好的。
姜常喜也舍不得自家丫头被人拐去闯码头,听说挺凶险的。
至于说周二叔,姜常喜认为就是被吊打的不够,不然早点学乖,早就会做人了。
就比如现在,周二叔又让人过来了,说是送来县城的应季蔬菜给二郎媳妇尝尝。
大利抽抽嘴角:“二老爷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咱们在县城有自己的庄子还能没有应季蔬菜了。”
姜常喜:“多好,二叔关心小辈呢。”
大利:“是不是晚了点,当初大爷在县城的时候,他怎么不多关心。”
然后大利同学的脑子就动了:“大奶奶我觉得这事不对呀,为什么周二老爷不关心大爷,关心咱们,您说,他是不是,是不是”
从大利姑娘的脑回路想问题,这话肯定不怎么中听,所以姜常喜给拦了话头:“你想说什么,别说,我怕听了闹心,你放心,周家二老爷的想法很简单。”
大利一脸的愿闻其详,不过还是觉得自己想的方向更正确。
姜常喜:“他想要在县城过得好,知道咱们同县尊大人府上走动的频繁,他过来咱们这边频繁往来,不过就是想要县城的人知道,他同县尊大人府上有拐着弯的交情而已。”
大利:“竟然是这样,可当初二老爷在京城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通过咱们同舅老爷府上搭上关系呢。”
那时候若是能靠上林府,周二老爷也不至于从京城败北回保定府。
姜常喜心说,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这种想法,你怎么就知道,我婆婆能那么顺利的嫁人,不是因为周二老爷不敢招惹林府呢。
或者说周二老爷认为自己结交了更厉害的大树,飘了。谁知道呢。
这事不能深想,复杂着呢。
姜常喜:“那时候的周二老爷可能认为,他自己走出来的关系更牢靠。”
那时候的周二老爷大概以为他在京城也算一号人物的。现在吗,应该是学乖了。
用家产买来的教训,应该足够深刻的。
大利:“大奶奶,那咱们对待周二老爷可怎么才好,要不要回礼呀。”
姜常喜:“回礼还是要的,祖父祖母还跟着二叔呢,总不能让人说大爷心里没有长辈。”
姜三老爷刚好听到这话:“对,这样做很对,姑爷虽然不在保定府,可一定要帮着姑爷孝顺长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