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老爷带着夫人同子女,寂寥的回到府上,一家人心神不宁的坐在厅堂里面,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
先生那边瞧着这个阵仗,摇摇头,挤兑了一顿:“这才哪到哪,瞧瞧你们这个阵仗。”
姜常喜:“先生,大小也是考试,应该重视的,让夫君体会一下家人的温暖多好。”
先生:“等考上的时候,什么温暖自然都有了,万一考不上,你别给我那傻徒弟冷脸色就好。”
人情冷暖就是如此的,先生这话虽然显得凉薄,可也实在。
姜常喜还没开口呢,姜三夫人就开口了:“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然后对着先生:“先生,肯定能够榜上有名的。”
好吧面对这样的姜家女眷,先生多好的口才也发挥不出来,碰了人家的禁忌。
姜常喜就看着先生笑,您倒是说呀,您当所有的女郎都同她这个女弟子一样百无禁忌的吗。
先生:“那个,姜夫人放心,明德的学业扎实,书读的通透,乡试而已。”不用如此紧张。
姜三夫人笑容缓缓的的道:“那都是先生教的好。”
忍不住询问了一句:“当真能够榜上有名,可有把握。”
先生都被姜三夫人这话问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把握肯定是有,不过那是心里有数,毕竟没有盖棺定论。
好吧,姜三老爷就在边上摸鼻子了,对于自家夫人的禁忌,反正姜三老爷不敢随便试探的。
换成他,夫人未必如此和颜悦色的提醒。当然了,他可以安慰夫人,不用相声为此为难:“放心就好,姑爷书读的好,刻苦,不骄傲,定然能够榜上有名。”
姜常喜:“先生,也不知道这次的乡试题目是不是很难。”
先生:“尽人事听天命,该做的,该知道的,提前都已经做好,了解了。这已经比大多数秀才们做的准备功夫都足了,若还是不尽如人意,那就是天命。”
姜常喜点点头,先生的心态就同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就用神学去解释差不多。
姜三老爷在厅堂里面走圈圈:“回府心里也不踏实,早知道就该在酒楼那边的。”
不理解姜三老爷的心态,难道在酒楼上就能踏实了难道还能进去陪着考试不成
姜三老爷那边忧心忡忡:“听闻,还有人在外面偷买考题呢,这些闹腾的。”
先生摇摇头:“哪届科举都是如此,总是那么不消停。”
跟着就赞扬自家女弟子的小心谨慎:“还是常喜说的对,临近应试,有些杂七杂让聚会上的不当言论给波及到,这些年的苦读是不是都瞎了。”
姜三老爷点点头,无辜受累的不是没有。
当初先生,初闻女弟子这番言论的时候,都在反省,自己当初科考的时候,若是身边有这么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提点一二,是不是能少走一些弯路。
姜三老爷更是张口结舌,感觉闺女才是那个一路坎坷过来的,感悟怎么那么多,那么实在。
他们这些经历过科考的,才是闺中小娘子,见识实在是少了许多。当初年少,多少的义气之举。
可你不得不说闺女说得对,历来科举,因为言论,因为这些狂生被连累的举子秀才都不在少数。
如常喜这般小心,当真是能够规避的一些坑都规避了,安心应试就好。
姜三夫人就骄傲,自家闺女从小就不一般,你看谁家小娘子能帮着带孩子的自家小娘子就能,带出来的还是神童。
常乐那边笑眯眯的拉着常喜的手:“等我下场考试的时候,都听常喜的。”
姜常喜:“那是,让你姐夫先下场趟趟路子,摸清楚了路数,以后咱们科考的时候少踩坑。”
先生听着都不对劲了,合着我好好的大弟子就是给你们当先锋的,好好的科考让你们说成了什么
姜常喜还对着先生说道:“您看,弟子并不是您说的那般,把功名看的那么重。”
看看姜三夫人,小声的同先生说道:“万一考不上,弟子也只当作积攒经验的。”
先生都下意识的看向姜三夫人,可不敢说这种万一了,人家忌讳。不多还是不高兴了,只为自己大弟子委屈。
姜三老爷瞧着先生的脸色变了,才把自家这对闹心的儿女给挡在身后,还为儿女辩解道:“你们忧心二郎的心思,爹娘,先生是明白的,也不用故作轻松。”
姜常喜同姜常乐看看姜三老爷,说什么呢,他们虽然没有先生心态好,可也不至于忧心呀。
先生瞧着两个弟子的模样,那是故作轻松吗那是没心肝呀,叹口气:“孽障呀。”
先生图个眼不见为净,邀请姜三老爷回书房下棋了,看着自家两个弟子实在闹心的很。心态都弄得不太稳了。
姜常喜同常乐说道:“我这时候要去盘账,算算收益的话,会不会显得不太好。”
总不能这么无所事事的,陪着爹娘长辈忧心忡忡吧多想无益呀。
常乐对姜常喜的支持,那绝对是百分百的:“你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好的。”
姐夫已经进了考场,他们想什么做什么,都没什么实质帮助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呗。还能因为姐夫在考场里面,他们什么都不做了。
姜常喜扯开嘴角就笑,不愧是自己带大的弟弟。姜三夫人未见得这么想,所以还是要避着些才好。
姜常喜装模做样的:“说的也是,我得分点心思出来想其他的事情,不然心思都铺在你姐夫身上,我会担心的。”
这话可信的成分有,可大半说给外人听的,常乐笑眯眯的点点头:“我读书给你听。”
姜常喜心说,太不可爱了,明知道,自己有事情需要做:“莫不如我扒拉算盘给你听。”
姐俩对视一眼,确定了,还是自己做自己的吧。
常乐:“趁着姐夫不在,我要好好的练字,没准这两天的功夫,我就能超越他也不一定。”
读书都已经比别人强了一头,写字上还这么你追我赶的,怎么就不能给人留一条路走了。
佩服他们时刻拼搏的精神,姜常喜也不能打消小弟的积极性不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