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周澜把医婆说的这些,结合大夫们的论断,直接就整理成册了,还特意让人抄录了许多份。
媳妇身边的丫头婆子们要做到人手一份,务必认真读懂。
所以你看府上丫头婆子文化高,好处就体现出来了,都能看得懂。
因为女弟子有了身孕,先生非常体贴,特意放周澜回房休息一晚,让两个弟子高兴高兴。
第二日一早,姜常喜同周澜都淡定多了,两人先静静的看看姜常喜的肚子,然后才默默的起身洗漱。
吃早饭的时候,周澜盯着媳妇:“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姜常喜摇摇头:“睡觉都挺香的,连梦都没做,身体也就这样。你不往我肚子上看,我都忘记了有孩子这件事情。”
周澜:“咳咳,那是咱们家宝宝体贴母亲,太乖了。”
跟着对着媳妇好言好语的说道:“怀上孩子了,这事你还是不能忘记的,要小心行事。”
姜常喜点点头:“确实是体贴的小宝宝。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然后预备奶爸周澜去先生那边上课了,走的时候拿着俩本册子,都是他这一晚上折腾出来的。
一本让先生同小舅子一起学习的,内容是在孕妇身边生活的注意事项。
一本是给儿子、闺女以后上学准备的,未来学院的计划书。这本专门给先生看的。
头一本,先生看看只当是心疼女弟子不容易,当先生的看看有备无患。
先生还要提醒自己莫要数落女弟子的不是,省的影响女弟子的心情。间接影响了自己徒孙发育。
然后再看到那个学院的计划书的时候,先生看了两页脸色就难看的没法瞅了。
对着大弟子吹胡子瞪眼的,这都是什么狂言用语。这要疯了不成
把计划书仍在桌子上,对着周澜怒吼:“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是你媳妇怀上了还是你怀上了,脑子被门夹了。”
大先生的沉稳,儒雅气度,都被气飞了,先生骂弟子的言语,特别的接地气。
周澜把自己写的计划书捧起来,再次递给先生:“先生,自然是常喜怀上了,弟子即便是想要替常喜分担一二,也没有这本是呀。”
跟着同先生说道:“这样的学院就是因为没有,咱们才要建。先生你舍得常喜生了小娘子,都没有学堂可以上吗你舍得小娘子柔柔弱弱的不能手举石砣吗以后出门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先生气的给自己顺气:“后面这个可以不用举。”小娘子家家的举什么石砣
周澜眼睛冒着星星一样的亮光,言语充满希冀:“先生,咱们家的小郎君,难道不应该文武双全吗”
先生头疼的很,差点就被大弟子带着走了,文武双全,弟子对徒孙要求还挺高:“你是不是想多了,你爹都没有这样折腾你。”言下之意,你好意思这样折腾你儿子
周澜:“怎么就多了呢,我家郎君有我这样的爹爹,有常乐那样的舅舅,还有常喜这般血脉的母亲,文武双全那不是应该的吗”
先生都被弟子的言论惊呆了,合着你爹不折腾你,是因为没有这样的先天条件
周澜那边已经自说自话了:“弟子爹爹没有如此折腾弟子,主要还是弟子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咱们家小郎君就不一样了。”眼睛看着先生,还点点头,意思是他们有这样的条件。
先生先揉揉自己的腮帮子,缓缓自己的精气神,自家弟子胖乎乎的模样还在眼前,就张口他这个爹爹,闭嘴他这个爹爹的,当真是牙疼的很。
还有就是,先生拉着大弟子看向常乐的方向,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小舅子也有这个条件,可你小舅子文武双全了吗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可惜周澜就不那么认为,人家相当自信:“先生,至少弟子的孩子,愿意学什么学什么才好。孩子那么小,您舍得让先生打板子吗”
这个真的舍得,哪个学生不是如此过来的,不好好读书就得敲打。
可周澜那边还拿着计划书,对着先生滔滔不绝呢,先生都没能插进去话。
周澜总结了,他们家的小郎君,小娘子,值得先生费心,折腾出来一个不一样的学院。
常乐那边翻着计划书,使劲的点头,他家外甥女不能受委屈的:“还要把书院的伙食搞上去,现在开始就让大贵培养一批灶房婆子出来,不能委屈了。”
先生抽抽嘴角,这是说不通了,如弟子说的这般,那是来上学的吗:“玉不琢不成器,先生打手板,那是因为什么你们不如好好地教教娃娃,好好学习,认真读书,自然就不会挨板子了。”
周澜:“说教还是可以的呀,您看,弟子不反对说教的,孩子小呢,还是要劝说为主。”
常乐点点头:“小孩子都是向往玩闹的,这个是天性。”
先生索性耷拉下脸色:“不会有先生来你这书院任教的。”说的再好都没有用。
没说的是,教皇子们读书的先生,耿直些的还敢打板子呢。
周澜:“所以先生,您来建这个书院吧,把孩子交给谁,弟子都不放心的,除了先生。”
常乐边上跟着点头,自家先生自然是最好的了。
先生脸色漆黑,想要踹一脚倒霉催的大弟子,咬牙切齿的:“我真是谢谢你的信任。”
多大的坑呀,你倒是知道专门坑自己人。
这要是折腾起来万古流芳是他,遗臭万年也是他。想想,都脸色发青。
常乐瞧着先生不乐意,人家雄心万丈的说了:“姐夫别怕,先生不愿意,我可以折腾,保准外甥女有地方上学堂。”
原来糟心的弟子不是一个,先生扫一眼小弟子:“不许捣乱,不许你们折腾,都给我好好读书去。”
周澜:“先生,怎么就不成了,哪里不成呀咱们可以拿出来商量吗。”
先生:“没什么能商量的,你能让先生打板子吗,读书有不吃苦的吗”
周澜:“先生教学应该有很多种才是,我们同先生学习,就没有吃苦,先生是有本事的,先生定然能够想到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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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