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都不知道,这一刻,要不要相信媳妇,可还是有点感动:“竟然不知道常喜竟然如此费心。”
姜常喜点点头,对着周澜说道:“你要知道你能平平安安的回家,那都是我多日苦思的结果。我打的那是攻防战,可不容易了。”
周澜看向大利,大利傻傻的,然后深信自家大奶奶,或许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大奶奶确实做了这么多,跟着使劲点头:“大奶奶可辛苦了,多费神呀。”
大贵心说,大利都这么说难道是真的这事她竟然不知道。
就冲大利这个表情,周澜郑重的:“辛苦我家常喜了,都是为夫不好,让常喜如此费神。”
毕竟大利这个姑娘心眼短,配合不来夫人的急智。大利说有肯定是真的。
你看这时候周大爷就不考虑大贵姑娘的反应,因为大贵姑娘聪明,一个眼神就能同常喜打配合的。
所以周大爷相信了媳妇的百般筹谋。
姜常喜那边略心虚,这些确实想过,但也只是想过。
不过常喜自信有大利同老齐两个,一力降十慧的绝对武力在,所以周澜定即便遇到问题,也能稳稳的回来,所以那些费脑子的事情都没做。
看到周澜略感动的眼神,姜常喜觉得,这样的夫君还是太醇厚了一些,放出去还是不放心的,或许该同先生建议一下,太过好哄也不成。该加强这方面的教育。
这时候也不好同周澜掰扯明白,姜常喜笑眯眯的:“咱们家周大爷以后就是进士了。”
说完还像模像样的对着周澜行礼:“老爷。”
周澜抿着嘴巴都受不住上翘的嘴角,这感觉终于对了,回礼:“周夫人。”
姜常喜心说,就说这人忒好哄吧,跟着周澜一起傻笑:“这个夫人这个称呼,还是要等等的,毕竟我是小辈。”
周澜不吭声,在这府里,爹娘都是姜府的老爷夫人。到了他们府上,那是老太爷、老夫人。
府里常喜就是夫人,至于自家亲娘,如今那不是李夫人吗。虽然不说,可周澜就是这么想的。
姜常喜根本就不纠结这个,她还年轻呢,若是让她选择,她更愿意别人称呼她姜姐姐,姜小娘子。
如今吗被人称呼周大奶奶才习惯一点,称呼夫人的话,不太习惯,还有点显老。
人家绕着周澜继续哄人:“我发现我家夫君就是应试型选手,而且同十很有缘分。”
周澜忍不住都点头,他也没想到,一路上来,名次上竟然不相上下。
要知道,一县,一州,到会试,一路多少读书人被淘汰下去了,他能保持在这个名次上,就是奇迹:“万幸,定然是文曲星君保佑了。”
不然自己乡试的水准在会试上,定然不能有如此成绩排位的,那么多州府的解元呢,会试的时候,光解元十个八个都是少的,他保定府乡试十名算个什么,会试还能第十,周澜自己都觉得是运气分。
姜常喜给予自家男人足够骄傲的肯定:“运气分,那也是分,那也是夫君的实力。”
这么说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谁也不敢说,科考不需要运气。反正今日高兴就是了。
姜常喜拉着周澜:“咱们过去先生那边一同热闹热闹,爹娘定然高兴坏了。”
说到这个,周澜感性了一把,拉着姜常喜:“娘心疼我。”
主要是回来的时候丈母娘为他激动,为他大把撒钱,不怕破财。媳妇刚才激动的是别人的捉婿。有点幽怨呀。
姜常喜还是有点心虚的,赶紧说道:“我也心疼你。”不比娘差的,不过一时八卦,忘记重点了,都怪大利。
周澜拉着媳妇慢慢走,大老爷们胸怀绝对是宽广的,这点小事不能一直计较:“那是自然的,还没有恭喜周大奶奶,夫君得中进士。”
姜常喜:“恭喜周大爷得中进士。”
大利在后面挑眉,就觉得这两人怪没有意思的,你们两个人高兴就得了呗,恭喜来,恭喜去的做什么呀。
过来前院,先生那边同姜三老爷一块,分析天下大事呢,姜常喜听的都玄幻,这玩意在府上过过嘴瘾还成,别说天下,儿子都不见得听你们的。亏得这两人分析的如此忘我。
去外面说的话,一不小心还要掉脑袋,不知道他们如此兴奋图什么,这是病,姜常喜觉得他们得改。
吩咐大利,先生的院子可得让人看好了,一不小心容易招祸。
周澜就笑,自家媳妇一如既往的谨慎小心:“你不如叮嘱先生出门的时候不谈论国事。”
姜常喜:“我倒是想呢,我也没有这分量呀。”这两人能听她的吗。而且什么叫出门的时候不谈论国家大事呀,在家的时候也不能随便谈论的好不好。
周澜:“你也不用如此小心,你去外面茶楼,连街上的小贩都要叨叨两句天下大事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姜常喜:“街上的小商贩,谁会盯着,谁能惦记上他们,可如先生这般的人物就不一样了,一言一行,没准都有人惦记。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真要是招眼了。人家那是算计你。防不胜防的。
没准就有人想要踩着文斋先生的大名当垫脚石,让自己出圈呢。这种事情稀奇吗
周澜叹口气,走的这条路就是这般,别说政敌的算计,媳妇经营有道,以后家大业大的,让人惦记上不新鲜的。
可不走这条路那更不成,除非你能守着小庄子贫贱度日。
即便是如此,你若是软弱,没有自保之力,那也是有人惦记家业的。相邻未必不想刮分你的田地。
君子当自强不息,用在哪里都是如此的。
说话间,周澜感觉就悟了,周进士而已,不过是人生的开头,还不足以得意,何况是忘形。
瞧瞧的看身边淡定行走在侧的媳妇,感觉就踏实了,不飘了。
两人说着话,已经站在了姜三夫人身边,一左一右陪着姜三夫人那边大把的撒铜钱。
姜常喜即便是看着刺眼,心疼,那也接受了,反正拦不住的,索性大方到底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