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姜常喜的愤怒来说,听到自己绯闻的大贵就平静多了。
还能对着身边的大利缓和气氛的笑一笑:“平日里咱们最喜欢天八卦到自己头上了。”
大利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谁能想到大贵竟然还有这样的绯闻。
没敢跟着八卦,安慰大贵:“那个,你也别生气,人的嘴巴多是这样的,捕风捉影,胡搅蛮缠。”
就会这两词,不知道如何安慰大贵了。话说,这先生竟然是绯闻对象,大利其实还是很有几分好奇的。
姜常喜发怒了,简直不可容忍,看看把大贵委屈的,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做好事了
对姜常喜来说,这就相当于,扶老太太过马路,让人污蔑企图不明一样。
可恨可恼:“把那些说闲话的婆子都给搓出去。岂有此理。”
大贵还是那么淡然:“您息怒,是奴婢行事不够妥当,让夫人蒙羞。”
姜常喜不愿意听这个,她难道是非不分吗:“说什么呢就是那些婆子嘴碎。别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大贵:“是夫人信任奴婢,只是到底打扰了先生的清净,实在是不该。奴婢去保定府那边些许日子闲话自然就淡了。”
姜常喜皱眉:“这是什么话,没有的事情,因为他们凭白的嚼舌根,你就要躲出去。是什么道理。”
再说了,万一让人说,避开了如何是好。闲话还是要澄清一下的。
而且这种风气不好,以后若是府上想要排挤谁,那就传闲话就好了。此风不可长。
大利点点头,跟着劝说大贵:“外面都说探花郎看不上我这个小丫头,我这也不是厚着脸皮,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吗。何必躲去保定府。”
大贵瞪一眼大利:“别乱说,那是探花郎高攀不上咱们大利姑娘。”这能一样吗。
大利对着自己人,眉毛微挑,眼神高冷,姿态足足的:“我是有这个自信的,可惜实力差了点。”
愣是把姜常喜同屋里的丫头们给逗乐了。实在事神态同语气有点不搭。
不过气氛确实比刚才好多了,大利心说,我这算是彩衣娱亲,还是哗众取宠,牺牲有点大。
大贵也是看着气氛好了,才郑重的同姜常喜提出来:“夫人,小郎君同小女娘都满月了,本来保定府那边也该有人走一趟,春耕,防汛,库存,作坊,对账,这些都要有咱们自己信得过的人跑一趟。”
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您呀,就让奴婢跑一趟,让大吉,大福在京城歇一歇。”
姜常喜不愿意,凭什么这时候走,岂不是让这群传八卦的有了谈资。
大吉跟着行礼:“奴婢陪着大贵一起去,咱们小郎君、小娘子身边也该挑一些人,教一教,等小郎君,小娘子大了,也得有小舅爷身边那样的一套班底才成。”
人家是经过仔细盘算的:“奴婢同大贵一起,刚好看看咱们庄子上有没有机灵的小姑娘小郎君。”
姜常喜黑脸:“看把你们都能耐的,一个个的都安排的那么好,是不是显得我特别的无能,即便走,也得让她们道歉,让他们知道这府里不能乱嚼舌根子。”
这话说的,四个丫头都沉默了,一群的卖身婆子,下人,道歉这玩意真的提不上。夫人大概是气疯了。
突然的宁静,让姜常喜也反应过来了,一拍脑门:“轰出去,发卖了。”
大利跟着就笑了:“听听咱们家夫人多霸气。”
这些年了,夫人对下人的照拂,她们都看在眼里,这还是夫人头一次把发卖说的如此轻易。
她们这些下人,在府上也都是成家了的,有妻有子,有夫有女,所以夫人从来不轻易说发卖。
几个丫头都跟着打哈哈,都知道夫人气的狠了。
然后姜常喜雷厉风行的把传闲话的婆子,一家都给发卖了,还顺便在府里公开训话,还大贵姑娘的清白。
姜常喜都不知道,这算是留情面了,还是不留情面,毕竟只发卖婆子的话,注定一家子散了。
发卖一家子,若是运气好,一家子还能在一起,若是运气不好,没准就分开了。
所以别看把人发卖了,可姜常喜的心火一点没少。
本来私下里面说道的闲话,被夫人拿到面上来说,闹腾的好像有点大。
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丫头婆子们,都知道了。不过再也没人敢在府里传播这些闲话了。
原来若是犯了夫人的忌讳,出手竟然如此不容情面。
不过关于大贵去保定府的事情,姜常喜那是没有同意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点歪风邪气若是都压不住,她这个主母那不是白瞎了吗。
周澜知道这事的时候,就头大,同姜常喜委婉的说道:“如此处理是不是草率了些”
姜常喜难得做一件大事,气势杀气四溢:“有吗,难道我要把婆子再买回来,收拾一顿再发卖。”
周澜愣是被常喜的气场给震撼的半天没能开口。这怕是在同自己较劲吧。
姜常喜也知道,气的狠了,赶紧回转话头:“罪不至此吧,送官的话,这样的事情,官府未必会处理的。”
周澜摸摸额头,夫人的转折太生硬了,他们夫妻之间,何必遮掩。不过没想到夫人如此护着大贵。
突然就发现,原来那么些事情,也缺少一双发现的眼睛。
周澜斟酌的开口:“我是说,对先生那边来说,这样处理是不是草率了点。”
姜常喜:“确实对先生的清誉不太好,我就气这个,先生多方正的人,这婆子造谣竟然造谣的先生头上。可恨可恼。”
而且有些话只能对周澜说,更加恼怒的说道:“再说了,差着多大年纪呢,我们家大贵能”这个憋了很久了。
周澜赶紧把夫人的话打住,太激动,是不是忘记了,为谁说话呢。
再说了,周澜发现了,关于这个问题同夫人之间似乎再次出现分歧了。
从头到尾,对这件事情,周澜只担心过,先生同大贵的身份问题。年纪的问题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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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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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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