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奶奶,你们这是干啥呢rdquo
就在这时,隔壁院子突然传来声音。
几人闻声抬头看去,只见隔壁聂远山家隔着一道栅栏,一名身材精干的少年正垫着脚往这边瞧。
少年皮肤黝黑,胳膊上满是泥土,身上的衣服也是脏的。
可即便如此,却依旧看得出他端正的五官,再加上一身薄肌,一看就是个能干有力气的孩子。
不是旁人,正是聂远山的大儿子,聂灵儿的表哥聂勇。
聂勇今年十六岁,却还没有成亲,眼下在镇上学瓦工和木工,天天早出晚归的。
聂灵儿和他接触过几次,这人是个热心肠,性子很是憨厚,聂灵儿对他印象不错。
dquo表哥,你回来了rdquo聂轩平日里也爱缠着他,眼下见到聂勇回来,直接跑上前去隔着栅栏和他说话。
聂勇见状咧嘴一笑,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模样很是俊朗,只见他随手从背着的竹筐里拿出一个纸袋递给聂轩,道:dquo拿着,分了吃rdquo
聂轩打开纸袋一看,满满一袋子红彤彤的野果子:dquo灯笼果表哥,你又去西山了rdquo
dquo今儿和佟师傅去西山砍木材,正遇上一颗成熟的灯笼果树,就摘了些给你们解馋rdquo聂勇道。
话落,聂勇又问:dquo你们这是在干啥呢咋还在院子里生起火来了rdquo
聂勇今日不在家,自是不知道分家的事。
只见聂轩撇了撇嘴,开口道:dquo表哥你还不知道,今儿咱分家了rdquo
dquo分家rdquo聂勇闻言一愣,继而皱起眉头:dquo什么意思rdquo
聂轩一脸无奈:dquo就是以后三家各过各的呗,不再是一家人了。rdquo
聂勇一脸震惊,还想追问,就听见身后家门口传来王氏的叫声:dquo勇,赶紧回来吃饭,杵在那干什么呢rdquo
聂勇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道:dquo回头哥再找你。rdquo
转身欲走,却听见聂轩唤他:dquo表哥你等一下。rdquo
只见聂轩连忙跑回院子,在铁皮上拿起一根焦糖玉米,而后还不忘问聂灵儿:dquo姐,我给聂勇表哥一根尝尝可以吗。rdquo
聂灵儿闻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聂轩高兴的眼睛一亮,拿着玉米便又跑向栅栏。
聂灵儿看在眼里,无奈的笑了笑。
虽说二伯家的二大娘人精了些,但却不能否认二伯是个好人,聂勇表哥更是个老实人。
聂灵儿不会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dquo这是什么rdquo聂勇拿着那一根裹了焦糖酱的烤玉米,一脸疑惑。
不难看出是烤玉米,但又好像不完全是
dquo我姐做的,超级好吃表哥,你快尝尝,肯定会喜欢的。rdquo聂轩一脸兴奋,迫不及待的想和聂勇分享。
聂勇闻言一时诧异:dquo灵heipheip灵儿做的rdquo
作为一起长大的表妹,聂勇可从没见过聂灵儿下厨,更别说做东西吃了heipheip
将信将疑,又被聂轩热情的注视,聂勇试探性的咬了一口,下一秒,眼睛顿时一亮。
好吃
dquo怎么样表哥,是不是超级好吃rdquo聂轩连忙问到,那小眼神仿佛这焦糖玉米是他做出来的一样。
聂勇连连点头,不吝赞美之词:dquo真的特别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玉米,这外面是抹了什么蜂蜜吗rdquo
聂轩挑眉神秘一笑:dquo这可得保密呢rdquo
话落,聂轩转身一边挥手一边道:dquo表哥快进屋吧,一会儿该招二大娘骂了rdquo
回到火堆旁,聂轩一脸得意:dquo姐,表哥也说特别好吃,刚刚他都被惊到了。rdquo
聂灵儿笑了笑:dquo他喜欢吃就好。rdquo
宝儿当下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dquo姐,你在哪里学的这个啊我可从没听村子里的谁说过这个烤玉米的法子rdquo
而且也不太可能是去镇上学的,因为聂灵儿已经好几年没去过镇上了,她嫌累
该来的还是会来,总是逃不开。
聂灵儿知道,自己只要在厨艺方面露出一丁点实力,定会让人生疑。
只是她面上丝毫不见慌乱,闻言只是笑道:dquo你以为你姐这几年的粮食是白吃的不但能吃,还能寻思呢rdquo
dquo平日里我躺在炕上就喜欢想这些新鲜玩意儿,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试罢了。还有其他的,以后姐逐个试给你们吃rdquo
躺炕上想出来的
不过大姐这些年确实是大部分时间都在炕上躺着
几人不疑有她,说说笑笑的聂灵儿便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了。
另一边,聂勇拿着吃了一口的焦糖玉米进了屋子。
dquo大哥,你回来了rdquo
一声娇俏的女声响起,而后便看到一个干瘦的身影跳到了聂勇身前。
女孩生的瘦,五官也不似聂勇那般好看,若不说,旁人根本想不到这是亲兄妹俩。
女孩叫聂倩儿,是聂远山的小女儿。
dquo这个给你吃,不过哥咬了一口rdquo聂勇把焦糖玉米递给了聂倩儿。
聂倩儿似是习惯了大哥这般的宠爱,动作随意的接过那玉米看也没看就咬了一口。
dquo唔heipheiprdquo
只一口,聂倩儿的眼睛瞬间冒光,激动的连连跺脚:dquo好好吃啊大哥,你在哪买的rdquo
dquo这是灵儿烤的,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在院子里就打了个招呼,轩拿给我吃的。rdquo聂勇如实道。
聂倩儿一听,顿时震惊的瞪大了双眼,而后又不确定的问了一遍:dquo这是heipheip她烤的rdquo
聂勇笑着点了点头。
王氏这时走到聂勇身边道:dquo今儿你不在,老太太把家给分了,以后咱们就不是一家人,少往隔壁凑合。rdquo
聂勇闻言笑容一收,连忙追问:dquo我正要问你这事儿呢妈,到底咋回事啊咋还分了家rdquo
王氏当即冷笑一声,便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聂勇听,末了道:dquo老大家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会不知道吗童童能卖五两银子,这钱足够撑到他们家小辉科举考试了。rdquo
dquo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老太太给发现了要我说分家就对了,我可受够了你大娘的白眼,真当这聂家是什么高门大户了整日里端着大夫人的架子,我呸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