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灵儿闻言笑着点了点头:dquo这个我知道,没事儿胡伯伯,我就要这个铁锅。rdquo
铁锅容易生锈,多半是因为用过之后国内残留的水渍,平时只要多注意,其实使用寿命还是挺长的。
见聂灵儿似是拿定了主意,胡铁匠点了点头,正要应下时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dquo诶你等一下灵儿rdquo
话落,转身便出了仓房。
dquo看我挑的这个锅多亮堂,那铁锅黑乎乎的,一看就不好用rdquo聂倩儿开口说到。
聂宝儿也是一脸抗拒,将目光从那铁锅上收回,看着聂灵儿道:dquo姐,这锅能用吗rdquo
聂灵儿见状开口道:dquo放心吧,铁锅有铁锅的好处。rdquo
这时,胡铁匠去而复返,手里拿了另一口铁锅进来,嘴上道:dquo灵儿,这锅是上个月我小儿子练手打的,右侧的耳朵打豁了,一直没卖出去就让我放后院去了,你看这个行不rdquo
所谓耳朵,就是锅的两侧各有一个把手,其中一个把手中间断了一截,其实并不影响使用,只是不太好看罢了。
其他的地方和聂灵儿刚才看上的那一口锅没什么大区别。
dquo胡伯伯,那这个多少钱rdquo聂灵儿开口道。
胡铁匠既是特意拿出这口残次品,想来就是要便宜卖给自己的,聂灵儿这么想。
谁知胡铁匠竟是呵呵的憨笑两声,摆手道:dquo这锅你若是要,伯伯送给你了,铁锅本来就不好卖,更何况是打坏了的铁锅,留着也没人买。rdquo
dquo这怎么行,胡伯伯你多少要个成本价。rdquo聂灵儿连忙道。
而胡铁匠却道:dquo哪有什么成本价,这就是我那小儿子没事练手打出来的,平日里他们练手不知道浪费多少材料呢。rdquo
dquo拿着吧,你们一家也不容易,就当是伯伯的一片心意。rdquo胡铁匠末了道。
整个石阶村谁不知道聂远阳早逝,留下四个半大的孩子,这胡铁匠是个暖心肠的人,今日这事儿让他遇上了,便想着送一口锅给聂远阳的孩子。
况且这铁锅确实是不值什么钱,也不好卖。
dquo胡伯伯,谢谢你了。rdquo聂宝儿直接抢先道谢。
聂灵儿本想着再争取一番,但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想着以后做了好吃的一定要送来给胡伯伯尝尝。
最后,聂灵儿没花钱买下一口断了耳朵的铁锅,而聂倩儿则花了一百二十文钱买了一口炼钢锅。
锅也没有让几个女娃娃抬回去,而是招呼她们先走,回头让自家儿子赶牛车把锅送到聂家去。
回去的路上,聂倩儿一张脸拉的老长,好像这一百二十文花的亏大了。
dquo早知道我也要铁锅了。rdquo聂倩儿忍不住嘀咕一句。
一旁的聂宝儿听见了,冷笑道:dquo你这钱花的也不亏,买的锅多亮堂啊,一看就是好用的锅。rdquo
dquo再者说了,那打残了的锅只有一口,你就算买铁锅,也不可能一文钱不花。rdquo
聂宝儿这话说得的,也不知是嘲笑还是安慰,听着怪怪的。
聂灵儿心情大好,遇到胡伯伯这么好心的人,一下子省下几十文钱,不知道能不能跟奶奶商量商量,把这几十文钱暂时交给她,因为她现在已经有主意了,只是这第一批成品还是需要花上一些钱才能做成。
心里正盘算着,宝儿突然上前拽了拽聂灵儿的袖口,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dquo姐,你看前面,王启臣rdquo
dquo呵,冤家路窄rdquo聂倩儿见状也是惊叹一声。
聂灵儿定睛看去,只见对面不远处,一模样秀气的少年正朝着她走来。
这少年生的白净,身材修长,五官端的格外秀气,若不是他身上粗制的衣衫,倒不像是个农村里的孩子。
而他最大的特点,是那一只跛脚。
这少年是王启臣,村西王生的儿子,前两年从山上脚滑摔断了腿,原本就医及时,却不想遇到了江湖郎中诓骗,这脚就治好了三分,从此便瘸了。
上个月许氏上王家说亲,想着这王启臣瘸了腿,找媳妇本就不容易,应该不会嫌弃聂灵儿了。
却不想这刚一开口,许氏就被王生给赶了出来,一只鞋差点飞到许氏的脑门上,直骂她作践自己的儿子。
这些事聂灵儿听说了,不过这都是原主还活着的时候,她穿越过来听说了这事心里并无什么波澜。
只是眼下见到这面如冠玉的秀气少年,聂灵儿不由心道,也难怪王生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这王启臣生成这般模样,若身体健全,想找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
即便是现在瘸了腿,自己这副身材尊容也根本高攀不上。
正想着,王启臣已经到了聂灵儿身前。
聂灵儿微微蹙眉,他这一站定,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只是还不等聂灵儿开口,宝儿已是主动横在了两人中间,并且一副警告语气的对着王启臣道:dquo王启臣你要干嘛上你家说亲是我大娘自己的意思,跟我姐可没有关系况且我们家现在分家了,以后我姐的事他们管不到了,也不会再有人去烦你了。rdquo
dquo我不是来吵架的。rdquo王启臣缓缓开口,声音竟有些低沉。
话落,只见王启臣仗着身高优势,目光直接跳过挡在面前的聂宝儿,看向聂灵儿,开口道:dquo本来前些天就想来找你的,没行到聂叔叔突然去世了,就没过来。rdquo
dquo找我rdquo聂灵儿一脸疑惑。
这小子,该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呕
聂灵儿为自己这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恶心。
他是瘸了,又不是瞎了
果然,王启臣点了点头,道:dquo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替我爹跟你道歉。rdquo
原来,当日王生得知许氏是来给聂灵儿说亲的,气的说了很多气话,有些话非常的难听,就连他这个儿子都觉得不堪入耳。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过来道个歉。
dquo原来是这样,你不用道歉,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rdquo聂灵儿如实道。
这件事就算是会造成伤害,伤害的也是原主,她聂灵儿现在只想挣钱,其他的事情都不愿意浪费精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