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适时开口:dquo秦将军年少成名,一身的战功,婚事哪里还用你操心呢。rdquo
dquo日后平息了边陲战乱凯旋而归,这等英雄少年定会被都城小姐们所倾慕,到时还愁找不到心仪的女子吗rdquo
dquo说不定将来皇上还会下旨赐婚呢rdquo
秦大娘听了老太太的话连忙笑着摆了摆手:dquo哎呦呦大娘呦,皇上赐婚那是何等的荣耀,我儿可奢望不得。rdquo
dquo这可是说不准的事儿,秦玦大哥说灵儿是大昭难见其二的女子,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男儿呢rdquo
dquo大昭哪个人不知道,秦玦大哥是大昭数百年来最年轻的正将,十六岁就手握三千兵权了,那留名青史的贾岳大将军,也是十九岁才升得正将之位呢rdquo
这话是聂凡说的,往日里他最是喜欢听这些英雄的事迹,对于这些事情聊熟于心。
而大昭也确实是这样一个制度,为了平衡朝廷武将兵权,将大昭军队按照千人基数分流,所有正将及以上武将官职的将军,均有军权令牌。
秦玦未及十六岁时升冲锋营正将,那时便手握三千冲锋营兵力,如今年欲十八,手下兵权增至五千人,在大昭可谓是前无古人的传奇人物了。
若非是近几年边陲战事不断,秦玦早该将一家老小接入都城,立将军府邸了。
秦玦闻言,却是心平气和的道:dquo贾岳大将军生于大昭动荡之年,一生金戈铁马战功辉煌,岂是我能随意攀比的。rdquo
dquo如今的大昭盛世繁华,只有南北边境近年来连起战火,待我国将士一举平息之后,又是数十年的安定之态。rdquo
这原本提及婚嫁之事,却不想越聊越深,竟是聊到国事上去了。
老太太直接将话题拉了回来:dquo总之秦将军日后的姻缘定差不了。rdquo
众人连连点头迎合。
这桌的对话三言两语的飘进另一边聂灵儿的耳中,让她不由的哑然失笑。
果然不论是在什么年代,饭桌上的年轻人永远逃不开长辈谈论自己的婚事,饶是秦将军这般的身份地位也是如此。
秦大娘不胜酒力,喝了两碗便有些醉醺醺的了,饭后秦玦便主动告辞将秦大娘扶回了家让她小憩醒酒,毕竟晚上还要回请聂灵儿一家。
聂勇也在下午回来了,带回了聂灵儿让他买的麻布,用来盖在地窖的豆腐块上保持恒温,帮助豆腐更好的发酵。
只是这一日没有遇见合适的门面,那犄角旮旯的位置别说聂灵儿,聂勇自己都瞧不上。
dquo将这些带回去分给你那几个小伙伴们吃吧。rdquo
聂灵儿将家里剩下的糕点和中午剩下的卤牛肉打包好,一并给了虎子让他带回去。
虎子这回并没有再拒绝了,因为他也明白了灵儿姐姐的为人,但凡是对他释出的善意都是真心的,他无需太过客套。
伸手接过,乖巧的道了句:dquo谢谢姐姐。rdquo
聂灵儿见状会心一笑,继而道:dquo你和璃儿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打算给你们的工钱进行日结,从明儿开始你们正式在我这里帮工,每日给你们结二十文钱,可好rdquo
这样一来他们每日都有营收,再加上其他三个小伙伴每日的收入,虽是不稳定,但起码有几十文钱可以吃上一口饱饭了。
虎子和璃儿欣喜的点头,显然很高兴聂灵儿能这么决定。
两人穿着新鞋子,拿着聂灵儿给他们的点心,早早的往镇上去了。
dquo今日没活了,你们两个也先回去吧。rdquo聂灵儿对着王启臣和秦良说到。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只不过王启臣心里有心事似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聂灵儿一眼看出他的状态,下意识的开口询问:dquo启臣哥可是有话要说rdquo
王启臣抿了抿嘴唇,终是忍不住道:dquo今天也没干什么活,中午还吃了那么好的饭菜,我心下有些过意不去。rdquo
此话一出,惹的聂灵儿忍不住笑了,这王启臣一看就是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哪有觉得活少而对老板生出愧疚的。
dquo你多虑了,今日活少是我的疏忽,若我知道陈伯伯家的豆腐每日能出一千块,今日你们绝对要干到天黑的。rdquo聂灵儿笑道。
dquo可是明日你把切豆腐的活都安排给了虎子,那我们不是又没活可干了rdquo王启臣道。
他总不好白白的领聂灵儿的工钱不是
虽是有些钻牛角尖,但王启臣能这么想也证明他不是个愿意吃白饭的人,更何况聂灵儿这里的待遇这么好,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干更多的活才配得上这份工钱。
可聂灵儿也不是傻子,切豆腐虽是为了锻炼虎子便都交给了他,但其他人自是也不能闲着。
聂灵儿道:dquo明日我都安排好了,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定不会让你们闲着的。rdquo
听聂灵儿这么说,王启臣的心里才好受了些。
dquo这启臣哥,性子够执拗的,好像不干活心里不踏实似的。rdquo宝儿忍不住小声嘀咕。
倩儿闻言则低声道:dquo他这叫负责任,不想吃白食。rdquo
其实都不然,在聂灵儿心里,王启臣这叫自卑,也叫患得患失。
他怕自己没有用武之地,会失去今天得来不易的机会,只有手里有活干,他才会觉得踏实。
但聂灵儿自是不会说出来,王启臣是个骨子里敏感脆弱的人,若想改变他的脾性,只能潜移默化的慢慢来。
聂凡中午喝醉了酒,回到家中便倒头睡了过去。
许氏中午原本做了好吃的给他,结果干等人也不回来,她昨日刚在老太太那碰了一鼻子灰,便也没敢再去后院叫人。
一直到了傍晚聂凡才醒酒。
dquo几个菜啊喝成这样。rdquo许氏瞧着儿子语气怪嗔,想责怪又舍不得,只能道:dquo往常哪里见你喝过酒,怎的中午高兴成那样rdquo
聂凡因为得知爹娘要卖童童的事儿而心里堵着气,闻言也不应,在炕上翻了个身背对着许氏。
许氏一愣,心道这难受劲儿还没过去呢难不成是因为老三去世他才喝酒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