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萧香玉侧身绕过聂辉,步伐匆匆头也不回的走了。
聂辉愣在原地,他不是木头,又怎会听不出萧香玉话里的言外之意。
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半晌,聂辉缓缓回过头,街巷延伸到远方,却再难寻那女子的踪迹。
回到客栈,几人聚在聂辉的房间里说话。
dquo眼下府考成绩已经出来了,辉哥和坤哥是想早些回家,还是打算留在淮阳多玩几日rdquo
聂灵儿看着二人问到。
不等两人应话,聂凡抢先道:dquo我倒是觉得不必急着回去,长陵镇肯定也同时放了榜,勇哥准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那家里其他人可不也是知道了rdquo
聂坤憨笑着点了点头:dquo凡哥说的对,而且就一辆马车,咱们一起回也方便些。rdquo
聂辉也不着急,他现在的心思不在别的事上了,脑海里还一直在想那位姑娘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这样的人。
聂灵儿见几人意见统一,便了然了:dquo这样也好,总归这几日我是要开始着手准备生辰宴的事儿了,你们也是难得能出来一次,多玩几天也是好的,我留些银两给你们,若是瞧见喜欢的物件就买下来。rdquo
dquo不用了灵儿,我们就随便逛逛就好了。rdquo聂坤可不想再乱花灵儿的钱了。
这一路淮阳之行,吃住都是灵儿花的钱,住的又是这样上好的客栈,他们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虽是关系亲密,可几人并未就觉得这一切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聂灵儿闻言微微一笑,语气随意的道:dquo哪有游玩不花钱的,你不是要去淮阳河上泛舟吗那租船也是要银两的。rdquo
dquo接下来的日子我也顾不得你们,不论是玩还是吃你们就自行解决了吧,这事儿就别争论了,也让我省省心。rdquo
听聂灵儿这么说,几个兄长互相对视一眼,只好点了点头。
聂灵儿见状,这才满意的笑了。
当天夜里,聂灵儿制定好了生辰宴席面的菜式,第二日一早便去了余府。
dquo你们家也算是人才辈出了,竟是两个哥哥双双高中。rdquo
屋内,余桑浅备好了香茶招待聂灵儿,听了昨日放榜的事,也是惊讶不已。
dquo我那大哥哥向来勤奋刻苦,能够高中倒是意料之内的事儿。笑的是我那小哥哥,平日里秉性随缘的很,整日里笑眯眯的,谁知道竟也中了,还是个不错的成绩呢。rdquo聂灵儿想起聂坤来便笑的合不拢嘴。
余桑浅也跟着笑了:dquo这有些人是靠着努力去争取机会,可有些人却是靠着天赋和运气,我想你那小哥哥定是天赋异禀型的,越是这样的人,日后越容易成大器。rdquo
聂灵儿点头表示赞同:dquo姐姐说言甚是,我这小哥哥凡事看的都很开,不论面对什么困难和糟心事儿都能自我开解,光是这份心境,就非常人所能比的。rdquo
闲聊了几句旁的,聂灵儿才将拟好的菜单拿了出来:dquo姐姐,这是我给你生辰宴制定的席面,今年既是你十五岁的生辰,我便定下了十五道菜。rdquo
余桑浅闻言眼睛一亮,连忙接过菜单仔细端详了起来。
十五道菜一共是四道冷盘,十道热菜以及一份汤品。
菜式也非常的平衡,天上飞的、河里游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各种口味也都兼具了,其中报名时的那道九转大肠,二试的咸水鹅肝、麻婆豆腐以及清蒸武昌鱼也都列在其中了。
dquo姐姐可还满意若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尽管说与我听,我再依照你的意思做修改。rdquo聂灵儿适时开口问道。
余桑浅莞尔一笑,缓缓将菜单合上,看着聂灵儿开口:dquo一切依照你的意思便好,我信你定能将这席面做的完美。rdquo
聂灵儿闻言,不禁笑道:dquo既是姐姐这么说,那我可就不管其他,抓紧时间操办起来了rdquo
余桑浅含笑点头:dquo都依着你的想法来,回头你将所需的所有食材和配料都一一列出来,我吩咐了府上的人去采买。rdquo
话音刚落,馄饨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dquo小姐,黄二小姐来找您说话了。rdquo
闻言,余桑浅脸上的笑意微僵,继而点了点头:dquo把人请进来吧。rdquo
说罢,转过头对着聂灵儿解释:dquo这黄二小姐是淮阳高门贵女,我虽是不喜深交,但平日里也免不了要相互走动,灵儿你不必拘谨。rdquo
官家女子之间就是如此,性格相投关系便会亲密些,若是合不来也会做些面上功夫,她们不与平民女子为友,就只能围绕着这个圈子走动。
所以贵女圈其实很小,兜兜转转那么几个人,而余桑浅贵为知府独女,自是这淮阳贵女圈的核心,其他人隔三差五都会来找她说话亲近。
余桑浅虽不喜这些无效社交,可作为知府之女,礼节还是要到的,所以也不曾冷落了这些人。
聂灵儿露出理解的笑容,只是听着黄二小姐这四个字有些耳熟,末了想起来那日在成衣店撞见的那个无礼小姐,莫不是那个人
还不等聂灵儿开口询问,人已经被馄饨带进来了。
dquo桑浅姐姐。rdquo
黄莞沁一脸灿烂纯真的笑容,见到余桑浅便表现的格外热情热络。
余桑浅脸上也挂了笑,起身迎了上去:dquo菀沁妹妹。rdquo
两人互相拉住手,若非余桑浅刚刚明言,聂灵儿还真的会误认为两人关系甚是亲密。
dquo这昨天的二试刚刚结束,我今日就忍不住好奇前来问问,姐姐可别嫌我烦。rdquo黄莞沁神色灵动,她本就生的俏丽,性子也外放。
余桑浅闻言淡淡一笑:dquo妹妹说的哪里话,我这整日呆在家里正愁没人说话呢。rdquo
dquo况且妹妹来的正是时候,这二试的头筹,就在你面前呢。rdquo
话落,余桑浅便看向一旁站着的聂灵儿,开口介绍:dquo给妹妹介绍一下,这位是聂灵儿,今年生辰宴席面的掌厨,与你我同岁呢rdquo
黄莞沁一脸喜悦笑容的侧头看去,下一秒,整个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