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价格在顾客的心里却并不算多高,前有侯氏酱菜的物价给酱菜市场的价格打下了基础,后有聂灵儿酱菜摊子的价格也并不算便宜。
所以这十文钱一块的豆腐乳,只看单价,并不算多么昂贵,就算平头老百姓想要买上两块尝个新鲜,也是能消费的起的。
如此,那大婶直接开口道:dquo我要二十块rdquo
这不过是尝了一口,竟是要一下子买上二十块
后面排队观望的其他顾客不由纷纷惊讶,心道这豆腐乳能有多少吃啊尝了一口就忍不住买二十块
可聂灵儿却抱歉的笑了笑,对着那大婶解释道:dquo大婶不好意思,今日所有的酱菜全部限购,豆腐乳也一样,每人限购十块,等你吃完了再来买可好rdquo
dquo那也好。rdquo大婶闻言笑着点了点头:dquo我家就住在这附近,等我吃完了再来买。rdquo
说到这,这大婶竟还忍不住感叹起来:dquo这辈子没在吃食上想过什么东西,有什么想吃的,这镇上酒楼应有尽有,再不济还能去县里面打打牙祭解解馋呢。唯独灵儿姑娘的酱菜,我这每次吃到都跟抽签似的,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出摊儿。眼下好了,这铺子开业了,以后我想吃随时都能买到了。今儿所有的种类我都买了,给姑娘捧场。rdquo
大婶说的真诚,让聂灵儿心里好一阵感动,只见她面色感激的点了点头,轻声开口道:dquo大婶是我那摊子上的第一位客人,这会又是第一个排队参加活动的,那时我要给你打折,你说头一个客人不能打折,不吉利。rdquo
dquo今天我这铺子开起来,不算新店,只能算是我从地摊到店面的进阶扩张,大婶一直捧我的生意,我感激不尽,今日所有消费,我给大婶免单,就当我谢谢你每次都第一个帮我吆喝生意rdquo
以真诚报以真诚
这就是聂灵儿此时的心境。
那大婶一听要免费,下意识的就要开口拒绝,可还不等她说什么,聂灵儿已是抢先道:dquo大婶莫要再跟我客气了,不过是区区几包酱菜,只能聊表灵儿的心意,只希望大婶以后常光顾,我们店铺会不断的推出新的酱菜种类,保准你都会喜欢。rdquo
如此,那大婶只好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忘开口夸赞聂灵儿:dquo我就喜欢和姑娘这样实在的人打交道,你放心,你这铺子我会好好帮你宣传的,定让我身边的朋友都来捧你的场。rdquo
dquo那我可先谢过婶子了。rdquo聂灵儿笑着应下。
后面排队的人如这大婶一样,尝过了豆腐乳之后都对其美味称赞不已,主要是这等特别的酱菜实在是让人耳目一新,没见过也没尝过,尝过之后又如此好吃,那自是不愁卖的。
但这东西毕竟是吃食,所谓千人千味,聂灵儿能说大部分人会爱上,但也有极少数的人不喜欢,这是概率存在的问题。
只是这个活动叫新品尝鲜,哪怕你不喜欢,但只要尝过一口,就可以享受七折的优惠,对于这些客人来说自是好事一桩的。文網
帐台里,王启臣埋头给每一位顾客算账结账,手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可他性格沉稳,丝毫没有受到这般热闹环境的影响,不急不躁的算着每一笔账目,这样反倒是更高效了。
还有倩儿在一旁帮忙,她虽然不会珠算也不会写字,但是可以帮着王启臣查看客人们都买了什么东西,每样东西几包,只要报给王启臣,他就可以马上算出价钱来。
在店里帮忙的王生和曲氏见到儿子终于有出头的一天了,不但有了体面的营生,还有了一月四两的月银,两口子竟也看到了生活的希望,这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想到这,曲氏不禁对着王生小声道:dquo咱眼拙了,若是知道灵儿是这么能干的姑娘,当初应下这门亲事,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咱们家的了rdquo
所谓孩子死了来奶了。
王生可不像曲氏那样对曾经的事情懊悔,毕竟已经发生了,眼下人家灵儿能原谅他们,就算是福报了。
dquo你别想这些了,当时情况和现在能一样吗也不能怪我当时气急了,那时的灵儿是个什么样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rdquo王生叹道。
曲氏点了点头:dquo说的是,我也不是图灵儿现在能赚多少钱,我是觉得灵儿和以前咱们了解的不一样了,人能干持家,又善良又温和,如今瘦了不少,竟也隐约能瞧出了些俊俏来,是个做媳妇儿的好料子。rdquo
dquo只可惜有缘无分,若是没有之前那档子事儿,咱们还能试着提提亲,眼下是没脸了。rdquo
王生叹了口气:dquo所以说别想了,咱家启臣能有今天,也算是他自己求来的福报,许是灵儿看启臣为人也稳重善良,才愿意帮他一把的,咱可别肖想其他的了,到时再惹了灵儿不高兴。rdquo
dquo说的是。rdquo曲氏笑着点了点头,却又冲着帐台里的倩儿挑了挑下巴:dquo不过他爹,我瞧着那倩儿也挺好,性子活络又热情的,正好和咱家启臣互补,你看他俩在一块干活,瞧着多般配,多和谐啊rdquo
曲氏这么一说,王生也是眼睛一亮,觉得还真是挺合适的。
倩儿年十三,比王启臣小了两岁多,年龄也正合适。
而且他们乡下人不像那些高门大户,姑娘还要讲究及笄之年出嫁,很多农村的姑娘十四岁出嫁的一大把,而再过一年,倩儿也十四了。
dquo我瞧着也可以啊,启臣生的好看,这倩儿没准真的喜欢他呢。rdquo王生说道。
两口子对视一眼,显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这闲聊闲聊,竟是把潜儿媳妇给聊出来了。
dquo启臣哥,你喝点水吧。rdquo
吧台里,倩儿得空连忙端了杯茶水给王启臣:dquo瞧着这源源不断的往里进人,中午饭怕是都吃不上了,你饿不饿我去拿个馒头给你吃rdquo
王启臣闻言摇了摇头:dquo不饿,这帐台离不了人,你若饿了就去垫一垫肚子,我一个人也行。rdquo
听见启臣哥竟是关心自己,倩儿不禁笑了:dquo不饿,我和你一起。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