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郎来到灵儿酱菜时,也确确实实被这门庭若市一般的情景给打击到了。
饶是侯氏酱菜当初在长陵镇开业,也未曾有过这般兴隆的景象,可谓是挨山塞海、人满为患。
dquo侯老板rdquo
见到侯玉郎,聂灵儿不禁有些意外,连忙招呼了宝儿照顾一下客人,而她则迎了出来。
dquo你怎么也来了rdquo聂灵儿笑着问道。
侯玉郎手中折扇在轻轻扇着,闻言也笑了:dquo自是来给姑娘捧场的,只不过瞧着这铺子里如此热闹,好像也不缺我这一个。rdquo
dquo侯老板哪里话,你能来我自是高兴的。rdquo聂灵儿连忙道:dquo我又出了几样新品,侯老板若是愿意,我送你些回去尝尝rdquo
侯玉郎连忙拒绝:dquo姑娘不必客气,只当待我如这些客人一般便好,既是来捧场的,哪有白拿的道理。rdquo
说着,侯玉郎不禁环视了一眼周围,便又道:dquo姑娘去照顾客人吧,我自己且瞧一瞧看一看,也沾沾这热闹的喜气儿。rdquo
听侯玉郎这么说,聂灵儿也没再多客套,店里确实忙,便点了点头:dquo那侯老板自便,有事叫我。rdquo
说罢,便又转身招呼客人去了。
侯玉郎轻叹一口气,没有急着走,而是融入到了客人之中。
他想学一学这聂灵儿的经营之道,就比如这开业的活动,侯氏酱菜就从未有过这一说法,可眼下看着这些客人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便知这活动效果甚好。
若是侯氏也能搞些活动,是否还能有机会抢回些客源
侯玉郎只是猜想,却也不敢笃定。
到了下午,人流才稍有缓解,众人终于能得空轮班吃上一口饭填填肚子。
dquo收益如何rdquo
聂灵儿走到帐台,看着王启臣问到。
王启臣闻言微微一笑:dquo我估摸着目前进账已有近百两了,不过具体数目得晚上核算之后才能知道。rdquo
聂灵儿点了点头,今日开业限购,再加上所有客人都打了折,平均收益自是不如地摊的。
但是今日酱菜种类繁多,每人每样买上一两包,整体收益实则是不低的,而且营业时间翻了好几倍,那收入自是也要比地摊翻上几倍的。
抛去打折的收益,今日进账一百余两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dquo姐,启臣哥可辛苦了,他那手指头就没停下来过,刚刚都抽筋了。rdquo倩儿在一旁忍不住替王启臣说好话,而且刚刚王启臣确确实实因为用手过度而抽筋了,可将倩儿给心疼坏了。
王启臣闻言连忙道:dquo许是没经历过,以后慢慢的就好了。rdquo
聂灵儿哪里看不出倩儿对王启臣的心思,当下不禁笑道:dquo我自是知道启臣哥辛苦,所以这四两的月银可不是白给的。rdquo
说着,又看着王启臣道:dquo不过刚刚开业,场面确实有些失控,等过几天大家的热情有所衰减,自是会缓解很多,这几天还是要辛苦你的。rdquo
dquo你别这样说,我既是做了这账房先生,自是要负责到底的,别说一天,就算是一个月如此,这算盘我也扒拉的动。rdquo王启臣道。
聂灵儿闻言笑着点头,嘴上却道:dquo倒也不会那么持久,这开业活动结束就差不多了。rdquo
聂灵儿看得很开,再火爆的店铺,也不会每天乌央乌央的人流不断,今日如此,明日如此,到了后日必定会开始呈现衰减。
直至一周后,便差不多会回落至平均水平,这不是概率问题,而是必然的结果。
而且以后大家都会养成现吃现买的习惯,到那时店里的每日进账可能就会降到几十两甚至是十几两这样的程度,这也是聂灵儿早就预想到的了。
戌时,店铺关门了。
所有人累的腰酸背痛嗓子哑,直接瘫坐在了后院的石阶上,可是没有人有怨言,脸上都挂着笑。
dquo我头一回见到一个铺子里挤这么多人。rdquo曲氏忍不住道:dquo那镇上再红火的铺子,也没这些人呀rdquo
王氏笑着道:dquo这不是刚开业嘛,灵儿说了,也就是这几天人会很多,等过了这个劲儿客源就会正常些了。rdquo
王生点头:dquo说的在理,不过开业能有这么多人来捧场,足以见得灵儿这丫头的手艺好,招人rdquo
几个孩子歇了一会儿便去收拾那卖空的酱缸了,曲氏见正好得空,便凑到了王氏跟前儿,道:dquo妹子,可有给倩儿说亲的打算啊rdquo
这突然一嘴,着实把王氏吓了一跳:dquo啊rdquo
回过神来王氏不禁连忙笑着摇了摇头:dquo那肯定没有啊,我家里俩儿子都没成亲呢,哪里顾得上倩儿。况且她年岁还小,不急的。rdquo
倩儿年龄小王氏不急,可王启臣十五了,曲氏可是急着呢。
王启臣跛脚之前,那可是很多选择的,十二岁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想要跟王家提前定下来亲事。
可那时王启臣是香饽饽,生的好看不说,读书也很厉害,曲氏和王生的眼界便也抬高了,哪里肯让自己的儿子这么早就定亲,自是要多相看相看的。
保不齐将来科举高中成了朝廷官员,亦或是被哪家的大户小姐相中,也能飞黄腾达享受富贵的。
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一朝瘸了脚,那些曾经的橄榄枝全都枯死了,再也没人愿意上前说亲。
唯一的一次便是许氏上门给聂灵儿说亲,还被王生给骂跑了。
如今王启臣有了一月四两月银的生计,曲氏便又有了底气,这才敢跟王氏提这件事。
只见曲氏笑了笑,看着王氏问到:dquo那妹子,嫂子想问问你,觉得我家启臣咋样啊rdquo
曲氏一问,王生也竖起耳朵来了。
王氏一愣,下一秒便反应过来曲氏的意思了,不由震惊的眨了眨眼,道:dquo嫂子,你该不会是,想要帮你家启臣跟我家倩儿说亲吧rdquo
曲氏忙不迭的点头:dquo可不就是这个意思,你看啊,我家启臣为人稳重,倩儿为人活络,他俩性格互补,最合适不过了rdquo
dquo当然heipheiprdquo曲氏有些尴尬的笑了,继续道:dquo我家启臣的脚确实是瘸了,但生活能自理啊,日常也不用人照顾,只是走路慢了些罢了。这东西又不会遗传给孩子,你大可放心。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