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这”
简亮平看向我,对我仿佛惊为天人
“我说简老哥,当初大师帮我儿子驱邪的场景才更牛逼呢,这都还算好的了。”严涛笑眯眯的对简亮平道。
只见简亮平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话的语气彻底的恭敬了下来,他道:“方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师勿怪”
“刚刚来之前医院已经打了好几针的镇定剂,但都办法让老马安静下来,没想到大师用了几张符就治住了老马”
“以前我还以为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骗人东西,原来是我肤浅了”
我没回应简亮平,而是紧紧的盯着床上的马友方。
前日马友方在古墓咬断手指时,我就知道他怕是染上邪崇了,但我没有出手,一来我并不喜欢马友方,我没有一定要救他的义务。
二来,就是马友方染上邪崇的方式有点诡异,也就是那件古墓出土的汝瓷极为邪乎,我不确定能够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帮助马友方。
目前来看,马友方是被饿死鬼缠上了,只有被这种鬼缠上才会拼了命的想要找东西吃。文網
“准备一碗糯米放在他的头顶上,再在糯米中插上一根燃香。”我吩咐边上的简亮平,这样能够安抚马友方身上的饿死鬼,让这只鬼先吃糯米填饱肚子。
“好那大师你呢”简亮平问道。
“我先去魁山看看,今天你们考古所的人应该还在那座古墓吧”我问道。
“在的。”简亮平回了我一句,片刻后马上想到了什么,又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没有告诉简亮平我为什么知道魁山,为什么知道古墓,因为我懒的解释。
出了医院后,我喊了一辆出租车。
乘着出租车我再次来到了魁山。
古墓的考古现场,依旧有许多考古所的专家在忙碌。
我走了过去,可没想到,我看见了一个熟人,这个熟人也看见了我。
“陈年你来这里干什么”张乾程疑惑的看着我道。
“我不能来”我反问道。
其实,看见张乾程的那一刻,我是开心的,因为张乾程在这里,就意味着他没有跟王茗茗在一起。
“小张,谁啊”
这时,又来了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看穿着似乎是考古所的在编员工。
“李大哥,是一个本科生。”张乾程笑道,声音带着嘲讽。
“原来是前天晚上的那个免费劳动力啊,你又来这考古现场干什么我记得今天没让你们来的啊”这姓李的考古所职员说道。
“我来看下古墓。”我道。
“呵,赶紧走吧,还看下古墓,今天没有苦力让你干,所以这古墓你也没的看,开玩笑,你当这里是你家游乐园想看就看不是考古所正式在编员工,不得接近现场”姓李的考古所职员冷笑一声。
“那他为什么可以看”我看了眼张乾程。
这人微微语塞,随即道:“有时候人跟人就是不平等的,你知道小张的父亲是谁吗市博物馆好几件藏品都是小张父亲捐赠的,他当然可以看。”
张乾程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满脸的高傲。
“别那么瞧不起人,你叫什么名字”我道。
“我还就瞧不起你了。咋地就你这嫩样,来帮我们干体力活都是抬举你了,古墓哪是你想看就看的记好了,我叫李泰”他道。
“滚吧陈年,这里是考古现场,你要再不走,我们可是有权报警的。”张乾程笑道。
“真不让我进去”我没理会张乾程,而是看着李泰。
“哪来那么多废话,是不是我刚刚说的话太温柔了赶紧滚别影响我们工作搞笑。”李泰不耐烦的道。
“你别后悔。”我道。
“我说你小子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让你滚听不懂吗后悔你在做梦小小本科生以为考上大学了不起我不妨告诉你,我浙大硕士。”
李泰讥讽的笑了起来。
一边的张乾程也在笑,像是看好戏一般的看着我。
“好,那我走。”我没再坚持,转身离去。
我本就不太想帮马友方,那件瓷器诡异的很,我都看不出什么苗头,这下好了,赶我走,我也有理由反悔。
“小张,你们学校怎么什么傻比都有你还不如来我们浙大的历史系呢。”
“每个学校总会有一两个傻子,这也正常。”
我走出了考古现场,可这时,正好迎面撞见简亮平以及严涛。
“大师,你怎么不进去”简亮平疑惑的看着我,紧接着说道:“糯米还有燃香我们都弄好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下一步准备好一个棺材,准备后事吧。”我淡淡道,被那李泰骂了两句,我心里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啊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简亮平愣住了。
“所长你怎么来了哎呀,这座古墓竟然连你都惊动了”
李泰看见了简亮平,马上随同张乾程走了过来。
“大师,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简亮平却没理会李泰,而是问我。
李泰看见我还没走,遂即接话道:“所长,你来的正好就是这个本科生,非要进古墓里头,还好我及时把他拦了下来,这小子,以为前天帮我们干了苦力活之后就能够随便进出了呢,所长放心,他要再纠缠,我马上报警。”
说着,李泰准备掏手机。
而这会简亮平听了李泰的话后,立刻明白了,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太阳穴隐隐有青筋暴起。
“赶紧走啊再不走我真报警了”李泰指着我喊道。
“陈年,你怎么跟瘌蛤蟆一样对茗茗是这么一幅死皮赖脸的,怎么来这里也是一幅死皮赖脸的”
张乾程毫不留情的嘲讽我。
我冷笑一声,也不多说,直接转身离去。
严涛见状,所有的事都明白了,他道:“你们两个够了简所长我拿你当哥,所以才拉下脸去求大师帮助你,可你就这么对待大师的还想让他救人你们自求多福吧大师,等等我我送你回去”
“等等,大师你先别走”
间亮平当即也大喊了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