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鼎天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其实乾坤鼎这件先天灵宝,并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在百年前,这件先天灵宝就已经现世过炎夏,只不过拥有这件先天灵宝的人并不是玄学势力,而是一位姓公孙的显圣高手”
我眼神微动,还有这么一回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乾坤鼎这件先天灵宝以往存在过。
对于炎夏玄学界的历史我了解不算多,甚至极为浅薄,尽管我如今已经差不多可以说是站在了包括古地在内的玄学界金字塔顶端,可我出道的时间还是不怎么长,到目前为止连五年时间都不到,底蕴有所不足
“这位公孙氏是炼丹高手,会古法炼丹,炼丹一途,也就是将中药百草功效最大化。只不过到后来,这位公孙氏莫名失踪,连带着乾坤鼎也一起失踪,至此,这个人这件先天灵宝,逐渐被世人遗忘在了历史长河中。”
敖鼎天目光深沉,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继续道:“而疑似出现先天灵宝的玄学势力并不是玄门级势力,也不是出世级的势力,而是一家玄学界最低等的入世级势力”
我微微有些意外。
入世级的势力,也就是半世俗的势力,类似当初的灵隐寺。
这种势力算是半只脚踏入玄学界的吧,他们知道玄学界的大部分消息,可其中怕是气脉境的人都未必有。
我原以为这家势力再怎么着也要有出世级的层次,不料仅是最低级的入世级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同时,我也再度纳闷,入世级势力拥有先天灵宝的可能性可以说更加低了。
当然,我没有着急说些什么,而是耐心等待着敖鼎天开口,既然他说了方才的那席话,就肯定不是无的放矢的。
“这家玄学势力名为葫芦谷,位于炎夏的中部的贵省,与蜀地倒是在距离上有些接近,葫芦谷以经营百草中药为主,与玄学界的交集,也就是在百草中药上,势力中并没有任何一位气脉境。”
敖鼎天继续道。
我点了点头,这个势力的名字虽然对我来说有些陌生,但我却是知道,有一大部分入世级的玄学势力皆是这种卖草药的,毕竟这是最容易不用实力便可以与玄学界有交集的方法。
就比如花水商会也差不多是以这种方式踏足玄学界,只不过不同的是,花水商会不仅仅经营百草中药,花水商会的业务更加的广一些。
“按理来说,这区区葫芦谷绝不可能拥有乾坤鼎,但有一天老奴闲来无事仔细的查阅了这葫芦谷的信息,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
敖鼎天眼神顿时凝重了起来,他顿了顿,开口:“葫芦岛与那位公孙氏脱不了什么干系”
我瞳孔一缩
与公孙氏脱不了什么干系,也就意味着葫芦岛与先天灵宝乾坤鼎脱不了什么干系文網
“因为业务的关系,我们与葫芦岛多有交集,平时在草药这项生意更是交往密切,有一次,我花水商会出手了一件无限接近于法宝级别的法器级武器,这件武器最终被葫芦岛交易走”
敖鼎天出声。
我则喃喃道:“无限接近于法宝级的武器可不是入世级势力能够拥有的,出世级势力绝对会疯抢,甚至玄门级势力都会来插上一脚这葫芦岛用何物交易的”
对于武器,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在玄门级势力中,用的也都是法宝级武器。
“葫芦岛用了一枚公孙金丹换的”敖鼎天回道。
“公孙金丹”
我疑惑。
敖鼎天沉声:“公孙金丹就是当初那位公孙氏的独门技法一颗公孙金丹能助普通人开辟气脉,踏入气脉境除了当初那位拥有乾坤鼎的公孙氏,世上再无人能炼成公孙金丹”
了解到这枚丹药的功效后,我有些惊讶,这对如今的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放在炎夏,那几乎是神丹级别的了,能够开辟气脉,几乎就是将一个普通人提升到几乎超人的级别
也怪不得敖鼎天会与他交换,一颗公孙金丹换一把接近法宝级的法器,算是价值对等吧。
不过我很快产生疑惑,我道:“老族长,葫芦岛说不准是侥幸得到这枚金丹的,你又如何可以凭借这枚金丹确定葫芦岛与公孙氏有关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