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缓缓看向了他。
紧接着,冷笑了一声。
我轻声道:“原来这就是你交易的筹码”
我也不傻,我很快就能够看出来,皇龙蛋引出这扇门,就是为了与我交换剩下的三成龙祖之灵。
他此刻对我低吟,毫无疑问,就是在告诉着我,他可以打开这扇门
我没有立刻答应他,尽管我很好奇,这石门后面是什么地方,到底藏匿着什么,但好奇归好奇,皇龙蛋拿出的交易筹码,并不是实质上能够看得到好处的东西。
暂时,我并不觉得能够匹配三成的龙祖之灵。
然而,就在我思忖时,我的目光突然瞥到了一样东西。
见到这样东西的我,瞬间瞳孔地震
我着急着走了过去,蹲了下来
只见,在石门前的泥土内,半插着一块金色的甲片这块甲片断裂了一半,上面不仅有泥土的污垢,还有淡淡的鲜血固化残留
我将其挖了出来,放在了手上,而当我仔细的观察了甲片的外观,并用神魂细致的感受了这甲片的气息后,我的呼吸渐渐急促
“这、这、这是鎏金甲胄上的部件”
我惊呼了出来
金色的甲片,不就是鎏金甲胄上的部件之一吗
我不会感受错的,就算外观上我可能看错,但气息上,我作为短暂拥有过鎏金甲胄的主人,那是绝对不会看错
这里为什么会有鎏金甲胄的残片
并且看这残片的模样,像是打斗过后,鎏金甲胄被击碎时的状态
我的思绪顿时乱了起来,这个世界上一共有五件鎏金甲胄
其中,属于我大伯的那件,属于鸟面白衣的那件,早就已经不在,只剩下上官化羽身上的、敖妍身上,以及王青身上的
此刻,我手上的这枚残片来自于是谁
可以确定,应该不是上官化羽以及敖妍的他们不会出事,敖妍如若出事,敖鼎天必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另外,有谁能直接击碎鎏金甲胄
瞬间,无数个疑惑涌现我的心头
我再度将目光看向了石门,原本,我对这石门后有什么,仅仅只是好奇,可眼下,这枚鎏金甲胄残片的出现,让我克制不住要去那后面看看的冲动
“龙祖之灵给你,你开启石门”
没有过多的犹豫,我直接对皇龙蛋低声说道。
这枚甲片我估摸着极有可能是王青身上的
毕竟,我大伯与鸟面白衣的鎏金甲胄很早就消失,大概率不会出现在这里
而如若真是王青的,那么我就一定要去这扇门后面看看了毕竟,跟王青在一起的是王茗茗
化龙的王茗茗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与龙有关的帝渊古地,与龙有关的王茗茗,两者之间是有着无法抹灭的联系
“吼”
皇龙蛋瞬间发出欣喜的声音。
“你别给我耍花样,我给你先吸收龙祖之灵,可你到时候要是不将此门打开,那么我用上所有手段,也要灭了你颗龙蛋”
我又警告了一声皇龙蛋,这才将圣人像毫无防备的对向他。
皇龙蛋又是附和了几声,便迫不及待的引动力量,开始从我圣人像中抽出剩下的三成龙祖之灵
他很着急,这也正常,龙祖之灵的精纯力量,我可是深有体会,这对皇龙蛋而言,简直就是天底下最补的东西。
也不知道皇龙蛋用的是什么方法,只见一种诡异的吸力从皇龙蛋中发出,圣人像中的龙祖之灵,很快也很轻松的就被他顺利的吸了出来
紧接着,皇龙蛋如通抽水泵一般,尽情的吸收着龙祖之灵
随着龙祖之灵的力量不断进入,皇龙蛋上竟出现了一丝丝微不可见的裂缝
我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这颗龙蛋。
片刻后,龙祖之灵全部被皇龙蛋吸入,不过他蛋壳上的裂缝倒是没有再加剧
见此,我可以看的出来,皇龙蛋因为龙祖之灵的力量,不知加速了多久的破壳时间,可好在,应该离他真正的破壳,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他蛋壳上的裂缝,也并不多
我心中不由暗道,幸好刚刚我有先见之明,阻止了皇龙蛋吸收了全部的龙祖之灵,要是全部十成都给皇龙蛋吸收了,那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这会,我又不由感激了一下神魂当中的彼岸花
“龙祖之灵你已经全部吸收完毕了,现在可以开启石门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