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质感从这把骨剑上传来,这把看似轻飘飘的骨剑实际上无比沉重
一股汹涌的力量从剑柄处传入我的身躯,这股力量让我全身上下的虚弱疲乏之感顷刻间消失
我的表情微变,我体内的天命花疯狂的吞纳着玄荒之器的力量
这把骨剑是由十头巅峰异兽的尸骨制造而成,其所释放的力量,也就是异兽气息的融合体,而当其进入我的体内后,隐藏在我血液内的天命花像是受到了感召一般出动
而让我意外的还在后头
“先圣气机化妖力,妖力化先圣气机”
我忍不住的心中惊呼
刹那,只感觉天命花将这些玄荒之器的力量全部转化为了先圣气机反补到了我的身体内
原先被花抽干的先圣气机尽数归来
充沛的力量让我一时有些不适应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惊叹的道。
原来婧没有说错,这玄荒之器还真可以帮助我立刻恢复实力,但这里的关键不是玄荒之器,而是我体内的天命花
若没有这朵天命花,玄荒之器所冲入我体内的力量将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家的天命花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世间还有这等玄奇之物”
我愈发的惊讶于公给我的花。
这完全就相当于一个无所不能的“转化器”
不仅能让我的魂力、生机,转化为婧的魂力、生机,将我的先圣气机转化为异兽的力量,还能让玄荒之器所释放的异兽力量转化为我的先圣气机
我倒吸一口凉气,也不知道这家到底是怎么发明出这等神物的。
当初那师家家主所言此花只能作感应器,可眼下一看,不仅能作感应器,还能作转化器
握住玄荒之器后,我缓缓起身。
恢复了实力,抵挡了握剑时剑气的冲击,并不代表我已经掌控这把剑了,我只不过是像之前婧那般暂时能让此剑存放在我这里,想要真正的控制这把剑还早的很。
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把玄荒之器有魂
对,就是有魂
想要控制这把剑,就必须降服这道魂
若是不降服这道魂,此剑的威力根本发挥不出来。
而至于婧所言,在掌控此器时会丧命的可能,也就是在降服这骨剑之魂时发生的。
突的,只见彼岸花没入了这把骨剑中。
我怔住。
片刻后,我喊道:“吴蔓竹”
自然是无人回应我的,彼岸花似乎是彻底的进入到了骨剑当中。
赶紧细细查看了起来,很快,我的表情呆滞住了,彼岸花似乎在与这把骨剑之魂争斗
不、不是争斗,是彼岸花妄图吞噬这骨剑之魂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她要替代这玄荒之器的真正核心吗”
我喃喃道。
而当我想到这一点时,我不由震惊了,这把玄荒之器的魂,是由十头巅峰异兽的气息融合交汇所产生的,可以说是这把玄荒之器的力量源头
如果彼岸花吞噬了此魂,替代了此魂,我不清楚会给彼岸花带来什么好处,可我清楚我将能够毫不费力的掌控这把玄荒之器
没有任何危险的掌控这把玄荒之器,婧口中的成功概率在这里将会是百分百
我不靠绝世人子的能耐,只要彼岸花吞噬了骨剑之魂,以我跟她的关系,我相当于直接走后门此剑完全任我掌控
“难道这就是她让我接受此剑的原因”我惊喜的嘀咕道。
是了,八成是了,她是吴蔓竹的化身,也自然有着吴蔓竹那睿智无比的心智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颗心全部沉入此剑当中。
骨剑之魂是十头巅峰异兽的气息所化,为一团灰色的气,这股气随时变化,一会是牛首状、一会蛇头状共有十种变化,也就是代表着制造骨剑的十头巅峰异兽。
每一次变化,骨剑之魂都释放着独属于那种异兽的气息,堪称无敌
我暗自心惊,这根本不是靠先圣气机能够驯服的,十头巅峰异兽,他们的力量层次,早就超脱了先圣气机,与那所谓的荒古源气相当。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人子的品级越高,越能够掌控玄荒之气,驯服骨剑之魂。
人子的品级是由承受了什么层次的天雷劫所判定的,而承受了越高的天雷劫,显圣柱中所带的天雷气息便越强,而天雷气息则是与神力一个层次的力量,是超脱了这个世界的力量
唯有用更高一个层次的力量,才能驯服玄荒之器中所产生的独特器魂
“彼岸花的力量可不逊色天雷,她应该可以成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